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笑臉收集完成,明日繼續(xù)?!?/p>
這句話弄得他心情一陣復雜。
“傻子!”
傅琴書上前幾步坐回床上,手里拿了個橘子剝著。
“傻子能博你一笑,也沒什么不好的?!表槃菀沧诖策?,看著他剝。
掰下來一瓣放進自己嘴里吃著,從他表情上面可以看出味道不酸很甜。
時玄不錯眼珠盯著他的嘴唇,道:“我也想吃?!?/p>
傅琴書看了他一眼,隨后掰下來一瓣遞給他,時玄并沒有伸手去接。
他以為時玄又不想吃了就扔進自己嘴里,剛扔進去后腦就被他捧著貼上去。
舌頭很是靈活將那橘子勾進自己嘴里,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嗯,真甜?!?/p>
“你!”
傅琴書氣結將剩下半個連帶橘子皮一股腦全扔給他,“吃吧,吃死你!”
時玄被砸的不疼不癢,又貼過來輕聲哄道:“今日天色已晚,可否借住一宿?”
熱氣源源不斷噴灑在耳邊,傅琴書躲避推著他,“滾開!”
“我很想你,讓我留下來吧,好不好?你說什么我都依你?!?/p>
“當真?”
他明知道這或許是時玄的一種哄騙手段,可還是想試試看。
時玄俯身在他唇上嘬了口,道:“自然?!?/p>
“我…我想出宮!”
他縱使心里掙扎著許久但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說完之后又怕他不同意急著繼續(xù)道:“我會回來的!”
“好?!?/p>
傅琴書震驚看著他,心想著為何他這次答應得如此痛快?
“你又在算計著什么?”
時玄眸中亮光閃動,還是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絲毫不會擔心他逃跑。
“我相信你,你會回來的,對吧?”
他之前懼怕傅琴書會有朝一日離開他,現(xiàn)在不同了,他有足夠的資本篤定能永遠留住他?。?/p>
傅琴書試圖從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端倪來,可他眼神清澈明亮,不曾摻雜其他因素。
良久,他移開視線,艱難的翻過身去,只道:“睡覺吧,我困了?!闭f著就閉上眼睛。
“雨思,我想……”
傅琴書手臂橫在他們之間,“要么就老實點,要么就滾回去!”
“今日雨思可開心?”
“勉強?!?/p>
時玄摟緊他的腰身,整個人都貼上去,繼續(xù)蠱惑道:“那雨思就當是給我這些天辛苦的獎勵,好不好?”
“你少來唔……”話未說完就悉數(shù)堵了回去。
時玄不會給他任何翻盤的機會,一旦盯住了獵物,又怎么會放走?
此處有刪減………
傅琴書掩飾性地揉著后腰,伸出手去掀開簾子走出去。
外面的光亮的刺眼,從他內力全無開始,那把架子上的佩劍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了,上面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薄灰。
抬手遮了遮烈陽,顯得那只手更加纖細瘦弱,白的不同尋常。
“時…陛下呢?”
一邊想下意識地叫他時玄但又想到今時不同往日,不可再依著他性子來了。
一個少年正在院子里掃院子,聽到他詢問,趕忙小跑過來行禮道:“公子醒啦?”
傅琴書對他的印象尤為陌生,又是仔細瞧了他好幾遍,這才問道:“之前從未見過你,可是新來的?”
少年一臉稚氣未脫,眉目清秀很是順眼。就連嗓音也極為干凈溫柔。
他臉頰瞬間變得通紅,手指摳著掃帚,聲音細弱蚊蠅:“屬下…屬下之前在浣衣坊做工…”
“你個男子何由去浣衣坊做工?”
少年性格開朗活潑,聽傅琴書提起原由,語調極為歡脫,道:“我姐姐在浣衣坊,雖然我是男子,可我細心啊,細膩活我也能干的?!?/p>
傅琴書恍惚間可以在他身上看到昔日自己的影子,他方才說,他有姐姐,他可以與親人在一起,哪怕是姑娘堆里也無怨言。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笑得一臉天真爛漫,道:“屬下訾黔,今日被調來伺候公子啦!”
傅琴書點頭,后又想到了什么,在院中環(huán)視一圈,問道:“小翠呢?”
“哦,小翠姐姐啊,她家中有事,這幾日恐是不能來伺候公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