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乖乖地跟著吳邪前往沙漠,一路上,吳邪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要多聽話有多聽話。
路上遇到了一個旅行團來尋求幫助,一行人下了車。
吳邪倚在車門上,看著不遠處忙活的旅行團,“來,我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個技巧?!?/p>
一旁無所事事的黎簇發(fā)問,“什么?”
吳邪轉(zhuǎn)頭疑惑地看著黎簇,“你怎么這么聽話?不正常啊?!?/p>
黎簇冷笑一聲,“拿人手短,我拿了你的錢,你就是我老板,聽老板的話有什么不對?!碧K萬教他的第一課就是,在面對比自己厲害的人的威脅時,要扮的聽話乖巧,放松他的警惕,再徐徐圖之。他之前常用來對付他爸,挺有用的,他爸打他的次數(shù)變少了 。
吳邪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我教你認人。如果讓你在這些人當中選一個跟你一起進沙漠你會選誰?”
黎簇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隨口回了句,“你吧?!?/p>
吳邪聞言愣了愣,輕笑了一聲,接著說,“是個不錯的選擇。知道在這沙漠里最重要的是什么嗎?”
“什么?”黎簇抬頭看吳邪。
吳邪指了指天,“運氣?!背晒κ斋@黎簇的一記白眼。
吳邪和黎簇又去找能在沙漠里找海子的人,結(jié)果撞見了上吊的馬日拉。王盟和黎簇兩人把人放下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人沒氣了。黎簇看著悠哉悠哉的吳邪,心下了然,面上卻一片驚恐,“我覺得他還能搶救一下。”
在一番折騰之后,假死的馬日拉被吳邪用六瓶老燒忽悠去了找海子。
一行人在安營扎寨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相機冢,黎簇在拷出來的照片上看到了一個和吳邪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黎簇意味深長地看著吳邪。
吳邪感受到了黎簇審視的目光,回道,“那個人不是我,我沒來過這兒,眼見不一定為實?!?/p>
黎簇嗤笑一聲,“那個人是不是你,你到底來沒來過這里,我一點兒也不關(guān)心。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到那個什么古潼京,完成我的任務(wù),然后拿到我的尾款,離開這個鬼地方。”黎簇強壓下內(nèi)心的慌亂,閉上眼睛,假寐。
吳邪意味深長地看著黎簇,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什么。
吳邪找到了地下宮殿的入口,王盟被留在了上面,黎簇和吳邪跟著其他人下去了。里面一片漆黑,黎簇的密閉恐懼癥已經(jīng)被蘇萬治好了,看著這密閉漆黑的空間,黎簇無端想起來蘇萬那溫暖的懷抱和他身上淡淡的清香,緊了緊脖子上的玉佩。
這一切在吳邪看來就是黎簇一動不動的抓著脖子上的玉佩站在那里,吳邪以為黎簇是幽閉恐懼癥犯了,上前抓住黎簇的手腕,出言安慰道,“別怕,閉上眼睛,跟著我走?!?/p>
黎簇一把甩開吳邪的手,怒視著吳邪,“吳邪,你有病?。 闭f著黎簇氣憤的大步往前走,只留下被莫名其妙吼了的吳邪一臉疑惑。
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宮殿里,因為隊伍里的動了里面的財寶,觸發(fā)了機關(guān),宮殿的周圍開始塌陷,眾人被困在了一個平衡裝置上。
吳邪指定了黎簇來和自己配合保持平衡,讓大家順利到達出口。“他們我全都不信任,他們也不信任我,所以只有你,明白嗎?”
黎簇將脖子上的玉佩塞進衣服里,“可以,但得加錢?!?/p>
“行?!眳切耙Я艘Ш蟛垩溃氐?。
在兩人默契的配合下,眾人順利的出來了。
黎簇從洞口爬出來,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吳邪也緊跟著出來了,“說實話,你在門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跑?”
