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珹滿四周歲時,金玉妍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
消息確定時,乾隆還曾笑的調(diào)侃:“好好好,看來這段時日的辛苦沒有白廢!”
金玉妍心中翻著白眼,面上卻只能憋著氣垂眸不語--裝羞澀。
后宮有了兩個懷孕的嬪妃,壓在乾隆頭上幾年沒有孕息的陰霾,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的心緒極為放松。
通常情況下,人一閑下來就有很大的概率,惹出某些事情來。
而身為皇帝的乾隆,大概也同樣如此。
這番結(jié)論是事情發(fā)生之后,金玉妍才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的。
……
南方的春季向來多雨,為了防止山洪和泥石流等自然災(zāi)害,官府一直有提前加固山林的舉措。
慎貴人阿箬的阿瑪桂鐸的工作內(nèi)容就包含有這一部分。
這一年的暮春時節(jié),南方傳回一個消息,桂鐸被山上滾落的大石砸中,不幸身亡。
消息傳出后,皇上命李玉拿了一千兩的銀票去安慰他的家人。
其實(shí)這個消息并沒有幾個人會關(guān)注,特別是對于后宮嬪妃來說,根本就是無關(guān)緊要之事,除了阿箬及少數(shù)的“有心人”!
金玉妍聽聞后的瞬間,只覺心中猛的一跳--劇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diǎn),后宮即將再掀波瀾!
……
端午前夕,乾隆辦了一場小宴,說是后宮喜事頻多,他心中愉悅,想與后宮嬪妃們同樂。
宴席上,皇上給眾嬪妃們都賞賜了一個紅木小盒子,眾人打開一看,除了皇后娘娘的是東珠外,其余的都是珍珠。
依照著個人份位的高低不同,珍珠的大小和數(shù)量也有所不同。
眾人看的正歡喜,只有阿箬的神色有些不安:“…皇上,這是……為何賜給嬪妾的與旁人不同?”
乾隆笑的有些高深莫測:“你不覺得盒子里的東西有些眼熟嗎?此物正是朱砂!”
阿箬明顯的慌亂起來:“朱砂……朱砂雖有鎮(zhèn)心安神,清熱解毒的功效,但……但是有毒啊,您這賜下來的又都碾碎了,嬪妾……如何能佩戴呢?”
“朱砂有毒,遇熱出水銀,最適合你了。”一句話后,乾隆瞬間就收了笑意:“毓湖,你來說說?!?/p>
毓湖出列,朝著皇上和眾多嬪妃們簡單的行過禮后開口說道:
“奴婢調(diào)查當(dāng)年嫻嬪之事時發(fā)現(xiàn),當(dāng)初涉及此事的小安子和小福子,他們的家人竟然都不見了,左右鄰居說他們搬離的很匆忙,而且搬離之前曾有陌生人去找過他們?!?/p>
“如此種種還不詭異么?”乾隆冷笑,隨即厲聲喝道:“索綽倫氏,還不如實(shí)招來?”
依靠著桌面站立的阿箬,身子猛的一抖:“奴…嬪妾…嬪妾什么都沒做!是……是嫻嬪!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安排的!”
“竟然還敢胡言狡辯!真是不撞南墻心不死!”乾隆狠狠的一拍桌子,“啪”的一聲巨響,令在場嬪妃們的心都提了起來。
阿箬更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再也站不住了,跪倒在地。
毓湖再次開口:“那兩家人搬走時,嫻嬪娘娘已經(jīng)進(jìn)了冷宮,根本就沒法子派人前去?!?/p>
“索綽倫氏,你阿瑪已經(jīng)不在了,你可要多想想你的家人,不要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來!”乾隆的聲音陡然溫和下來。
阿箬哆嗦著身子,再也無法爭辯,也不敢再爭辯,低垂著腦袋,嘴里不斷的重復(fù)著:“……不是……不是奴婢……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