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鉆入鼻尖的香味,讓譚宗明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這味道,不像任何調(diào)制的香水味,更像是春日的灼灼桃花香,清新,淡雅,甜而不膩。
很特別,最起碼,他從來沒有再在任何一個人身上聞到過這種香味。
譚宗明有些頭疼地看著趴在他懷里醉酒的余苭,說實(shí)話,他還真沒什么照顧“醉鬼”的經(jīng)驗。
以前那些同伴醉了,他就讓服務(wù)員幫忙送隔壁酒店,反正都是大老爺們。
但現(xiàn)在換了個性別,肯定不能這樣干。
索性喝醉了的余苭也不是很愛鬧騰,這會兒只乖乖地雙眼緊閉,趴在他懷里。
醉酒后,臉頰的酡紅,讓她原本就燦若春花的面容,更添了幾分艷色。
譚宗明只看了一眼就立馬挪開了視線。
她很瘦,即便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譚宗明也不覺得大腿酸痛。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吃的,雖瘦,但該有的一點(diǎn)也不含糊。
夏日炎炎,他們的衣衫布料都很輕薄。
胸口處觸碰到的那抹圓潤的弧度,讓今天本就喝的有些多的譚宗明,更加心煩意亂,燥意橫生。
雖然他確實(shí)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美人入懷,還是很合自己心意審美的女人,坐懷不亂什么的,他又不是圣人,或者性無能,怎么可能做得到。
但是,趁人之危,也確實(shí)下流,他還干不出這種事情。
或者說,他的理智在告訴他,沒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去做這種有風(fēng)險的事情,因為風(fēng)險和收益不成正比,他是個商人。
而且對于譚宗明來說,如果只是為了解決生理問題找個女人的話,他都不需要自己去找,多的是人給他送,他也有足夠的資本讓對方心甘情愿的同意。
譚宗明捏了捏眉心,抬手叫來服務(wù)員讓他送過來兩杯冰水。
先給余苭喂了大半杯,自己才拿起另一杯灌了下去。
譚宗明你朋友的聯(lián)系方式還記得嗎?我讓人來接你回家。
看到她的眼神清醒了些后,譚宗明開口問道。
余苭(灼華)不想回家,去AG。
AG是隔壁酒店的名字。
譚宗明行,先起來,我送你過去。
余苭直起了身子,卻沒從他大腿上離開,只抬起雙臂圈住他的脖子。
余苭(灼華)房號是——419。
譚宗明……
譚宗明呵~
他沉默了一瞬,而后輕笑一聲,定定地看著她的眼睛。
譚宗明再說一遍,幾號房?
余苭(灼華)4——1——9。
她的臉頰雖然依舊飄著紅霞,透著醉意。
但她抱著自己的脖子,紅唇微勾,似笑非笑,嬌媚動人,眼波流轉(zhuǎn),但那眼底,分明還透露著清明的神色。
譚宗明你確定?
他常在酒吧喝的有些醉了后懶得動彈,就去隔壁酒店住。酒店老板是個很傳統(tǒng)的人,對于“4”這個數(shù)字很避諱,因此隔壁酒店壓根就沒有第四層,更別說419這個房號了。
至于這個房號代表的潛在意思,他常在酒吧待自然也是懂的,只是不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這個意思。
余苭(灼華)應(yīng)該也沒人說過先生你很啰嗦吧?
嫌他話多?
譚宗明都要?dú)庑α恕?/p>
余苭笑著沒說話,左手從他脖頸處滑落,最后停在分明的鎖骨上,指尖輕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