黎簇笑了笑,“當然沒有了。你要是死了,我的尾款找誰要去啊?!?/p>
吳邪神色復雜,“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怎么整天想著錢,你要那么多錢干嘛?”
黎簇挑了挑眉,“我對錢不感興趣,但是蘇萬喜歡啊。”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吳邪意味深長地看著黎簇的背影。
晚上就要不要再下地下宮殿的問題,吳邪和蘇難起了沖突,蘇難拿刀劫持了黎簇威脅吳邪。黎簇緊了緊手里的玉佩,面上強裝鎮(zhèn)定,心里已經(jīng)罵遍了吳邪的祖宗十八代。
等兩方談妥了,人都散了之后,黎簇無措地坐在沙地上,手里摩挲著玉佩,抬頭看著皎潔的明月,眼眶微紅,內(nèi)心一片悲涼。[蘇萬,我想吃糖了……]
第二天,一行人下了地宮,這次隊伍來到了蒲公英地。蘇難挺身而出,越過危險的蒲公英到達了對面,放下繩索讓其他人順著繩索滑過去。黎簇握緊玉佩拜了拜,[蘇萬,你可要保佑我平安過去啊。]
吳邪看著黎簇這操作,無語,推了一把黎簇的繩索。黎簇還沒準備好就被推了出去,只能硬著頭皮往前爬。黑暗與恐懼包裹著黎簇,黎簇爬行的動作越來越慢,懷里的玉佩發(fā)出微不可見的光,耳邊響起了蘇萬溫柔的聲音,“鴨梨,別怕,我在。我會帶你回家的?!?/p>
黎簇的身體和心底涌過一絲暖流,又開始重新恢復了正常的攀爬速度,直到對岸。等黎簇的雙腳觸碰到地面后,黎簇才長長的松了口氣。
吳邪走過來,拍了拍黎簇的肩膀,“表現(xiàn)的不錯,別害怕,要記住比黑暗更可怕的是你的怯懦。放心,我會帶你回家的?!?/p>
黎簇抬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吳邪,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什么也沒說,繼續(xù)跟著隊伍往前走。[蘇萬,他們我誰也不信,我只信你,帶我回家。]
隊伍里不知道誰踢掉了一塊石子到蒲公英地里,蒲公英四散,眾人慌忙逃竄。黎簇在逃跑途中與吳邪跑散了,來到了一個宮殿里,那里有很多浮船。
黎簇看著這些浮船,嘆了口氣,叼著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踩上浮船,“早死晚死都是死?!?/p>
黎簇感覺到身體突然變得很輕盈,三下五除二就來到了對面。抬頭就看見了蘇難和吳邪,吳邪深深地看了一眼黎簇,“身手不錯啊?!?/p>
黎簇沒理吳邪,“其他人呢?”
“前面?!碧K難回道。
吳邪發(fā)現(xiàn)了地宮的鏡面對稱的事,隊伍來到了西宮的清涼殿。眾人又用了當初蹺蹺板的方法來到了出口。隊伍來到了一個崖口,吳邪帶著黎簇先下去探路。下行途中,黎簇再次看到了菜頭,嚇得松開了抓住繩子的手掉了下去,一個無形的保護罩護著黎簇平穩(wěn)落地。從上面摔下來的吳邪,看著躺在地上一臉懵逼的黎簇,以為他摔傻了,上前扶起他,“沒事吧,黎簇?”
實際上毫發(fā)無損的黎簇毫不心虛的接受了吳邪的關(guān)心,“沒事。”
其他人也不聽吳邪的勸阻,紛紛下來了主殿。
黎簇坐在一旁看著這些人在哪吵,手里不自覺的摩挲著玉佩。吳邪跟著在一旁坐下,“你說你看見菜頭還活著?其實你看到的是幽閉恐懼癥導致的幻覺,你在下面待久了,再加上菜頭是死在你面前,這么大的壓力,出現(xiàn)幻覺是很正常的。”
黎簇不置可否,緊了緊手里的玉佩,“你以前下地的時候,不怕嗎?”
