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雖小,卻是什么都不缺,開辟了菜地藥地,還有一汪小水池子,里面還有幾條魚上下浮游。
靠籬笆近的地方種著一棵桂花樹,樹上稀碎黃花開遍,丹桂飄香。
樹下擺著一張?zhí)梢?,一個身著青衫的少年閉著眼睛躺在上面,一片花瓣正巧落在了他的眉間。
屋內(nèi)走出一個背著一大包行李的白衣少女,少女的白色衣裳沾染了許多灰塵。
姜灑灑李蓮花,還走不走了?
姜灑灑收拾好東西,就看到李相夷,不對,現(xiàn)在是李蓮花了,悠閑的躺在躺椅上,而自己卻是手上大包小包忙個不停。
她心里不平衡了。
李蓮花(相夷)來了來了,小灑灑啊,小小年紀(jì)做事不要那么著急嘛。
李蓮花坐起身子,慢悠悠的伸了個懶腰。
時間一晃,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七年,時間是最厲害的催化劑,所有東西都會發(fā)生改變。
李蓮花變化尤甚,剛被撿回來時,一副要死不活,沒幾天命了的樣子。
現(xiàn)在雖然說不上生龍活虎吧,但到底臉色紅潤,看著是個健健康康的人。
只是他中的毒十分霸道,耗費(fèi)了七八年才根除,但是因?yàn)樗卸竞笥制幢M全力的打了一場架,所以傷了根本,不養(yǎng)個三年五年的,是不可能好全的。
姜灑灑叫師姐。
姜灑灑木著一張臉糾正李蓮花的稱呼錯誤。
在李相夷莫名其妙的消失,又出現(xiàn)還要改名叫李蓮花沒多久后,姜灑灑的師父屠老爺子就收了李蓮花當(dāng)徒弟。
論入門早晚,李蓮花是應(yīng)該叫姜灑灑一聲師姐的。
可李蓮花面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人,實(shí)在是叫不出師姐這個稱呼,再加上存著故意逗逗這小面癱的意思,他從來沒叫過姜灑灑一句師姐。
李蓮花(相夷)好的,小灑灑。
姜灑灑……
姜灑灑生氣了,所以她不說話了,把比她還高的行李哼哧哼哧的背到李蓮花花費(fèi)幾年多打造的房車旁丟了上去。
“咚”的一聲,十分形象具體的表現(xiàn)了她此時的心情。
李蓮花打了個哆嗦,沒再敢占嘴皮子上的便宜,他深諳耍賤要適度的道理,所以每次都在姜灑灑掄起拳頭揍他的臨界點(diǎn)來回蹦跶。
李蓮花(相夷)我來我來,哪能讓你干這么重的活兒呢,來年要是不長個了,師父不得一根針扎死我。
李蓮花趕緊抄起地上的躺椅放到房車?yán)?,他瞧了一眼放行李的地方?/p>
好家伙,木板都有裂紋了。
李蓮花看著自己剛開始投入使用的蓮花樓,出師未捷身先傷,心疼極了。
用譴責(zé)的眼神看著姜灑灑。
姜灑灑假裝沒看見,心中有些心虛,她剛剛好像是有點(diǎn)沒控制好力道哈。
將院落的門全都鎖好,李蓮花駕駛著蓮花樓,帶著自己的面癱小師姐踏上了征途。
這個小院落要短暫的與它的主人們分別了。屠老爺子只身一人于一月前前往塞外尋找忘川花。
而李蓮花一直心有執(zhí)念,想要找到他師兄單孤刀的遺骨,眼下身體好了六七分了,便預(yù)備動身了。
姜灑灑呢,自然是任務(wù)對象在哪,她就在哪,于是就跟著李蓮花一起。
兩人就這么一路上走走停停過了兩年多,李蓮花嘴里念叨的老朋友沒見著,心心念念的師兄遺骨沒找著,山川河海倒是見了許多。
李蓮花(相夷)小灑灑,蓮花樓的吃食都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咱們就在這停留一段時間再走吧。
姜灑灑沒有意見,沉默以示同意。
好在李蓮花早就在近十年的相處中,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姜灑灑不愛說話的性子,并不強(qiáng)求她的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