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暮可妹妹的墳?zāi)古c郁曦媽媽的墓在一塊墓地上,那么沙暮可與郁曦是否認識呢?肖
隊仔細考慮著這個問題,而沙暮可來自首的那天郁曦竟然神秘的失蹤了,這中間有什么聯(lián)系
嗎?
肖隊決定與小李一起去探望牢里的沙暮可。
肖隊的到來令沙暮可有些訝異,憔悴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凌亂的頭發(fā)披散在有些臟黑
的臉龐兩邊,常年墓穴的生活使她的臉色特別蒼白,異常瘦弱的身軀看起來單薄得可怕,一
點也看不到當(dāng)年照片中美麗少女的影子,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一個得了重癥頻臨死亡的中年
婦女。
肖隊的心不自覺地收緊了,一個本有著美好前途的女孩竟然淪為了死囚犯,又一個孩
子成了孤兒,這是整個人類的悲劇。
“今天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的。”肖隊說道。
沙暮可微微抬了下頭,隨即又輕輕低了下去,長長的睫毛忽閃著,只有那雙漆黑的眼
眸中還閃現(xiàn)著她那個年紀應(yīng)有的青澀。
“你認識一個叫郁曦的人嗎?”肖隊問道。
沙暮可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但是她依然保持著低頭的狀態(tài),幾秒鐘后有些僵硬地
近似機械地搖了搖頭。
“那么你認識林曦嗎?她失蹤了!”肖隊接著說道。
這次沙暮可抬起了頭,從她的眼中看到一絲擔(dān)憂,也隱藏著一絲不解,只是她依然搖
了搖頭。
肖隊的直覺告訴他,沙暮可一定認識郁曦,她此刻的否認是因為要幫她攬罪嗎?那么
她跟郁曦又是什么關(guān)系呢?
“你真的不認識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李也感覺到沙暮可是在隱瞞什么。
“我不認識她?!边@次沙暮可輕輕地說出了聲,但是她的語氣很堅定,沒有一絲的尤豫。
“那天,在法庭上,有人見到了你的兒子?!毙り牄]有理會沙暮可的回答接著說道。
聞言沙暮可猛地抬起頭來,從她的眼睛里折射出一絲光彩,那是母親的光輝。她沒有
詢問什么,只是從她亮晶晶的大眼睛里溢出兩行清淚。
“你確定把孩子送回你的老家了嗎?我們沒有在那里找到他。”肖隊問道。
“你們?yōu)槭裁匆宜枰察o的生活,我不想讓他知道他的媽媽是個殺人犯,也
請求你們不要去打擾他?!苯K于沙暮可大聲地說了出來。
“放心吧,我們只是想尋找一些證據(jù)幫你翻案。”小李說道。
“翻案?”沙暮可顯然非常不解。
“是的,我們查到你的筆跡與兇手寫的那張紙團上的筆跡不是同一個人所為?!毙±罱?/p>
著說道。
這話一出,不僅是沙暮可,就連肖隊都非常驚訝,他終于想通了看到那份報告時的說
不出的感覺,以及小李那天的反常。
“對不起,肖隊,我作了假,這事隨便你怎么處置我。”小李轉(zhuǎn)向肖隊說道。
“處置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真兇?!毙±钅軌蛑鲃映姓J錯誤,肖隊也從心里原諒
了他,其實肖隊心里清楚他那樣做完全是為了自己。
沙暮可一直發(fā)著愣,也許她不曾明白警方是怎么知道她的筆跡的。
“這一切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一個人承擔(dān),案子不是已經(jīng)結(jié)了嗎,我不要上訴,我
不需要任何人替我翻案,我感謝你們的好意,但請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因為兇手就是我本
人。”沉默了良久,沙暮可終于抬起頭說道,她并沒有解釋那張紙上的字是誰寫的,說完后
她站起身往里面走去。在轉(zhuǎn)頭的瞬間,肖隊又看到她的眼角有一滴淚飄落在她胸前的囚服上。
看著她無比憂傷的背影,肖隊覺得眼中有些發(fā)酸,要找出真兇的念頭在心中更堅定了。
這個時候,林雅應(yīng)該到家了吧?陳浩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不停地猜測著,就算是普通朋
友,我也應(yīng)該打個電話問候關(guān)心一下啊,他想著拿起手機,深吸了一口氣撥通了林雅的電話。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電話中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
怎么會關(guān)機呢?怪不得她不回信息,原來是沒電了,但轉(zhuǎn)念一想陳浩心中又有些驚慌,
難道她打算換號碼了,所以才關(guān)機?難道真的一輩子都無法聯(lián)系到她了嗎?
一整天陳浩都在患得患失中度過,下班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林雅,那個讓他魂牽
夢縈的號碼,陳浩興奮地接通了,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話筒里傳來的并不是她深愛的人
的聲音。
“想見林雅嗎?今晚十一點,林子巷101號,不許報警,不然你就永遠別想見她了?!?/p>
對方說完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這電話里的聲音好耳熟,她的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林雅被綁架了,想及此,他條件反
射性地撥打了110,只是剛撥完這三個字又猛地按斷了,對方說了不能報警,否則林雅就會
有危險,一時間陳浩有些亂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