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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標簽: 影視同人  劇情  魔神     

2.疑心

(晏冰)苦海無渡

  城門處,行人馬車絡(luò)繹不絕,城墻下或坐或蹲著不少衣著破舊之人。他們有的是孤兒寡母被趕出了家門,有的是年景收成不好、幾乎要被逼得賣了田地,賣點苦力又被東家克扣了工錢的貧農(nóng),還有的或斷手缺腳,或天生不足??倸w都是些無家可歸、無處可去的人。

  他們生于盛國,終將死于盛國,作為乞丐,作為小偷,作為流民,作為在這盛國之下最可悲、最可厭,亦最為人所輕視的,百姓。

  這些當(dāng)被做蚊蟲螻蟻驅(qū)趕的百姓聚在城墻邊上,污染京城形容的原因,并非神明的恩澤沐浴到此處,而是——

  “粥棚開了,葉大小姐的粥棚開了!”

  人群里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那些如同死了般麻木呆滯的臉,忽地被注入一股生氣。如同沙漠中渴水的魚,他們拼了命的,向城墻邊高高掛起的旗幟擠去。旗幟外的家丁護衛(wèi)推搡著這些滿身臟污的人,面上隱帶不耐之色:每每都這般搶食,當(dāng)真是群下賤無禮的庶民。

  求生的人們充耳不聞家丁的吆喝,他們的目光直直望著棚里被抬出來的三個大桶,那是續(xù)命的食糧,足以令他們瘋魔。直到一素衣女子,隨抬飯食的家丁緩步而出,他們才陡然靜了下來。

  素衣女子立于壯碩家丁間,被圓臉侍女恭順護著,身形單薄好似浮萍。然她柳眉薄唇,鼻若膽懸,垂眼微笑間神色悲憫,天生一副普渡世人的觀音相,不是葉冰裳,又是何人?見她站到棚前,幾乎要奪食的人們竟都止了推搡,看得家丁們暗自稱奇。

  “讓各位久等了,”葉冰裳面上帶著溫和的笑,一邊為自己把廣袖束上去了些,露出纖細皓腕。她提起湯勺,將稀粥舀起,于眾人眼前盛上一碗,又拿起一個谷米做的饅頭。“此次亦是往常的規(guī)矩,還請大家配合?!?/p>

  嘉卉適時開口道:“都還記得嗎?老弱婦孺、無力勞動者先行,健全男子于最后,大家都有粥食,萬莫搶食撞倒粥棚,反傷了小姐!”

  人們才想起以前三令五申的施粥事宜,健全的男子猶豫著讓開了位置,先是面黃肌瘦的殘疾者,其后,抱著孩子的老弱們排在了后面。見狀,家丁們也松了口氣:之所以還愿意攬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除了葉大小姐一向待人友善之外,也是這些下民到底聽葉大小姐的話,不必他們太過費心。

  葉冰裳眉目舒展,動作麻利地和嘉卉分發(fā)粥食。乞食者無不饑不果腹,不僅穿著破舊,身上異味亦揮之不去。葉冰裳神色不變,將手上的粥一次次遞到眾人手上,輕輕撫過小孩枯黃的發(fā)頂。她不是當(dāng)真毫不嫌棄,但葉冰裳不是葉夕霧,她若想要這“葉大小姐”而不是葉家的名望,便絕不能假手他人。所幸,這些事她重生前便做慣了,時隔多年再次撿起,竟似刻在她靈魂上一般熟稔。

  葉冰裳感到比死更令她窒息的厭惡。

  就算行善到如此地步,又能如何呢?澹臺燼終究要毀了她苦心孤詣裝飾的一切,他終究要自己死于毒粥之中。

  她真該把這粥棚掀了,用這尚還滾燙的熱粥,把深宮里那位澹臺殿下活活燙死。

  可惜,真這么做,她就沒有重來的意義了。葉冰裳面帶微笑地想。自她重生已一月有余,如今,她已能神色如常地與侍女嘉卉談笑相處,對后排那幾個在葉家叛國后對她口出怨言的男子,她也能穩(wěn)穩(wěn)地將碗遞給他們——最初時,她恨得差點打翻了一個粥碗。

  真是可笑。盛國權(quán)貴從未看見過他們,他們卻為了葉家叛國而怨怪到她葉冰裳身上。到底是她還不夠用心,葉冰裳的粥他們記得,葉家的債卻也不曾與葉冰裳切割。到最后,這叛國的賊子做了敵國的座上賓,她葉冰裳卻被那混賬澹臺燼羞辱,視做奴顏婢膝的小人。

  澹臺燼!葉冰裳怒火暗生,即使再過十年、百年,她都會記得這條葉夕霧的惡犬。區(qū)區(qū)一個任人欺凌的質(zhì)子,一朝翻身,竟也敢欺凌到她頭上。她絕不會放過澹臺燼,她要把他扒皮抽骨,四肢盡去,讓他遭受天底下最酷烈的刑罰千百遍!然后,她才允許他悲慘地死去——就像夢中的她一樣。

  葉冰裳垂眼淡笑,手上動作不停。自她重生尚未與蕭凜定親之時后,她便一次比一次頻繁而清晰地坐著噩夢。直到此刻,她都不能確定,夢里那灘連臉都殘缺不清的可怖爛肉是不是自己。但那絕望到極致的恐懼,那個容色癲狂如艷鬼的澹臺燼,都是如此的真實,如此面目可憎。

  可明明自己死于服毒自盡,為何這被做成人彘的結(jié)局令她如此不能釋懷?

