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本顧念著桃顏的身子,強(qiáng)壓著欲念,想著今夜一兩回便好,免得傷了她。
然而當(dāng)桃顏纖長的雙腿緊緊纏在他的腰間,勾著他的脖頸不放,雙眼迷離,嬌聲叫著夫君時,他驚覺自己自制力還是不夠。
這個“禽獸”之名,他怕是擔(dān)定了。
待床帳內(nèi)傳來的動靜消失時,屋里燭臺上的燭火已暗淡微弱,僅剩那一對龍鳳花燭依舊明亮,燭芯偶爾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
翌日,整個陶怡山莊沐浴在明媚的陽光之下,不復(fù)昨日的熱鬧喧嘩,只有一些仆婦雜役,秩序井然,有條不紊,安靜地干著自己領(lǐng)到的活計。
即便是昨夜忙碌了一晚上,李相夷也并未比以往晚起很多。
他睜開眼,看著懷里熟睡的人,怎么看,怎么歡喜。
待桃顏蘇醒時,已近正午。
李相夷的大掌貼在她的腰肢上,輕揉著,一股溫?zé)嵘陨跃徑饬四枪勺铀嵬锤小?/p>
然而她一動,身上依舊難受得慌。
揚(yáng)州慢到底不是什么靈丹妙藥,沒法一下子驅(qū)散這些不適和身上布滿各種紅痕。
雖說那一夜荒唐,少不了她自個的推波助瀾,但這并不妨礙桃顏倒打一耙,抬眼控訴地瞪了李相夷一下。
李相夷自知理虧,心虛一笑,一邊用內(nèi)力幫她緩解不適,一邊抱著她低聲輕哄。
“咯吱——”
房門被打開,又被合上。
系統(tǒng)502汪汪汪!
李相夷摟著桃顏半靠在床頭,聽到白骨精的叫聲,從錦被里伸出一只手,撩起床帳。
只見白骨精叼起一個竹籃,里頭放著幾支開的正盛的秣陵秋色,其中一枝,還是罕見的并蒂蓮。
桃顏懶懶的趴在李相夷懷里,抬起藕臂朝白骨精招了招手。
待它走近,李相夷從竹籃里拿起那支并蒂蓮,避開她想接過去的手,遞到桃顏面前。
李相夷蓮花桿上有刺呢,你別碰,就這樣瞧著。
桃顏乖乖收回手。
看著這一只含苞待放的并蒂秣陵秋色,眼睛像月牙兒般彎起。
李相夷低頭,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百年好合(荷),永結(jié)同心。
桃顏(灼華)好了,你快給我穿衣裳,白骨精都要餓死了。
桃顏輕拍李相夷結(jié)實有力的臂膀,嬌笑道。
李相夷是,夫人。
白骨精完成任務(wù)后,就轉(zhuǎn)頭跑到了前廳飯?zhí)美铮獾米惨娛裁瓷賰翰灰说臇|西。
李相夷體貼入微地服侍著桃顏換衣洗漱梳妝后,才牽著她的手往前廳走去。
然而一到地,就看見了一個礙眼的家伙。
李相夷你怎么還在這?
笛飛聲我為什么不能在這?
本來方小寶也想賴在這不走的,但奈何公主不好在外多待,只能依依不舍地陪著走了。
但笛飛聲孤家寡人一個,愛在哪在哪,可沒這么多顧慮。
笛飛聲你快些,再磨蹭一會兒,午飯時間都要過了。
笛飛聲你自己吃飽了,別人還餓呢。
李相夷無語凝噎,自顧自的拉著一旁看戲的桃顏坐下用飯。
不過自那日后,笛飛聲像是賴在了陶怡山莊似的,不挪窩。
依舊每日熱衷于督促李相夷練功, 有這么一個人杵在這,實在影響他和桃顏膩歪在一塊兒。
趕不走還躲不起嗎,趁一日笛飛聲回金鴛盟料理事務(wù),李相夷便帶著桃顏和白骨精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