“我怕啊,不過我背后有兩個可靠的朋友,我就不怕了?!眳切暗难劾镩W過一絲懷念。
“就那個胖子。”
“對?!?/p>
“另一個呢?”
“……回老家了。”
“那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就不怕了?”
“誰說我不怕了,我怕啊。每當我害怕的時候,我就想到他們兩個,我就不怕了。你呢?你怕嗎?”
黎簇的腦中閃過蘇萬和楊好的身影,揚了揚嘴角,又瞬間收斂了笑意,白了一眼吳邪,“怕啊?!?/p>
“你以后害怕的時候可以想想我。”
黎簇聞言,一臉驚悚的看著吳邪,而后又默默坐遠了點,“有病?!?/p>
經(jīng)歷過一番波折之后,黎簇和吳邪回到了地面。黎簇剛醒來就被告知他們已經(jīng)看過了自己的背,黎簇皺了皺眉頭。
馬老板這時走了過來,黎簇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冷眼在一旁看著他們勾心斗角的談話。
次日,突變橫生,營地地面開始下陷,是流沙,全部物資裝備都沒了。眾人只能徒步向前。
因為物資緊缺,唯一的水資源就是馬日拉的老燒,一人分得一瓶蓋。黎簇一口干了那一瓶蓋的老燒,吳邪看了眼黎簇將自己唯一的“水”遞給了黎簇。
黎簇一臉狐疑地看著吳邪,“給我?你不渴啊?”
“嗯。不用擔心我。”吳邪又把瓶蓋往前遞了遞。
黎簇一把把帽子戴上,直接躺下,閉上了眼睛,“別,您還是自己留著吧,別一會兒渴死在這兒了,到時候我的尾款找誰要去?!?/p>
吳邪愣了愣,勾了勾嘴角,老老實實的喝了那瓶蓋老燒,“你這孩子干嘛老是錢錢錢的……你可千萬別患上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啊。”
斯德哥爾摩,簡單來說就是,人質(zhì)愛上綁架犯,蘇萬跟他講過。
黎簇猛地彈起,“吳邪,你有病吧!”
大家休息好后繼續(xù)趕路,路上遇上了沙塵暴,黎簇緊了緊脖子上的玉佩。等大家躲過沙塵暴之后,卻發(fā)現(xiàn)馬日拉不見了。大家之后按照之前馬日拉指的方向走,去找海子。期間大家都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黎簇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桌子上有水,黎簇剛想拿起來喝,突然想起蘇萬說過的,陌生地方的東西不要亂吃,又把手里的水杯放下了。果不其然,王盟說水里有羊糞蛋子。
黎簇出去上廁所撞見了吳邪從人家的地窖里出來,又碰到了嘎魯。黎簇感覺到懷里的玉佩在發(fā)燙,看著嘎魯瞇了瞇眼。
黎簇湖邊呆坐著,吳邪走了過來,提醒他小心蘇日格。黎簇嗤笑一聲,“我倒是覺得那個嘎魯更可疑?!眳切氨砬樗查g凝重。
次日蘇日格在清理時發(fā)現(xiàn)了葉梟的尸體,自殘而死。黎簇想起來砍他背的黃嚴,死狀和黃嚴一樣。正在大家對峙時,黎簇借口離開了大廳,來到了地窖,發(fā)現(xiàn)了一把槍和被殺死的馬日拉。矛頭指向了蘇日格,蘇難又從蘇日格身上搜出了一把槍。
黎簇注意到嘎魯進來看了一眼蘇日格后,蘇日格一頭裝死在了柱子上。黎簇扯了扯吳邪的袖子,湊近他,低語,“是嘎魯,嘎魯看了一眼蘇日格之后,蘇日格才撞墻的?!?/p>
吳邪偏頭,正好看見黎簇放大的俊俏的臉龐,微微往后退了退,壓下心底的一絲異樣,點了點頭。吳邪瞇了瞇眼,看著在蘇日格跟前哭喊的嘎魯。
吳邪挖了葉梟的墳,解剖了葉梟的尸體,發(fā)現(xiàn)了病因。吳邪叫黎簇把衣服解開,黎簇聽命照做,“不用檢查了,我沒問題?!?/p>
吳邪神色凝重,“把手給我。”
“不用,我自己來?!崩璐貜目诖锾统鲆话沿笆祝瑢χ约旱氖直蹌澚讼氯?。
看著黎簇白嫩的手臂上出現(xiàn)的幾刀后血痕,吳邪心頭閃過一絲異樣,“行了?!?/p>
“一會兒知道怎么說吧?!眳切罢f道,“你的匕首哪來的?”