  直到如前世一樣遇上蕭凜前,葉冰裳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見蕭凜向她走來,葉冰裳迅速收了遐思,露出自己最溫婉無害的微笑。不管如何,自言在情絲之前就愛上自己的蕭凜,總歸是她為數(shù)不多的底牌。

  重來一世,她必得細細謀劃,讓蕭凜完全站到她這一邊。只要她能運作得到正妃之位,待蕭凜上戰(zhàn)場后,她自可以請命隨他同去。屆時,就算澹臺燼終究破了盛國,他也不能用自己威脅蕭凜身赴險境。之后只待葉夕霧與他彼此糾纏之際積蓄力量,未嘗不能覆滅景國,奪了這江山萬里。

  “原來是葉家大小姐,素聞葉家大小姐仁善寬厚,每逢初一十五便要布施,數(shù)年如一日如觀音轉(zhuǎn)世,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蕭凜氣質(zhì)溫和,行于葉冰裳身側(cè),一派君子端方,遠遠望去,再無如此相配的一對璧人了。

  想到見此情景一臉嫉恨的葉夕霧,葉冰裳低眉淺笑:“殿下謬贊了。冰裳不過隨心而為,盡己所能而已。”

  “隨心盡力,便是只做到其中一點,也是難能可貴了?!笔拕C喟嘆,又笑道,“葉小姐心慈,不知下次施粥之時,我可能同行?”

  “若殿下憐惜他們,亦是大盛百姓的幸事?!比~冰裳作驚喜之態(tài),正要行禮,便被蕭凜扶住了手腕。肢體隔著衣料相觸,兩人都陷入了沉默。好一會兒,蕭凜才收回視線,低低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天色已晚,殿下,臣女先行告退了。”循著前世的記憶,冰裳如是說。

  “是我叨擾了,”蕭凜彬彬有禮道,“我這就命人送葉小姐回去,還望莫怪罪。來人,備馬,送葉小姐回將軍府?!?/p>

  葉冰裳自是受了。端坐馬車上,她細細盤算著,這次要如何運作,才能使蕭凜執(zhí)意娶她為正妃。她一介被漠視打壓的庶女,觸不得君王情分,也得不到家中長輩爭取,能靠的,也不過是蕭凜那幾分真心罷了。只這幾分真心,又要謀算到什么地步,才能叫他違抗君父之命,至少在這名分之事上,替自己爭一回呢?

  蕭凜啊蕭凜,葉冰裳無聲呢喃著,心里到底生出了幾分寂寞之情。即便她確信了蕭凜對她有過真心,那份真心到底排在太多人事之后。她的身體回到過去,心卻不能一如尚帶幾分純粹的少年之時。何況,即使是蕭凜,不也忘了葉夕霧對她做過的一切嗎?

  那封絕筆書中所言之愛,到底幾分情真,又幾分是他的憐憫呢?

  說到底,那封信,當(dāng)真是蕭凜所寫嗎?

  【我想做少雎,但我是蕭凜?!?/p>

  腦海里閃過前世丈夫輕嘆的背影。葉冰裳倏然一愣,剛剛那聲音,分明與蕭凜一模一樣,可是——少雎是誰?

  “小姐,我們到了?!奔位茌p快地說,“六殿下當(dāng)真是好人,以奴婢看,他似乎對我們小姐一見傾心呢!”

  “別胡說,當(dāng)心三妹妹聽見?!比~冰裳定了定神,心中仍驚疑不定。前世中,她可曾有過這樣的記憶?難道和人彘一樣,這也是她的夢?

  嘉卉鼓了鼓臉,一副打抱不平的模樣。但她到底是怕葉夕霧的,安靜地扶住她家小姐下了馬車。剛一下車,便撞上了最不應(yīng)在此時撞見的人。

  “葉冰裳,你怎么會坐著殿下的馬車回來?”一個滿是嫉恨的嬌俏聲音,自葉冰裳身后響起。

  啊,就是這樣。夕霧妹妹,你曾如此執(zhí)著地,視蕭凜為自己的東西啊。葉冰裳勾起悲憫溫柔的淺笑,安靜地轉(zhuǎn)過身子。

  “見過三妹妹?!睙o視葉夕霧憤恨的目光,葉冰裳行了一個任誰也挑不出錯的禮,風(fēng)輕云淡。

  是了,只要你這般想得到蕭凜。無論蕭凜對我真心幾何,又是否會對你緩和顏色,他都將是我刺入你心臟的武器。

  *

  【世界線已重啟】

  澹臺燼睜開眼睛,刺眼的白光映在他眼底。他猛然抬頭,逆光中的人影漸漸明晰,蕭涼獰笑的臉逐漸浮現(xiàn)。啊,原來如此。澹臺燼到底明白了,這就是所謂的世界線重啟。更有趣的是,自己真如那佛陀所言,他什么都記得,甚至……

