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樾從來想過有東西能緩解七星燃魂印的發(fā)作。
這些年,雖然只發(fā)作過幾次,但每一次都讓他生不如死,讓他時常懷疑自己怕是等不到解印的那天,就會被痛死了。
卻是沒有想到,重蕪的血會有這種效果。
他坐在榻上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絲毫不舒服的地方,而后這才轉頭看向了床角。
重蕪蜷縮在那里,渾身是血,一邊哭一邊瑟瑟發(fā)抖。
他皺了皺眉,不滿道,
梵樾你哭什么?不是你吵著鬧著,要對本樓主自薦枕席的嗎?
梵樾你上次給我的眼神暗示,還有你對天火說的那番話,本樓主聽的一清二楚。怎么?現(xiàn)在給你機會了,你還不知好歹起來了?
重蕪嗚嗚嗚我才……才沒有……
重蕪抽噎著,抬起了頭看著他,眼里滿是恐懼之色,
重蕪我想要自薦枕席的是不羈樓樓主,是人,不是你……你吸血……你不是人!你是怪物!
她驚恐地哭喊著,將手邊的東西一股腦地朝梵樾身上砸,他下意識抬手去擋,卻是抓住了一片粉色的布料,
梵樾這是怎么?
他拿在手里翻看著,一臉疑惑,
梵樾兩根帶子……這么小的衣服?
說著,嗅了嗅,是重蕪身上的味道,還怪好聞的,他心想著,然后遞給了她,
梵樾拿去。
重蕪目光定定地看著他手里的東西,眼神慌亂:什么時候扯掉的? 她手忙腳亂地攏著自己的衣服,卻是不敢去接,
重蕪你放下,我自己拿……
梵樾自薦枕席的時候不怕我,現(xiàn)在倒是怕了?
他冷哼一聲,突然改變了主意,將那粉色的小衣服揣到了自己懷里,
重蕪還我!
重蕪撲了過來,卻是撲了個空。
梵樾站在床邊看著她,眼里滿是意味不明,
梵樾重蕪,你別演了,更不要在本樓主面前裝無辜。雖然我探查不到你的氣息,但你絕對不是人族,更不是善類。
不過,此女體內(nèi)確實沒有任何靈力波動,弱的可以。
梵樾眼神復雜,
梵樾這衣服對你很重要,那便留在我這里,方便我要挾你。
說完,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指尖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劃,鮮血直流,而后一把攝過重蕪,掐住她的脖子咬了上去。
重蕪??!
她慘叫著,冷汗直流,就在以為自己要被吸干的時候,梵樾突然放開她,看著自己手臂上已經(jīng)愈合的傷口,眼里有了驚喜,
梵樾沒想到你的血不僅可以緩解我的痛苦,還能讓傷口愈合。你不是傾慕本樓主嗎?那么從今以后……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看著她眼里幾乎是要凝成實質的恐懼,眼神十分滿意,
梵樾你就是我的血奴了。
說完,指尖凝成一抹血色,強行沒入了重蕪體內(nèi),她痛的渾身顫抖,卻聽見梵樾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
梵樾自此刻開始,你必須對我唯命是從,盡忠職守。若有違背和異心,就將受奴契反噬,生不如死。
說完起身,伸出了自己的手,
梵樾過來。
重蕪趴在榻上顫抖著,身上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jié)裢福樕n白,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卻透著破碎的美感。聽見他的命令,便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強撐著抬起頭來,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梵樾手心,忍著身體的顫栗,單純無辜的眼睛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溫順而乖巧,
重蕪主人。
梵樾身體顫了顫,只感覺一股熱流帶著酥麻直沖天靈,連忙放開了她,卻沒有看見眼前人低垂的眉眼間滿是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