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稍有得罪,不過這是我家掌門人的意思,希望二位明白在下的意思?!蹦侨诵辛藗€拱手禮。那意思分明是在說:
我都這么恭敬了,你們再不答應(yīng),那別怪我不客氣!
柳墨神色還是沒放下來,此時,卻被戴軒塵拍了拍。
柳墨看向戴軒塵,戴軒塵那神色輕松,一路跟著玉林門的二位走了,柳墨見狀才跟了上去。
在路上小聲問他:“就這么走了?”
戴軒塵點(diǎn)點(diǎn)頭,小聲回復(fù):“是,你看那二人,并無惡意僅僅是自保而已。況且南青書家那樣的暗器世家都出現(xiàn)在一個小小的客棧中,這武林怕是要亂了……他們自保到也正常。”
柳墨點(diǎn)頭。
他們跟著那兩位玉林門的人走著,好像還在鞍竹林里,但又明顯覺得地勢上長,過了兩刻鐘,他們便到了玉林門主殿。
這玉林門主殿看著輝煌大氣,旁邊絲竹環(huán)繞,竹林四周,應(yīng)該也是最為靜謐的門派了吧。
主殿上,多數(shù)的玉林門子弟都站在兩旁,身著綠衣。柳墨感受到視線從后到前,很不自在。
兩人在一個寶座前停下來,在那高坐上坐著的正是當(dāng)今玉林門的掌門人——謝峰。如今已經(jīng)八十有余,但看著神采奕奕,絲毫沒有頹唐之氣。
“見過掌門!”那兩個玉林門的人一齊說道,主位上的人點(diǎn)點(diǎn)頭,又?jǐn)[手讓他們二人回到自己位置上。
那老者的目光落到柳墨和戴軒塵身上,從上到下細(xì)細(xì)的打量著他們,良久,才緩緩開口:
“你們,來這鞍竹林做什么?”
“自然是趕路,不過剛才兩位卻把我們攔住,這怎么說也要有個交代吧!”柳墨的目光越來越冷。
“趕路?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我這鞍竹林后面是藥谷,你當(dāng)真要穿過去?”老者摸摸胡子,搖頭。
“我們二位的一位老友失蹤了,我們來尋她,曾聽聞她來過這里,便想從原路去尋她,不知這個解釋,掌門大人您可滿意?”柳墨耐著性子解釋,這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兩全其美的退路。
若是那人說滿意,自然能過去,若是那人說不滿意,自然也沒有理由來抓她。
可長老的話卻令柳墨一驚:“你說的,可是這個人?”
只見長老兩旁的小廝將畫像拿出來再展開,那分明就是琉璃!
見柳墨這副神態(tài),那掌門笑了笑:“沒錯吧,是她。但你們又是誰?”
原本和藹的臉上也露出凌厲的神色。
柳墨長舒一口氣,冷靜回復(fù)道:“我們不是江湖中有名的輩分,不足前輩您掛耳?!?/p>
那掌門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是懂了,這兩人是不會說自己身份的!那就來硬的!
只見掌門揮揮手,便有兩名弟子從兩邊跳出,分別站在柳墨和戴軒塵身前。
“掌門這是何意?難道在這大殿上,掌門真要動粗?”柳墨眉微蹙,問道。
“既然二位不想說,那老身就得動些武力來幫助二位將嘴撬開了?!闭f完,掌門又喝口茶,“張嘉,張昊!你們不是說你們的武藝有所精進(jìn)?今日便來一試!”
那兩名年輕人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柳墨和戴軒塵行禮道:“二位,多有得罪!”
說完,那張昊便拿起劍朝柳墨刺去,柳墨神色微變,一個躍起,躲過了張昊的攻擊。
而戴軒塵這邊也是同樣的情況,只是戴軒塵并未怎么用力,只用未出鞘的劍在身前抵擋,好像真是不費(fèi)一點(diǎn)力氣的。
柳墨看向戴軒塵,無奈嘆了口氣,心中暗暗感嘆:“太不會裝了……”
而這時,張昊已經(jīng)又來一招,柳墨這才將銷魂劍拔出,這一拔出,四周便有些冷了 。
坐在主位上的掌門也是驚呆了,口中暗暗念叨:“銷魂劍……銷魂……劍”
他突然反應(yīng)回來,朝著張昊張嘉大喊:“別打了!回來!”
兩人不聽勸,張昊還是說道:“師父,今個讓您老人家見識一下我們兄弟二人閉關(guān)這么久的成果!”
說著,便又一劍朝柳墨刺去。
柳墨也不讓著他了,轉(zhuǎn)身將銷魂劍一橫,來了個穿劍,那人便被震得在地。
張嘉看哥哥倒在地上,也顧不得旁邊的戴軒塵,便去扶哥哥,戴軒塵也沒有追,讓他跑了。
“哥哥!沒事吧!”張嘉關(guān)心的看著哥哥,又換了一種眼神看向柳墨。
主位上的掌門也嘆了口氣,想把自己隱藏到地縫中,不過幸好沒有傷到那兩位……
“我沒事!”張昊從地上跳起來,正要舉起劍來再對向柳墨,卻被一道蒼老的聲音制止。
“你們兩個回來!”說話的人便是掌門,他說話的語氣還有些厲,像訓(xùn)斥二人一樣 。
“師父!這次我們絕對不會輸了!”張嘉說道。
掌門也是嘆了口氣,自己怎么收了這兩個笨徒弟?是輸了的問題嗎?當(dāng)然不是!是眼前這人!
掌門輕功一躍,躍到柳墨身前,仔細(xì)端詳著柳墨。
柳墨往后一退,將銷魂劍插入劍鞘,眉擰著。
“您在看些什么?”柳墨發(fā)聲。
“你……你是否認(rèn)得白宿鄭?”掌門眼神帶光,有渴求地看向眼前的清雋公子。
柳墨心頭一顫,看向戴軒塵。
“你一定認(rèn)得白宿鄭的,對否?”掌門已經(jīng)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柳墨手中的銷魂劍上,“這銷魂劍……就是當(dāng)時白宿鄭留給一人的……你說,那人……可是你?”
見掌門眼神真誠,柳墨不明所以然,但還是開口說道:“掌門,在下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但白宿鄭,在下確實認(rèn)得?!?/p>
但有礙于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了任務(wù),柳墨沒有直直道出自己身份,只是回答了掌門問題。
“好……好……”掌門點(diǎn)頭。
“鐘流!去,備好茶水!等待著兩位客人!”掌門內(nèi)心激動,使喚著那小孩去準(zhǔn)備茶水……
鐘流看起來不情不愿,明明剛才還派自己去攔截,怎么現(xiàn)在又準(zhǔn)備好生招待兩人?他撇撇嘴,明顯不愿去。
旁邊的鐘山穹頂了他一下,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快去。
鐘流小聲說道:“師父……我不想去……”
“快去!這是你師祖的命令!”鐘山穹又頂了一下他,才把他推去茶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