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下雨天,潮濕的天氣讓人渾身不舒服,行人都加快腳步的踏在路上離開,趕回家。
“老大,事已經(jīng)辦妥了?!?/p>
丁程鑫揚揚手,這是他接手北街最高檔酒吧的第一天,也就是他成為北街老大的第一天。
一個憑空出現(xiàn)的毛頭小子來當北街的老大,大多數(shù)都是不服氣的,有出走的,有來酒吧鬧事的。
“可以回去了?!倍〕迢闻呐倪@群一直跟著自己在今天晚上到處奔波的下屬。
下屬還是不放心:“老大,要不我們送你回家了再走吧,我覺得東街那邊還是不老實。”
丁程鑫不屑的笑一聲:“我要上這么弱,還能當你們老大嗎?”
“那確實?!毕逻厧讉€人道,誰不知道丁程鑫到今天這個位置憑的就是心狠手辣,什么任務(wù)都接,不過也才二十出頭。
“快滾快滾,老子也要回去了?!倍〕迢紊靷€懶腰,這一晚上給他快累壞了。
看著這群小弟走后,丁程鑫走進酒吧,到處都是打架的痕跡,他走過去把還完好的桌椅扶起來:“這又是一把不小的開銷?!?/p>
“不巧的是,最不缺的就是錢?!?/p>
等他忙活完,把大門鎖上,走到后門口,剛把門打開,嚇的他一句國粹就出來了。
后門處的兩旁是幾大垃圾箱,誰知道在門旁躺著個男人,好像身上還有傷,雨水糊在他的臉上,昏暗的燈光讓丁程鑫看不清他的臉。
丁程鑫抬腳踢他:“要死死別處,別死我這兒打擾我做生意?!?/p>
男人沉重的呼吸著,聽見他說的話,撐著身子就要站起來,嗓音低沉沙啞:“抱歉?!?/p>
“嗯哼?!倍〕迢慰粗邇刹铰范紦u搖晃晃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似的。
“嘖?!?/p>
男人的胳膊被人抄起,抬眼去看這個扶住他的人,有一雙特別漂亮的狐貍眼,雖然現(xiàn)在眼神里充滿著不耐煩,誘人的嘴唇,美的不可方物。
“你也就是遇到我這么好心的人,不然你就是死路邊都沒人知道?!倍〕迢尾煌滟澮幌伦约?“先去我家。”
到了公寓門前,丁程鑫一手架著他,一手開門,特別不方便,先開始是把男人放在一邊站著,誰知道一松手人就沒了,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咚的一聲,應(yīng)該挺疼的。
“下次一定換個指紋鎖?!?/p>
把人扶進公寓,兩人身上都被雨淋濕了,何況丁程鑫發(fā)現(xiàn)這人發(fā)燒了。
“別他媽的死沙發(fā)上,去洗澡,水已經(jīng)放好了。”丁程鑫沒好氣的踹著他,一直都是別人給他伺候著,什么時候他還伺候過別人,還是一個素未蒙面過的人。
男人伸手在空中撲騰,丁程鑫翻個白眼接住他的手,將他拉起來:“重死了?!?/p>
把人送進浴室里,丁程鑫一把將他推進浴缸里,拍拍手:“衣服我放在旁邊了,都是干凈的,再有什么事就叫我。”
說完就關(guān)門出去了。
“嗯?!蹦腥藙傞_始被推的一懵,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著衣服泡在浴缸里。
丁程鑫坐在沙發(fā)上,盯著亮著燈的浴室,思考著把陌生人就這么帶回來會不會太不嚴謹了。
“喂,真源,就我突然在路邊救濟了一乞丐帶回家了,你覺得有問題嗎?”
電話那頭正在解決著讓人苦惱的奧數(shù)題的張真源翻個白眼:“你都把人帶回去了你還問我?!”
“真源,我發(fā)現(xiàn)你出國后脾氣變大了。”
張真源忍住脾氣:“就該把你也帶到我這里,讓你體驗體驗什么叫學(xué)習(xí)苦海無涯?!?/p>
丁程鑫明白張真源肯定是有題目他解不出來,不要在他爆發(fā)的邊緣徘徊了:“好,那我掛了。”
就講個電話的功夫,都過去半個小時了,丁程鑫疑惑:“也就才講了幾句話,怎么就說了半個小時。”
他把自己思考的時間沒有算進去。
“不過這小子怎么還沒有出來,不會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吧?!?/p>
丁程鑫走過去敲門:“還沒好嗎?”
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抬頭看著浴室門外的身影,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跑個熱水澡他的頭更暈乎乎的,不過總算有點力氣:“馬上?!?/p>
沒死就好,丁程鑫又放心的坐回去,打算在這個男人出來時擺出主人的架勢來。
所以當他打開浴室門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丁程鑫翹著個二郎腿,手擺在沙發(fā)上,發(fā)出命令:“過來?!?/p>
男人走到他旁邊坐下來,因為身體的不適,低著頭。
“叫什么。”
“馬嘉祺?!?/p>
從馬嘉祺出來,丁程鑫就有點吃驚,他以為是個面色滄桑的人,沒想到出來的是個帥小伙,雖然他吃驚但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多大?”
“20?!?/p>
丁程鑫一挑眉,居然跟自己一樣大:“為什么在我酒吧后面,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馬嘉祺目光暗了暗:“從東街那邊跑過來的,打架了?!?/p>
“你是東街那邊干嘛的?”
“做事?!?/p>
“行吧,算你誠實。”丁程鑫從茶幾下面拿出醫(yī)療箱:“自己上藥,還有感冒藥,桌上有水自己喝,我等會把被子拿出來,你睡沙發(fā)?!?/p>
先開始因為頭發(fā)被雨水打濕全部搭在馬嘉祺的額頭前,一直低著頭,丁程鑫才沒有看清他的容貌,現(xiàn)在看到,也算是讓他眼前一亮。
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干凈利落,嘴唇不揚,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樣子。
馬嘉祺知道他身上有多出掛彩,看著丁程鑫回到臥室,一把將上衣脫下來,費勁的給自己的傷口涂藥。
“喂,我把空調(diào)打開了,你本來發(fā)燒自己晚上把被子蓋好?!倍〕迢伪е蛔映鰜?。
看著馬嘉祺裸露在外的后背上有一處傷口,他應(yīng)該自己夠不到。
丁程鑫走過去把被子放在沙發(fā)上再一把將馬嘉祺手上的碘伏奪過,一氣呵成。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瘪R嘉祺轉(zhuǎn)身想拿回碘伏。
“別動?!倍〕迢瓮浦谋匙屗?“怎么,你是背后長了雙眼還是背后多長了幾只手?”
馬嘉祺一時語塞,也就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