“想知道?給錢?!崩璐卮┖靡路?,[凎!疼死了,吳邪你大爺?shù)模。?/p>
“突然不想知道了?!?吳邪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最近怎么老是打噴嚏,感冒了?]
大家開始發(fā)病,場面一片混亂,吳邪也開始發(fā)病,黎簇眼疾手快一掌打暈了吳邪,用繩子把他綁了起來。大家又因為開刀的事情,又是一片混亂。
吳邪提出讓自己來,讓黎簇來幫自己開刀。黎簇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看著吳邪,摘下了自己的玉佩,塞給吳邪,“玉佩先借你,用完記得還給我,告訴我怎么做?!?/p>
黎簇強裝鎮(zhèn)定,按照吳邪的指示,幫吳邪把他身體里的蟲子挑了出來。吳邪身體開始不停的抽搐,而后又恢復了正常。
黎簇按照這樣幫其他人把他們體內(nèi)的蟲子都挑了出來。吳邪在一旁看著黎簇漸漸熟稔的手法,勾了勾嘴角。吳邪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有一股暖流涌過,身上的傷開始慢慢愈合了。吳邪張開握著玉佩的手,這才有機會打量起黎簇一直寶貝著的玉佩。玉佩是上好的玉雕刻而成,淡藍色,上面的圖案是一個……哆啦A夢?!吳邪看著這塊玉佩,扯了扯嘴角,雖然圖案……但確實是個寶貝。
忙完了的黎簇一把拿過了吳邪手里的玉佩,掛回了脖子上,“剛剛沒來得及說,我?guī)湍闾袅讼x子,救了你一命,這……得加錢吧。”
吳邪答非所問,“你這個玉佩哪來的,是個寶貝啊?!?/p>
“想知道?。拷o錢?!崩璐匕咽滞鶇切懊媲耙粩?。
吳邪扯了扯嘴角,“你這孩子怎么天天錢錢錢的,一點也不可愛?!?/p>
第二天一行人又重新踏上了尋找古潼京的道路,吳邪發(fā)現(xiàn)槍不見,蘇難帶上了嘎魯。走了一段路之后,指南針失靈了,駱駝也不走了。
蘇難發(fā)現(xiàn)了王導拿了吳邪的槍,場面又一片混亂。好不容易又重新平息下來,重新上路之后。吳邪突然發(fā)問,“你爸在家經(jīng)常打你是吧,那你應(yīng)該不怕疼了吧?!?/p>
黎簇聞言急忙后退,一臉警惕地看著吳邪,“你……你想干什么?!”
“沒什么,需要點你的血?!眳切皫е粗璐亍?/p>
黎簇見狀急忙后退 ,“你別動,我自己來?!闭f著就掏出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吳邪,你大爺?shù)模。?/p>
吳邪順著這些血跡尋找古潼京。
就在黎簇快受不了的時候,終于到了古潼京,前面還出現(xiàn)了一片海子。眾人發(fā)現(xiàn)湖里有金子,紛紛下去撿金子。
黎簇站在沙丘上,眼神淡淡的看著他們。吳邪走過來遞給他一條繃帶,“你怎么不下去撿金子,你不是喜歡錢嗎?”
黎簇胡亂的把繃帶纏在受傷的手上,“你不是欠了高利貸嗎,你怎么不去撿金子???”
