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之上,索綽倫·阿箬雖然驚慌失措又惶恐不安,卻堅決不承認自己當初陷害過嫻嬪烏拉那拉氏。
眼看眾位嬪妃開始議論紛紛,乾隆有些不耐煩了:“既然你堅持說沒有陷害過如懿,而當年你也是親眼見她是如何加害怡嬪與玫嬪的,這么重要的事情,想必你一直都沒有淡忘過吧。
既如此,那你現(xiàn)在就將她當年是如何謀害皇嗣之事重說一遍,一絲一毫都不準遺漏!”
阿箬深吸一口氣,勉強鎮(zhèn)定下來,言語還算順暢地將此前所有的事情給重新敘述了一遍。
金玉妍邊聽邊注意著幾個當事人的神色變化:
乾隆最開始還是成竹在胸很輕松的樣子,可沒過多久就變成了面無表情的模樣。
最后他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陰沉下來,難看的很,酒也喝不下去了,隨手將手中的酒盅給丟在了條案上。
慧貴妃高晞月先還有幾分緊張,隨著阿箬的講述逐漸放松下來,最后甚至還帶上了微笑。
這一點也可以從她手捏著帕子的用力程度,進行從旁佐證。
嫻嬪烏拉那拉氏的面上還算平靜,并沒有多少憤怒的表情,但她的雙眼卻一直緊盯著阿箬不放,想必還是期盼著對方出些錯漏的;
而皇后富察氏則像個局外人一般,整個過程都是平靜中帶著幾分好奇,或許還有些得意和高高在上吧。
事實上,她也算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局外人吧,但若是說皇后半點都不知情,金玉妍一萬個不相信。
一旁站立著的素練,神色間有幾分變化,時不時的在高晞月和阿箬的身上掃上一眼,甚至還與金玉妍的視線對上過一次。
其余人等,除了玫嬪的神色有些輕微的變化之外,基本上都是緊張中帶著幾許好奇之色。
……
半晌,阿箬說完停下,乾隆嗤笑一聲:“你這記憶倒是不錯,可惜那兩個小太監(jiān)的事,你再如何巧言令色都狡辯不得。
事關朕膝下兩位阿哥的性命,今日你若是還不說實話,朕便會令人幫你把朱砂給生吞下去,只要不死就不準停止,那滋味……哼,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阿箬嚇得面色慘白,不停的磕頭求情,涕泗橫流的模樣很是可憐,可惜在場同情她的人大概也沒幾個。
皇上還不及開口,就聽如懿說道:“皇上,臣妾認為,當年的阿箬沒那個本事找來那么多的朱砂,也沒那個本事收買那么多人,臣妾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后指使慎貴人?”
乾隆笑得很有幾分諷刺:“慎貴人?這么多作孽的事,如果不是旁人指使她做的,就是她自己要謀害皇嗣。若是她聽從旁人的指使來誣陷你,那就是又蠢又毒。
如此惡毒背主之人哪里還配做朕的慎貴人?!從前她是你的奴婢,以后她仍然只是你的侍婢……”
阿箬見皇上徹底否定了她的身份和她的整個人,再有長久以來的壓力和沉郁,讓她再也承受不住了,頭嗡嗡作響,繼而暈倒在地~
……
阿箬受不得刺激暈倒之后,皇上雖有些無奈,可他的目的基本上也算是達成了,宴席自然也就不必再繼續(xù)進行下去。
隨后皇上與皇后娘娘溫聲說了幾句話,就起身回了養(yǎng)心殿,離席的同時也一并帶走了阿箬。
嬪妃們也都不再停留,行禮后依序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