蕭崇看著冷血的猶如禽獸的男人狠狠的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大家長,清念已是重傷之軀,請您不要再這般折磨她了?!笔挸缌⒂谠?,苦苦為她求情,內心深處涌動著恐懼——哪怕自己稍有動作,眼前這位宛如惡魔般的存在恐怕也會不顧往日情誼,對她痛下殺手。
受傷?蘇昌河苦苦的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笑話。
“就算是受傷又與我何干?她又不是為我暗河受的傷。書生,你叫什么名字?是她什么人?”
蘇昌河掐蘇清念的手松開了,倒是很有趣的看向了蕭崇。
“多謝大家長不殺之恩?!碧K清念揉了揉脖子,大口呼著吸,眼疾手快的說?!啊俏业呐笥?,……叫阿崇?!?/p>
“……知道了?!碧K昌河死死的看了一眼蘇清念,語氣冷漠:“你知道我不會殺你的。”
蘇清念輕輕頷首,確認了彼此的眼神交流后,她緩緩撩起簾幕轉身離去。此刻正值戰(zhàn)事最為激烈的緊要關頭,李寒衣身負重傷,而蘇暮雨則早已殺得眼中只剩血紅。見狀,司空長風正欲躍下相助李寒衣,卻在此時被謝宣伸手攔住。
蘇暮雨凝神聚氣,將內力匯聚于掌心,輕輕托起那把古樸的油紙傘底端。隨著他的動作,內力沿著傘桿蜿蜒而上,仿佛有生命般覆蓋了整個傘柄。剎那間,油紙傘散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芒,無數(shù)飛劍從中激射而出,如同流星雨般直奔李寒衣而去。幸而這些飛劍并無劇毒,李寒衣身形矯健,巧妙地避開了大部分攻擊,但仍是有兩三把飛劍刺入了她的身體,鮮血瞬間染紅了她那淡雅的淺藍色衣裳。
"暮雨哥哥,蘇暮雨!請停下來!" 見勢不妙,蘇清念立刻沖上前去,擋在了蘇暮雨與李寒衣之間,面對著蘇暮雨。
蘇暮雨的終極一擊已在蘇清念奔向前的那一瞬被觸發(fā),收勢已然不及。只見一團深邃如夜空般黑藍交織的能量球徑直朝蘇清念飛去,這一刻,蘇暮雨眼中血紅之色更甚,仿佛燃燒著絕望與不甘的火焰。
"阿念……阿念……" 蘇暮雨在理智的引領下,毅然決然地合起雙手,嘗試啟動那項已被暗河廢棄的秘術——回溯之法。昔日,為鍛造冷酷無情的殺手,暗河定下了鐵律:殺手不可心生憐憫。因此,這門能夠逆轉局勢的秘技逐漸被人遺忘,淪為了禁術。蘇暮雨也只是偶然間從古籍的只言片語中窺得一二。
蘇清念伸手護住了身后遍體鱗傷的李寒衣。李寒衣強撐著的身子還是暈了過去。謝宣捏著茶杯的手一顫:“長風,去救她們,這個小姑娘內力不足,恐怕連自保都難?!?/p>
這個天賦極高的青年女郎,他們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jīng)見過了,司空長風很樂意成為她的師傅,但當時的她身著火紅的衣裙,高傲的像只帶刺的玫瑰。
此刻,蕭崇與蘇昌河已從座房中出來。眼見蕭崇欲要沖上前去,蘇昌河迅速將他拽回。“放心吧。”他輕嘆道,“蘇暮雨舍不得傷害她,他正用我們暗河的禁術保護她。唉……真不值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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