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完藥,丁程鑫余光瞥見桌上的退燒藥還沒動,這人身上也燙的很:“把藥吃了?!?/p>
馬嘉祺點頭沒動,丁程鑫也就站在他后面沒動。
“謝謝。”馬嘉祺以為是在等自己一句道謝。
說完丁程鑫還是沒動,馬嘉祺疑惑的回頭,發(fā)現(xiàn)他盯著桌上的退燒藥:“我等會會喝?!?/p>
“嗯?!倍〕迢位貞?yīng)他后還是沒動,他就要看著這小子當(dāng)他面喝下去。
馬嘉祺也看出他的心思,當(dāng)時拿起退燒藥當(dāng)他面喝了。
看人喝完藥丁程鑫的眉頭才舒展開,準(zhǔn)備去睡覺。
夜里,馬嘉祺沒有睡著,躺在沙發(fā)上,一雙眼睛睜的圓圓溜溜的,他沒想到丁程鑫這么輕易就把他帶回家了。
他是東街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丁程鑫,北街新上任的頭頭,但是,怎么這么……
腦海里浮現(xiàn)丁程鑫為自己擦拭藥物,那手法生怕把他弄疼了。
是說他單純,還是善良……
“咔嚓?!?/p>
聽到門開的聲音,馬嘉祺立馬閉上眼,他感覺到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他面前,他只能裝睡著。
一雙冰涼的手貼在他滾燙的額頭上,冰的他一激靈也忍住了。
丁程鑫再摸摸自己額頭:“好像退燒了?!?/p>
把蓋在馬嘉祺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再調(diào)高空調(diào)做完這些才回到房間。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響,馬嘉祺蹭的一下坐起來,不自覺的去摸自己額頭,目光被那處還有光亮的房間所吸引。
這個舉動讓馬嘉祺久久不能入睡。
沒有人摸過他的額頭,也沒有人敢摸在東街。
涼涼的。
次日早晨,丁程鑫起床出臥室被客廳的人嚇了一大跳,他都忘記昨天帶了個大活人回來,他撓撓頭發(fā),還好被人看見他被嚇得樣子,太丟人了。
看到沙發(fā)上的人還在睡,丁程鑫準(zhǔn)備自己出門酒吧還有一堆事等著他,反正家里也什么東西可偷的。
可他剛把門打開,沙發(fā)上的人就坐了起來,兩人尷尬的對視,丁程鑫率先開口:“如果你沒事了就自行離開吧。”
馬嘉祺愣了下,掀開被子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的盯著他:“這身衣服……”
“不值錢,你拿去穿吧。”
看著馬嘉祺從自己面前錯過進(jìn)了電梯,丁程鑫才把房門關(guān)上。
等他坐電梯下去,以為不會再跟馬嘉祺有任何交集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個愣頭小子就頂著太陽站著。
丁程鑫就掃了一眼準(zhǔn)備去開車,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就不對勁了:“你為什么不走?”
“……沒地方去?!?/p>
這四個字把丁程鑫逗樂了:“你沒地方去,就賴著我了?”
“你就這么肯定我會留一個陌生人在身邊嗎?”
馬嘉祺抿嘴沒有應(yīng)話。
兩人就這么僵持住,還是丁程鑫松口:“上車吧?!?/p>
“我不希望我在身邊留下來的人是個禍害,所以你在東街是干嘛的最好實話實說?!?/p>
“打手?!瘪R嘉祺不自然的揉搓著手掌。
丁程鑫挑眉從后視鏡去看馬嘉祺:“李炎亞手下的?”
李炎亞是東街的主要勢力,本想趁著北街換主吞并,誰知道昨天吃癟回去了,當(dāng)然,他沒有那么容易放棄這個野心。
如果是李炎亞手下的,他不得不防一下了,丁程鑫手握緊方向盤。
“不是?!?/p>
“那你?”丁程鑫想不到東街還有哪股子勢力,可以養(yǎng)一個打手。
“自由打手,給錢就做事?!?/p>
馬嘉祺眼底的光微微暗淡了點:“有人跟我說過,任何人都可以欺騙或拋棄我,只有錢不會?!?/p>
“這句話我贊同?!倍〕迢问请p手雙腳的贊同。
“那你昨天為什么會倒我酒吧后門口?”
“當(dāng)打手不就是會有很多仇家,何況我還是個沒后臺的打手,不是很正常嗎?!瘪R嘉祺歪頭去看丁程鑫。
丁程鑫聽了他的話,沉思著右手食指有節(jié)奏的敲打著方向盤,馬嘉祺一直盯著那食指,突然手的敲打停止,馬嘉祺的目光也就移到丁程鑫的臉上。
“如果,我雇你,給你更高的錢,你能保證你的忠誠嗎?”丁程鑫就是在堵,他第一眼看到這個人,帶他回家,已經(jīng)都帶他回家了,給他一份工作也不難,主要是,不要讓他當(dāng)蘇東坡,他不是白眼狼。
“可以?!瘪R嘉祺幾乎是脫口而出。
“還真是,視錢如命?!倍〕迢巫旖枪雌鹨唤z笑意。
到了酒吧門口,門口守著兩保鏢,看到丁程鑫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陌生面孔不由的警惕起來。
“老大,他是誰?”王竹走過來擋在兩人之間,目光打量著馬嘉祺。
丁程鑫拍拍王竹的肩膀,從他身后走出來:“我新雇的保鏢,叫馬嘉祺?!?/p>
“什么?”王竹大吃一驚將丁程鑫拉到一邊:“老大,我們最近更加要警惕不是,現(xiàn)在周圍的人都要來北街鬧事,你怎么還突然帶個陌生人還說當(dāng)你的保鏢,我不放心?!?/p>
“會嗎?”丁程鑫裝著擔(dān)憂的樣子去看馬嘉祺,馬嘉祺也直勾勾的盯著兩人。
“不會,信你老大?!倍〕迢位仡^。
王竹還是不放心,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不得不防:“老大,你要是需要保鏢,我不可以嗎,我們一起打拼到現(xiàn)在,我你還信不過嗎?”
丁程鑫也是苦口婆心:“你也知道我們是一起打拼來的,你是二把手,我能讓你來給我當(dāng)保鏢?”
“老大!”王竹還想說什么,被丁程鑫把話堵住。
“我信他?!倍〕迢我桓毙赜谐芍竦臉幼?,但是看到王竹那擔(dān)心的眼神,保證:“我會注意他的,我的身手你信不過?”
“好吧?!蓖踔褡灾植贿^丁程鑫。
馬嘉祺看兩人一直說個沒完,自己又不知道干嘛,只能站在原地打量著周圍。
街道上人群中沖出來拿著酒瓶自的人面色猙獰,就是對著丁程鑫。
而丁程鑫沒有任何察覺。
馬嘉祺一個箭步?jīng)_上去,門口的保鏢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看到一道身影刷的下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