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碗餛飩,兩只蝦餃,一個燒麥還有一杯豆?jié){,每一樣分量都不多,但加起來剛剛好。
余苭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對于這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接受良好。
余苭(灼華)謝謝明娜姐,餛飩很好吃。
“小姐喜歡就好?!?/p>
答話的,是專門照顧余苭生活起居的一個女傭人。
有點害羞,話不多,但做事很認真,會說中國話,最重要的是會做中國菜。
譚宗明見余苭喜歡,就讓管家和她改簽了份合同,就留在別墅里照顧余苭。
因為這里有不少請菲傭的主家都是中國人,所以菲傭們也會有中文名,明娜就是她自己給自己取的中文名字。
活并不難做,打掃別墅衛(wèi)生的有其他人,她只需要照顧好小姐,報酬卻比以往高了很多,明娜對于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很是珍視。
用完早餐,譚宗明將余苭送到學校后,才不緊不慢地驅車前往百老匯大街18號。
他是天生的商人,面對那些繁復K線圖和數(shù)據(jù),旁人只覺得頭大難懂,譚宗明卻越看頭腦越清醒,甚至能同時游刃有余地計算著風險收益比。
華爾街,金融大牛的天堂。
余苭學的專業(yè)是珠寶設計,大一理論課多些,但好在她自己也感興趣,學起來并不算無聊吃力。
只是困倦得很,哈欠打個不停。
唯一聊慰她心的,就是明娜給她送來了在家做好的午飯,余苭不用再啃食堂里讓人吃的七情六欲連食欲都不剩的“白人飯”。
大學老師,少有拖堂。
余苭拿上包和課本,隨人流往外走,不時和邊上的同學閑聊幾句關于作業(yè)的事。
她走路向來不是風風火火的那種,因此走著走著便墜在了放學大軍的末端。
剛下樓梯,走到一樓大廳,越過四散的人群,余苭遠遠的便看見了坐在樹蔭下長椅上的譚宗明。
對方顯然也在四散的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她,拿著一把傘起身走了過來。
在同伴一副“我懂的”曖昧的眼神中,余苭同她道別,目送她頭也不回地揮揮手離去。
譚宗明走了這么多路腳疼嗎?
說著,順手接過了她手里的書。
余苭(灼華)你昨夜怎么不問問我腳疼嗎?
余苭(灼華)現(xiàn)在知道問了?
譚宗明那當然,譚某已經痛改前非了。
余苭(灼華)一點誠意都沒有,我可不信。
譚宗明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誠意?
在余苭似笑非笑的注視里,譚宗明從身后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拿著一支鮮活的玫瑰花,遞到了她的面前。
是咖啡拿鐵玫瑰,大花螺旋的花型,灰調的焦糖色,漂亮極了。
余苭(灼華)你買的?
見余苭接過花時臉上的笑,譚宗明也輕笑了一聲,一邊將傘撐開,一邊回她的話。
譚宗明來的路上,一位好心的老先生送的。
其實是他開車路過一個種滿花的院子時,瞥見了那一叢咖啡拿鐵,不知為何竟下意識的覺得余苭應該會喜歡。
正好主人在家,他就停車上前厚著臉皮要了一支。
住在這的人并不缺什么錢,精心照料的花也無法輕易用錢來衡量,但聽說譚宗明是想要一支花送給一位美麗的小姐后卻欣然應允了,遞給譚宗明前,還貼心的將花莖上的尖刺都理干凈了。
只因咖啡拿鐵的花語是,不期而遇,溫暖浪漫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