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邊伯賢率先進去,隨后金俊勉跟著,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不對,金泰亨嬉皮笑臉的,坐姿不正,哪里是來談生意的,樸智妍面上沒什么波瀾,只是靜靜看著他要發(fā)什么癲。
金俊勉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男人,他的臉很冷,冷冽變成了靜的火焰,不過是一個小毛頭,看著他的表情不過是滿臉不屑。
金泰亨你就是邊總?
他的語調(diào)輕佻,根本沒有把人放在眼里,這一幕令樸智妍不禁皺起了眉,想著這金泰亨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一個無用的犬子。
男人并沒有理會,沒有多看對面囂張的男人一眼,推開椅子就坐下了,他的情緒不形于色。
邊伯賢談的怎么樣了?
他看向樸智妍,示意她講一下進度,盡管他明白這歪瓜裂棗是談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將筆握在手里,沒有再多的動作,他的話不多,要是別人對著這樣的上級,早就失去了信心,可樸智妍不同,她和邊伯賢一起的叱詫風(fēng)云。
樸智妍小金總要求換一個策劃,設(shè)定他不喜歡。
他淡淡的點了一下頭,不出所料,又是要求。
邊伯賢小金總,策劃方案我們已經(jīng)換過好幾個了,你要求換,也沒有說哪里不滿意,我們沒有這個時間。
言下之意就是來找茬的,他們多次一端盤了他們的創(chuàng)意,理念,可就是沒有說原因和方向,只是一味刁難,金泰亨沒想到邊伯賢是個硬茬,當(dāng)著兩方公司那么多人的面挑明,讓他丟了臉面,瞬間氣急敗壞。
金泰亨你什么意思,邊伯賢?
邊伯賢就是這個意思。
金泰亨氣的拍桌而起,氣勢洶洶。
金泰亨這就是你們邊氏的待客之道,你們懂什么是尊重嗎?
他從始至終都坐在位置上,神態(tài)自若。
邊伯賢尊重?小金總要過來,也要提前說一聲預(yù)約一下吧?你以為我們公司很閑?
他貿(mào)然前往,沒有提前通知,這是事實,他的氣焰被壓了下去,無話可說。
看他啞口無言的樣子,邊伯賢冷哼一聲,真是什么樣的人都敢叫過來。
金泰亨你好樣的。
他作勢轉(zhuǎn)頭就要走,步步發(fā)出響聲,步步生風(fēng),后面的人見到連忙跟著,閉嘴斂聲,大氣都不敢出。
邊伯賢等等。
金泰亨一只腳才踏出門口,就聽到了這清冷的聲線,冷冷的不禁讓人發(fā)抖,他頓住等下一句。
邊伯賢讓你的執(zhí)行總裁來和我談。
金泰亨一腳踹上了門,這是玻璃門,狠狠的晃動,這是無聲的憤怒,他帶著三兩個人走了。
樸智妍哎,真是難搞。
等他們走遠,樸智妍長舒一口氣,這么個小頑固來商業(yè)場不就是雞同鴨講。
邊伯賢不用急。
男人突然一句,毫無頭緒的,兩人聽的懵。
樸智妍什么?
邊伯賢不用急,等過幾天金總自然會想明白的。
他另有深意,今天這么一鬧,他自然明白自己不成大器的兒子入不了邊氏的眼,更別談搞垮邊氏。
金俊勉那策劃還改不改了?
邊伯賢起身離開了會議室,一聲不吭的,金俊勉不解的看著男人。
樸智妍不改啊笨蛋。
樸智妍將手里的項目丟到金俊勉的手里,瀟灑的離開了會議室,金俊勉撓頭,什么嘛,問又不說,他怎么猜得到。
金俊勉賣什么關(guān)子嘛。
****
黃姨小姐,起床了嘛?
黃姨在門外輕輕的敲了門,輕聲問。
施若華??!起了,黃姨。
她從床上蹦下來跑去開門,打開就看到黃姨端著個盤子站在那。
黃姨小姐,你快點吃,別涼了。
施若華紅了臉,讓黃姨親自端上來多不好意思,她接過盤子。
施若華黃姨,一會不用專門端上來的,我自己下去吃就好了。
黃姨沒事的小姐,只是想你趁熱吃。
施若華謝謝。
黃姨小姐過幾天就要開學(xué)了吧?到時候有劉叔接你去學(xué)校,你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就好。
施若華好,我知道了。
也就是兩天的時間,就要去到新的學(xué)校了,她好奇中國的學(xué)校環(huán)境是怎樣的,老師是怎樣的,學(xué)生是怎樣的,她有好多好多好奇的事情。
那是一所頂尖的學(xué)校,也算是國際學(xué)校了,她學(xué)的是音樂,她是想去英國的音樂學(xué)院的,可父親執(zhí)意要她回來,還拿出這所的學(xué)校的優(yōu)秀歷史和含金量的證書,她才留了下來。
施父說的不假,里面不論是老師還是學(xué)位的配置都是極好的,不然她也不會答應(yīng)。
她突然想起大學(xué)的宿舍,她不想寄宿,施若華是一個很需要較多獨立空間的人,她需要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房間,可那所音樂學(xué)院,都是雙人宿舍,早就將這些查了個清楚。
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每天都回邊宅,又很麻煩,來來回回都花不少時間了。
施若華哎呀。
她苦嘆出一口氣,還是等幾天去看看環(huán)境才決定吧。
這個時候她就需要一架鋼琴來解郁悶,沒什么比音樂更讓她如癡如醉,可這里沒有也什么。
這可怎么好,她心癢難耐,她想唱歌,想彈鋼琴,她只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叔叔,在這有什么需求都只能找她,施若華最討厭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但她只好認(rèn)命。
施若華叔叔啊叔叔.....
她托著腮自言自語,心里在猜想著邊伯賢今天晚上會不會回來。
答案可不會自己出來,她將盤子里的東西收拾好,下樓去找人。
施若華黃姨!
黃姨哎,怎么了小姐?
看著光著腳就跑下來的女孩,黃姨忍不住教育。
黃姨穿鞋啊,小姐,地下涼。
施若華沒事,我一會就上去。
施若華叔叔今天晚上回來嘛?
黃姨先生今天回來的。
施若華嘻嘻,好嘞,我先上去了。
她將東西放到灶臺上,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臉笑意的上了樓,黃姨到時有些無奈,看著跑上樓的女孩,怎么冒冒失失的。
從前先生在宅子里辦一下宴會的時候,千金小姐都是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是端莊大氣,舉止穩(wěn)重的,很少有向施家小姐這樣的,機靈又和平,沒有端著架子,她們都成為了家族的犧牲品,而施若華活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