黎簇又聽著吳邪扯皮,“你還沒告訴我為什么我的血能指路呢。”
吳邪笑了笑,“黎簇同學,要相信科學。”
黎簇嗤笑一聲,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蘇萬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
“當初在縫合你傷口的時候,我往里面加了點東西?!?看著黎簇談起蘇萬時溫柔的神色,吳邪的心頭莫名有些煩躁,“你跟你朋友關(guān)系真好?!?/p>
黎簇顧左右而言他,“其實吧,我早就知道蘇日格有問題了?!?/p>
“馬后炮?!?/p>
“我那天吧,看見她洗澡,她背上……”
“什么?!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有這嗜好。”
黎簇翻了個白眼,“她的背上有一個鳳凰紋身?!?/p>
吳邪若有所思。
而此時營地這邊突發(fā)變故,嘎魯殺了馬老板,和蘇難的人控制了大家。一旁趴在沙丘上的黎簇看向旁邊的吳邪,一臉得意,那表情仿佛在說,看吧,我就說嘎魯有問題。吳邪心下好笑,rua了一把黎簇的頭,“救人要緊?!?/p>
“一起?!闭f著黎簇就沖了下去,吳邪也緊隨其后。
結(jié)果黎簇被嘎魯一拳放倒了,吳邪也不敵,兩人和其他人一起被控制住了。黎簇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心下疑惑,[汪家人?九門?什么鬼????。?/p>
黎簇握住脖子上玉佩,玉佩閃了閃,等黎簇睜開眼睛時,瞳孔變成了全黑。黎簇掏出匕首,打傷了控制住自己的人,又殺死了嘎魯,放倒了蘇難的人,吳邪趁機打暈了蘇難。場面上的局勢一下子扭轉(zhuǎn)了。
等黎簇再次睜開眼睛時,瞳孔又恢復了正常。黎簇看著周圍倒地不起的人,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WC!我那么牛逼的嗎?!]
突然地面開始劇烈晃動,黎簇和王盟跟著吳邪往海子那里跑,跳進了海子使勁往前游。
黎簇被王盟叫醒后,入目的是白色的沙子和一片卡車殘骸。
“歡迎來到古潼京。”吳邪張開雙手說道。
三人把卡車里的尸體都搬了出來,給他們立了個碑,叫“離人悲”。
看著吳邪在墓碑前拜,嘴里還念叨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黎簇也掏出來玉佩,放在手心,對著遠處,虔誠的拜了拜,[蘇萬,你向來運氣好,你可要保佑我平安回去啊。]
三人走了一圈回來之后,發(fā)現(xiàn)墓碑不見了,尸體也不見了。突然一個蛇柏竄了出來,把王盟和吳邪拉進了沙子里面。蛇柏伸長它的觸手向黎簇發(fā)動了攻擊,黎簇慌忙逃竄,躲進了卡車里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黎簇情緒崩潰,拿出手機錄遺言,“我叫黎簇,我住在順京雙柳胡同第十七號院五零二,這是我的遺言。爸,你以后少喝點酒,照顧好自己,不會再有人氣你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媽,你在新家好好生活,兒子不恨你。還有蘇萬,萬萬,對不起,我……我……照顧好自己……下輩子,下輩子如果我還能遇見你的話,我一定把我心里的話告訴你。我現(xiàn)在在古潼京里,在一片沙漠,我被人綁架了,綁架我的人已經(jīng)死了,下一個就是我。綁架我的人,他就是,吳邪?!碑嬅娴竭@里中斷了。
黎簇再次醒來之后,發(fā)現(xiàn)外面的風波已經(jīng)平靜下來了,黎簇下車查看,遇見了一個奇怪的人,聽他講了個故事。
黎簇忍無可忍,一條條反駁他,“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你的四川話真的很爛。”
“現(xiàn)在的小崽子真不好騙啊?!贝鬆敁Q了偽裝。
黑眼睛告訴了黎簇自己的身份。
