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去一個小時,古鑫開始翻來覆去的。在這一小時里他不清楚自己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只是感覺身體一陣陣發(fā)熱。
的確!做了好幾次飯,這火炕屬實有點燙屁股。白天時鍋里煮飯,這會兒古鑫在熱炕頭上像一張被烙的餅來回翻騰著。
忽然,陶花一翻身將左胳膊甩了過來,手剛好搭在古鑫的胸上。
力很大,捶得古鑫一陣陣咳嗽。
片刻,古鑫望向面朝自己的陶花。借著月亮的光,陶花嬌美的容顏依稀可見。似乎這種朦朧也是一種美,古鑫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白天時陶花婀娜的身材和艷麗的相貌。
時間久了,古鑫感覺胸口發(fā)悶。雖然陶花的手并沒有那么沉,但是那種壓迫感還是迫使他想移開陶花的手。
抓起手向陶花那邊送去時,古鑫便不舍放開那只手了。不知平時陶花都用什么牌子的護手霜,這小手細嫩暖和,雖然手背瘦筋骨外露,但手掌有肉而且很有彈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手指肚上微微有些繭子。
古鑫沉浸在這只手帶給他的溫柔與幻想中,卻不知有雙眼睛正盯著他看了好一陣子。
“滑溜嗎?”
古鑫一愣,來不及說話忙松開那只手。順勢猛地抬起頭,向聲源看去。
月光下,陶花眨眼看著古鑫。
“你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嗎?”
陶花居然說著普通話,這令古鑫大吃一驚,同時聽上去比她說的方言舒服多了。
“我……”
是何原因沒有睡覺,相必你我都很清楚。而古鑫并不是難以啟齒,只是方才抓手一事促使目前局面有些尷尬。
“如果你是我男人就好了,哎……”
陶花翻身面朝上長長的嘆了口氣,聽上去似乎有很多的遺憾埋藏在她的心中。
雖然古鑫沒有結(jié)婚或是結(jié)過婚,但是面對陶花方才的話他感覺自己要紳士。畢竟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表現(xiàn)的欣喜若狂甚至發(fā)瘋,相必陶花也不會喜歡,甚至會背上禽獸或是畜生之類的罵名。
“他、他是怎么去世的?”
古鑫故意避開方才話題,而這個疑問也是古鑫早就想知道的。
“哼!”
陶花這句輕哼意義深重,似乎這哼聲中帶有些許的埋怨,又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古鑫當然聽出其中的味道,但是他并沒有說破,只是靜靜等待著接下來陶花的發(fā)言。
說起陶花這莊婚姻,那還要從陶雪文說起。陶雪文就是陶花的養(yǎng)父,他是一名民辦教師,癡迷書本文化。
在村內(nèi)的小學校一年到頭也賺不了多少工資,陶雪文只夠勉強維持自己的生活。
在陶雪文45歲的時候,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平時陶雪文溫習講課稿都要到凌晨,因此起的相對其他人都要晚個半個鐘頭。
而哪天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成熟的桃子從桃樹上掉落。而哪天他起的也是最早的,于是出門上了趟茅房。
途中他發(fā)覺院中大黑狗的母親黑妞有些反常,總是對著大門外發(fā)出“嗚嗚”的警示聲。
陶雪文推門向外看去,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反常之處。正當他關(guān)門時,發(fā)現(xiàn)臺階上放著一個圓柱形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