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郁曦現(xiàn)在傷得嚴重嗎?”當陳浩早上一踏入雜志社的辦公室,戴建東就問道。
戴建東的急切口氣讓陳浩有些驚訝,這些天戴建東似乎對一切都不感興趣,在雜志社的時候
只知道認真做事,今天怎么突然對郁曦的事主動關(guān)心起來了呢?
“她在重癥病房,而且是兇案嫌疑犯,所以我們都不能進去看她,也不知道她恢復(fù)得怎
么樣了。”陳浩說道。
“你跟肖隊的關(guān)系那么好也沒讓你們進去看她一眼???”戴建東的語氣竟然有些失望。
“你們說郁曦真的會是兇手嗎?太可怕了,怪不得平時都是一聲不吭的,估計心理不是
很正常的?!绷崃嵴f道。
“她以前在我們雜志社上班的嗎?聽說我們雜志社洗手間曾被殺過一個女孩子,是真的
嗎?太恐怖了?!彪s志社新來的女孩子問道。
“一天到晚危言聳聽,讓你們來上班是好好做事的,女人就喜歡四處宣傳謠言,還有你,
玲玲,事情不好好做,就知道八卦。?”戴建東說道。
辦公室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沉悶,玲玲居然委屈的流下淚來,因為戴建在她心中一直
很平易近人,從來沒有對她大聲說過話,更何況大家都是同事,誰也沒料到一向不會對美女
發(fā)火的載建東會用這么粗暴的語氣說話。
林雅抬起頭,她顯然發(fā)現(xiàn)了戴建東的變化,是什么讓他變成這樣了呢?
當天下班,陳浩照例帶著林雅去醫(yī)院了解郁曦的情況,正好在那遇上了肖隊和小李,他
們告訴他郁曦有好轉(zhuǎn),只是陳浩覺得很奇怪,每天都是有好轉(zhuǎn),為什么還是不見她醒來呢?
“昨天有哪些人來探望過她?”肖隊指著病房內(nèi)的郁曦問醫(yī)院里的便衣警察。
陳浩和林雅突然發(fā)現(xiàn)郁曦的病房內(nèi)多出了一束花。
“是她的一位男同事來看過她,帶了束花過來,讓護士拿進了病房?!北阋戮煺f道。
“男同事?難道是戴建東?”陳浩驚叫道。
“你們雜志社有幾個男的?”肖隊問道。
“就老板,戴建東和我三個男的,不過新來的老板應(yīng)該不會來看郁曦吧,郁曦是在他來
之前就失蹤了。除了我就只有戴建東了?!标惡普f道。
“既然戴建東昨天來看過郁曦,應(yīng)該知道她現(xiàn)在的情況吧,為什么今天一早還是要向你
打聽郁曦的情況呢?”林雅也非常不解。
林雅又回憶起昨天在醫(yī)院停車場看到了那個車里的女孩子,不知道為什么她有種奇怪的
感覺,那個女孩子出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也與郁曦有關(guān)吧?
陳浩也同時想起了昨晚的女孩子,戴建東也來過醫(yī)院,難道是跟那個女孩子同來的嗎?
陳浩的心里突然出現(xiàn)了這樣的念頭,因為戴建東的變化是從李天子走了以后開始的,他變得
工作認真,而且似乎對雜志社的業(yè)務(wù)特別盡心,如果他跟那個車里的女孩子有關(guān),車里的女
孩子又是李天子山林別墅的新主人的女朋友,這又說明了什么問題呢?
陳浩想著還是把這一切講給了肖隊聽,肖隊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在醫(yī)院停車場看到的那輛車是戴建東的嗎?”肖隊問道。
“據(jù)我們所知,戴建東根本沒有車子,他每天都是坐公交車上下班的,不過昨天看到的
那輛車似乎是新車。”陳浩說道。
“你說戴建東的變化是從李天子走了以后開始的,是不是可以認為是你們新老板來了之
后開始的,也許他跟你們新老板很熟?!毙り牱治龅?。
“那他真的會和昨天車子里的女孩子有關(guān)嗎?如果有關(guān)那是不是說明戴建東是李天子
別墅的新主人?”陳浩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肖隊沉默著,突然抬起頭交待小李去調(diào)查戴建東的情況。
“李天子如果還在S市,應(yīng)該早已得知郁曦在一院救治的情況吧?那按常理他應(yīng)該來醫(yī)
院看望郁曦?。靠墒菫槭裁此耘f杳無音訊呢?難道他已經(jīng)離開了S市?”小李突然說道。
“他應(yīng)該會來的吧,必竟郁曦是他的戀人,他不來說不過去?!毙り牽隙ǖ卣f道。
陳浩卻有些迷惑,李天子就是為了找郁曦離開的,如果他得知郁曦在這里應(yīng)該第一時
間趕到才是,整個S市應(yīng)該早就傳開了郁曦在此搶救的消息,那李天子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
現(xiàn)呢?
肖隊交待便衣警察提高警惕便跟小李回去了。
當天晚上是個很冷的夜,陳浩的眼皮一直在不斷地猛跳著,也許是過于敏感,他一直
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也就一直睡不著,最后他撥打了林雅的電話,林雅居然也是失眠。
于是陳浩決定去斯人公寓接林雅,兩個人出去走走。
近凌晨一點的時候,他們不知道不覺把車開到了一院。陳浩知道林雅擔心郁曦的安危。
“你很擔心她吧,雖然她曾經(jīng)想要你的命,你真是個善良的女孩。”陳浩說道。
“是我們家對不起她啊。我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的。”林雅說道。
“可是她殺了那么多人,即始能醒來也是要受到法律懲罰的?!标惡普f。
“如果她真是殺人犯,那我還真的不希望她能醒來了,即使她這樣永遠睡著,但我可以
經(jīng)??吹剿!闭f著說著,林雅的眼淚又不知不覺地淌了下來。
他們說著不知不覺來到病房走廊。
走廊里很靜,白天守著的便衣警察此刻卻不見了蹤影,突然他們看到一條白影閃進了郁
曦的房間,那個白影跑得很快,不像是換藥的護士,那么那個白影是誰呢?陳浩緊緊拉著林
雅的那只手滲出了一層汗,而林雅的手卻出奇地冷。
他們默契地誰也沒有言語,輕輕地往郁曦的病房移動。正在這時,郁曦病房里的燈突然
亮了,兩名警察也不知從哪里竄了出來,陳浩和林雅她跟著跑進了郁曦的病房。
“不許動?!本炫e起槍對著那個人影。
陳浩看到那是個把自己用白布裹得只剩下一雙眼睛的白衣人,白衣人見自己已無路可
跑,突然轉(zhuǎn)過頭用手砸碎了病房的玻璃,從二樓跳了下去。只聽得呯地一聲,伴隨著玻璃稀
里嘩拉掉落的聲音。
“快追?!逼渲幸粋€警察反應(yīng)過來,說著追了出去。
陳浩和林雅依然驚魂未定,他們看到郁曦手上的輸液管居然被拉掉了。一時間十分驚慌,
不過很快來了醫(yī)生和護士,他們都沒來得及細看一眼郁曦就被趕出了重癥病房。
既然重癥監(jiān)護病房是嚴禁外人進入的,那為什么夜晚連鎖都沒鎖,也沒有值夜的護士,
就這么讓人輕易進入呢?更讓人想不通的是那個白衣人是誰?他明顯是來害郁曦的,他為什
么要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