次日,黎簇和黑瞎子一起去找吳邪,發(fā)現(xiàn)了一些記載著古潼京工程的資料,兩人進過一番波折探尋之后找到了吳邪和王盟。期間,黎簇被黑毛蛇咬了,讀取了一段記憶,還被黑瞎子當誘餌拿來勾引九頭蛇柏。
四人繼續(xù)前進,來到了一個“大算盤”面前。
“這是只有張家人才能破解的機關(guān)?!焙谙棺釉谝慌越忉尩?。
“張家人?他不是姓吳嗎?”黎簇眼神復雜地看向吳邪,有奸情。
“……豎而指天。”吳邪撥完最后一個算珠,門開了。
四人一路向前,來到一個門前,黎簇脫掉衣服,按照壁畫做出相應(yīng)的動作,記錄圖案。結(jié)果王盟記錯了一個圖案,觸發(fā)了機關(guān),吳邪和王盟被蛇咬了。糾正了錯誤后,門終于開了。
四人來到了一座古廟里,里面有一座巨大的蛇柏雕像。
“探索,開發(fā),利用,保護這個地方……”王盟突然雙目無神,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你說的沒錯,他們想探索,開發(fā),利用,保護這個地方……”吳邪也開始念叨著。
“吳邪,你醒醒啊,醒醒,回家了!”黎簇抓住吳邪的肩膀。
聽到了“回家了”這幾個字之后,吳邪恢復了正常。黑瞎子一巴掌把王盟扇倒了。
一轉(zhuǎn)頭吳邪爬上了蛇柏雕像,邊嘴里念叨著,“完了,晚了,中毒?!?,邊往下跳。黎簇一把拉住吳邪,黑瞎子接住了掉下去的吳邪 和隨后也往下掉的黎簇。
黎簇和黑瞎子把兩人綁了起來。
“吳邪,吳邪,聽得見我說話嗎?吳邪,我的尾款你還沒付呢!”黎簇說道。
“你還收了錢?”黑瞎子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那不然!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來這個鬼地方?,F(xiàn)在怎么辦?”
黎簇被黑瞎子告知剩下的路只能靠自己了。
“你已經(jīng)完全回不去了。你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做普通人了,等你回到學校之后,你會發(fā)現(xiàn)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你會俯視身邊所有的人,他們都是普通人。而你,卻變得完全不一樣了?!?/p>
聽完黑瞎子的話后,黎簇突然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黑瞎子莫名。
黎簇瞬間變臉,一臉平靜,仿佛剛才大笑的人不是他,“沒有辦法了嗎?”
兩人又重新回去尋找血清,但血清只有一管,吳邪一把搶過血清給王盟注射了。黎簇無意間被扎到了,看到了一個畫面,在畫面里,黎簇看到了沈瓊。
“滾!你走!”吳邪的瞳孔全部變白了。
“你的意思是我的沙漠之行結(jié)束了?”黎簇冷冷地發(fā)問。
“快滾!”吳邪呵斥道。
黎簇冷笑一聲,摘下了脖子上的玉佩,塞進吳邪手里。玉佩發(fā)出藍色的亮光,一股暖流隨著血液流遍吳邪的全身。吳邪的瞳孔恢復了正常。
“黎簇?”吳邪再一次感受到了這玉佩的厲害,同時心底閃過一絲異樣。
黎簇拿回吳邪手里的玉佩,起身,“吳老板,別忘了我的尾款?!闭f著黎簇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臨走前黑瞎子塞給了黎簇一個包。
黎簇原路返回,跟隨著海子離開了古潼京。黎簇將自己從沙子里拔出來,咳了幾聲,環(huán)顧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黎簇背著黑瞎子給的包,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體力有些不支。
黎簇直接擺爛,躺倒在沙漠上,他知道吳邪一定留有后手,會有人帶他出去的。想到這個,黎簇就放任自己閉上眼睛,意識越來越模糊。
“萬萬,我醒來就能看見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