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在外頭逛了一圈回來后,看到渾身是血昏死在地上的寒鴉柒。
她去屋外摘了點止血的草藥,搗爛,糊在寒鴉柒的額頭上。
三日后,寒鴉柒才漸漸轉(zhuǎn)醒,他嘴唇干裂,嗓音沙啞,“水……”
他一說話,喉嚨便疼得不像話,像是有刀片割他似的。
他腦袋好痛,怎么會這樣?
“水在你旁邊,想喝水,自己倒?!?/p>
他慢慢睜開眼,摸索著找到水壺,直接將壺口對著自己的嘴喝,水順著他脖頸流下,喝完一壺還不夠。
他看向不遠處面容冷淡的女子,“還要水?!?/p>
“自己去燒?!?/p>
寒鴉柒心想怎么還有人使喚病患,他低頭慢吞吞爬起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的是粗布衣衫,而那女子穿的料子比他好得多,他開始猜想自己的身份。
他低低應(yīng)了聲,“是?!?/p>
他去劈柴燒了兩壺水。
燒完水,他進屋看著降雪,“我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我是誰,你又是誰?”
降雪淡淡道:“我是渾元鄭家的小姐,你是我的馬夫狗剩?!?/p>
狗剩蹙了蹙眉,不太能接受狗剩這個名字,他懷疑地環(huán)視四周,“這里像個小村莊,我們是什么原因來到這里的?!?/p>
降雪嗓音依舊淡漠,“因為我們正在被無鋒追殺,只能找偏僻的地方躲起來?!?/p>
“無鋒?”狗剩腦袋突然疼得厲害,他明明失去了記憶,卻覺得“無鋒”這二字分外熟悉,到底是怎么回事?
降雪輕飄飄瞥他一眼,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悠哉悠哉喝了口茶,慢騰騰道:“你腦袋就是被無鋒打失憶的?!?/p>
聞言,狗剩對無鋒升起的好感馬上降下去,“無鋒是人嗎?”
“無鋒是江湖上的一個毒瘤組織。”
聽降雪這么形容,狗剩大概明白無鋒是什么東西了。
他恨無鋒,可他一個馬夫又能拿無鋒怎么辦呢?
只希望江湖中的正派聯(lián)合起來除掉無鋒。
好幾天沒吃飯,狗剩餓得不得了,他在家中翻來翻去,怎么都找不到食物,他厚著臉皮去找隔壁的大爺要點食物,大爺給了他個小小的窩窩頭,他順勢問起這附近可以打獵么?雖然失憶了,但他一身腱子肉,他覺得自己武藝定然不凡。
大爺兒子正好是個獵戶,他前幾年死在深山中,大爺翻了翻,將自己兒子從前用得到的東西給狗剩。
狗剩道過謝后一邊吃著窩窩頭,一邊進山。
直到傍晚時分,星星都冒出來了,狗剩這才回來,他獵到一只山雞一只野兔,野兔給了那位大爺,山雞他自己留著。
明明失憶了,他卻能熟練地把山雞處理干凈,他越來越相信自己就是降雪的奴才。
他架起火堆開始烤雞,他扭頭看著屋內(nèi)一整日就知道躺在床上看書的降雪,眼神微瞇,都在逃命了,他為什么要守主仆之誼?
帶個嬌滴滴的大小姐,不是更不好逃命么?
這樣想著,烤完雞后,他把烤雞全吃光了,連骨頭都不給降雪留。
他惡劣想著,大小姐有本事自己去打獵啊~
本章完
小詩失憶了,但性格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