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停留便是數(shù)月,期間李蓮花重拾自己的種菜天賦,硬生生的在城郊開出一塊地,種了好些蘿卜青菜。
菜市口,說書人依舊說著那天下第一李相夷與金鴛盟盟主笛飛聲的恩怨情仇,這故事已經(jīng)說了許多遍了,但是聽的人卻日日滿座。
“那李相夷不是天下第一嗎?天下第一怎么可能會死?”
聽說書的稚童提出自己的疑問,引得一大片的附和。
大家一致認為,那么厲害的李相夷一定還活著,但是肯定也受了傷,現(xiàn)在正在某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呢,說不定過些時日,李相夷又會重回江湖,一展風華。
姜灑灑坐在桌邊,一邊磕著瓜子花生,一邊聽著說書。
這城里說書的就這一家說的最好,語氣跌宕起伏,轉(zhuǎn)場用詞得當,特別是說東海一戰(zhàn)的時候,更是讓人像是身臨其境一樣。
聽的人們心里也跟著一揪一揪的。
一只手突然伸到盤子里拿了幾顆姜灑灑剝好的花生,丟到了嘴里。
李蓮花(相夷)不錯不錯,香脆可口,花生中的極品啊!
李蓮花剛賺到五兩銀子,結(jié)束一天的擺攤工作。
姜灑灑都不想理他,就李蓮花這賤兮兮找打的樣子,她覺得不用自己出手,早晚有人收拾他。
她也不剝花生了,將自己剝好的一盤子一股腦全塞嘴里,鼓鼓囊囊的,像是前幾日才見到的林子里那護食的小松鼠。
人群突然騷亂起來,急促的馬蹄聲響起。
騎馬人橫沖直撞,顯然是半點不顧及身在鬧市,傷到他人。
“誰是神醫(yī)李蓮花?”騎馬在鬧市狂奔的人下馬停在了姜灑灑他們不遠處。
姜灑灑看向李蓮花,眼神示意:你在外面招誰惹誰了?讓人家這么氣勢洶洶的找過來?
冤枉啊,我可一直老實本分得很,每天樓里攤上兩點一線,去哪惹禍啊。李蓮花表示自己很冤枉。
風火堂的人也是好一番打聽了那神醫(yī)李蓮花的相貌外觀的,打量了一圈,最終鎖定了坐在其中坐著一男一女兩人的那桌。
其他人都害怕的散開了,這兩人卻如此淡定,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是李蓮花?”為首的那人神情傲慢,仿佛是用鼻孔看人。
李蓮花(相夷)我不……
姜灑灑是他。
在李蓮花準備否認的時候,一道聲音無情的戳穿了他。
李蓮花不敢置信的看著姜灑灑,表情那叫一個痛心疾首,仿佛姜灑灑就是一個負心無情的壞人一樣。
不就是吃了你幾顆花生罷了,至于這么小氣嗎?!
李蓮花(相夷)呵呵……
李蓮花尷尬的對著那人笑了兩聲。
“去歲三月,是不是你在益州鐵甲門救活了氣絕的施家三公子?”
李蓮花(相夷)哎喲,哎喲喲,對不住啊,我這人就一點不好,記性差,你們說的那個施家三公子我是半點記不得了。
李蓮花(相夷)這人吧,可能,應當,不是我救的。
李蓮花捂著頭,一副頭疼的模樣,臉上的帶著迷茫。
“其他的我不管?!蹦侨颂鹱约菏种械睦茄厘N指著李蓮花,威脅的意思很明顯,“我要你幫我就一個人。”
他身后的人推來一個棺材,打開了棺材蓋,露出里面的人來。
姜灑灑眉毛抖了一下,是個熟人呢。
但是見李蓮花這副不認識人家的樣子,估計沒憋什么好事。
“一個死人,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救活他?!鳖I(lǐng)頭人態(tài)度十分強勢霸道。
李蓮花(相夷)這……這位好漢,不如你聽我一句勸,街頭左拐八里地有個義莊,價格很公道哦,我看你還是把這位兄臺給燒了吧。
李蓮花(相夷)說不準,你一燒了,這位仁兄就投胎轉(zhuǎn)世,你們還能再續(xù)前緣呢。
李蓮花(相夷)好漢,街頭王鐵匠還等著我給他正骨呢,我就先告辭了,再也不見。
李蓮花腳底抹油,欲一溜了之。
隨著一聲劍出鞘的聲音,一把發(fā)著冷光的劍已經(jīng)橫在了他面前。
“啪!”一聲脆響,一個不明物體打在了劍上,劍也應聲而斷。
定眼一看,一枚花生殼掉落在斷劍旁邊,剛剛正是這脆弱無比的花生殼將劍給打斷的。
圍著李蓮花的眾人駭然,將目光投向了被他們忽視了個徹底的姜灑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