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離開,李相夷是駕著蓮花樓走的。
為了讓桃顏?zhàn)〉氖娣?,還將蓮花樓改造了一番。
天下之大,兩人一狗,攜手天涯。
暮色蒼茫,李相夷將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而后將樓內(nèi)懸掛著的燈籠和桌上的燭火點(diǎn)上。
二樓睡了一下午的桃顏睜開眼,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殘陽,莫名情緒低落,只覺得心里頭空蕩蕩的。
不多時,李相夷便提著一個燈籠推開了房門。
桃顏(灼華)夫君。
李相夷將燈籠掛好,走到床邊將人抱進(jìn)懷里,親了親她的額頭。
李相夷怎么了?可是魘著了?
桃顏揚(yáng)起臉,搖了搖頭,又沖他笑笑。
桃顏(灼華)沒,就是睡太久了,有些昏昏沉沉的。
方才那莫名的失落感,在看到李相夷的時候,便消失殆盡了。
桃顏穿上外衣后,就被李相夷牽著手往樓下飯桌走去。
李相夷嘗嘗這個魚湯,我前些日子剛和賣魚的大娘學(xué)的。
他們離開陶怡山莊已近兩年,見過荒蕪的戈壁沙漠,遼闊無垠的草原,連綿不絕的山脈,前不久,他們到了這個名為洪縣的海邊小縣城。
此地臨海,盛產(chǎn)各種海產(chǎn)品,當(dāng)?shù)鼐用褚采瞄L烹飪,桃顏和白骨精在酒樓嘗過后都很喜歡。
因此剛來時,李相夷也曾自己煮過,但奈何功夫不到家,桃顏吃著總說有股子魚腥味。
他同賣魚的大娘學(xué)了好幾天,煮完后還讓人嘗了嘗,確認(rèn)味道大差不差后,今日才又試著煮了一回。
桃顏看著李相夷為她盛的魚湯,湯呈奶白色,還飄著翠綠的蔥花和零星幾片姜,讓人看著食指大動。
然而當(dāng)她拿起調(diào)羹舀了一勺,湯甫一入口,她卻下意識地犯惡心。
扔下勺子,趴在圍欄邊干嘔。
李相夷嚇了一大跳,扔下手里筷子跑到桃顏的身邊。
一手扶著她的身子,一手握住她的腕,給她把脈。
脈滑如珠,往來流利,這是……喜脈?!
桃顏靠在李相夷懷里,聞著他身上的氣息,那股子惡心反胃的感覺,才好不容易壓下。
見李相夷握著她的手腕,擰眉久久不語,便抬手扯扯他的衣袖。
桃顏(灼華)夫君,你怎么了?
桃顏(灼華)難不成,是我得了什么絕癥?
李相夷一聽她說的這胡話,便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李相夷說什么胡話,哪有自己咒自己的?
桃顏拉下他的手,撇了撇嘴。
桃顏(灼華)明明是你自己一直不說話,才讓我誤會的。
李相夷好好好,是夫君的錯。
李相夷那魚許是不新鮮,我去將它端開,你先在這透透氣。
桃顏睜著一雙大眼睛,乖乖地點(diǎn)點(diǎn)頭。
待李相夷轉(zhuǎn)過身去后,她垂著眼眸,素手不著痕跡地摸了摸小腹。
桃顏(灼華)我這是懷孕了?
系統(tǒng)502是的,宿主,寶寶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
桃顏有些意外,她原以為這個世界,是不會有孕的。
不過一想到502之前同她說的,沒有靈氣后,她這身子同人類的別無二異,她便了然了。
憑著自新婚之夜,李相夷食髓知味后,這兩年來,二人在榻上癡纏的次數(shù),她如今有了身孕也不是什么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