  他試著動了動手指,并無被束縛之感。既如此,他為何非得要韜光養(yǎng)晦,重走這一遭?澹臺燼仰頭,漆黑而空無一物的眼睛看著蕭涼,嘴角勾起血腥的弧度。

  “誰給你的膽子,敢這樣看我?”蕭涼先是嚇了一跳,繼而惱羞成怒。

  “嘎——”“啊啊啊啊啊這是什么!救命,救我!”“來人,快來人吶,快救三殿下!”天色忽地昏暗了,無數(shù)血鴉瘋狂地于蕭涼和侍從頭頂盤旋,血色翻飛間,澹臺燼淡漠起身,無動于衷地看著他們皮肉被吞吃,雙眼一同被啄瞎,留下兩個血淋淋的黑窟窿。

  這場面與記憶中不曾發(fā)生過的慘烈景象,竟有了詭異的對照之感。澹臺燼這才略略皺眉,感到有些不舒服。

  “夠了?!彼f停下,面前的人已盡數(shù)斷了氣。如此也好,澹臺燼冷靜地想,不過多時,宮里侍衛(wèi)便會集結(jié),就此死上一次,那邪骨也就不得不復(fù)活自己,被迫蘇醒了。他不喜歡這沒什么力量的身體。

  【嗶——出現(xiàn)重大劇情錯誤,出現(xiàn)重大劇情錯誤!】

  那鬼魅之音又開始叫囂?!俺乘懒??!卞E_燼冷冷一笑,人已經(jīng)殺了,這東西又能耐他何?

  倒是那佛陀說的話總令他有些在意。那所謂不可修正之罪,總歸算不到葉夕霧身上。澹臺燼冷漠地想,他的妻子墜下城樓確有他之過失,可直到婚后那場大雪之前,葉夕霧待自己與蕭涼也沒什么區(qū)別,就算是她死了,自己又何談恩將仇報?

  說來,自己再回想葉夕霧,心中竟也不悲不喜,看來身上那根情絲,也隨所謂“重啟”而消抹了,這鬼魅之音,著實可怕。

  【檢測到角色行為脫軌,正在清洗記憶中——】

  “三殿下遇刺!快快緝拿質(zhì)子!”

  以及,最令澹臺燼在意的,葉冰裳的死。腦海里的畫面不停打架,一會兒是喝下毒粥自盡的葉冰裳,一會兒是被靈蛇吞沒的人彘,攪得他頭痛欲裂。少女回眸的微笑,驚懼凝望他的顫抖,雪地中悲憫俯視他的目光——為什么,為什么他的腦海里會有這么多此前毫無印象的記憶——葉冰裳,你到底是誰?!

  【嗶——記憶重置完成,正在重啟世界線——】

  什么?澹臺燼忽地感到身體僵直——他又被那鬼魅之音控制了。他不可置信,如此逆天施為的手段,便是邪骨復(fù)蘇也難以實現(xiàn),這鬼魅,竟能輕易再次使用?

  “你到底是誰?”澹臺燼心中恨極。他已無法感受哀樂,可被這般隨意支配操縱,他一心求生的獸性也本能地感到了威脅。沒有人可以如此擺布他的性命,無論是神佛還是鬼魅。澹臺燼發(fā)了狠,他定要把這不敢露面卻幾次三番戲耍自己的老鼠拖出來,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恨!

  葉冰裳。在無數(shù)刀劍包圍中,澹臺燼咬著嘴里的名字,兇狠地笑了。是了,他怎么能忘了這佛陀的話,一同帶著記憶回來的,不還有一人嗎?前生布施行善,雖懼他卻也施舍過他,末了殺自己不成自盡而死的,除了葉冰裳,還能有誰?

  “瘋了,這個人瘋了!景國質(zhì)子發(fā)瘋叛亂,快、快就地斬殺!”

  葉冰裳啊葉冰裳,想不到我澹臺燼,竟曾對你犯下必償之罪?

  會是什么呢?澹臺燼生起了孩童般的好奇之感。孤和你到底有何淵源,與孤腦海中那些混亂不堪的記憶,又有何聯(lián)系?

  【澹臺殿下,這是我從廟里求來的護身符,現(xiàn)將它贈予你。冰裳人微言輕,只愿此符能佑殿下平安?!?/p>

  這是什么?對上虛影中女子的目光,澹臺燼微微一愣。

  前世最初,自己確曾從葉冰裳那里得過一個平安符。那是他唯一得到過的禮物,可為什么后來……他竟全然忘了?

  【重啟成功,世界線載入——】

  絢麗燦爛的夕陽之下,澹臺燼手足僵直,遍體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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