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聽說你要成為小說家了,恭喜你,這樣一來你夜以繼日所奔赴的文字,終于不用如我們口中的那么無奈晦澀了。
你的受眾群會很廣吧,你會寫什么呢,你寫明月別枝驚鵲還是教父胸前神圣的十字架呢,你寫那教堂的穹頂多么的尖銳,你寫那雕欄畫棟里的腐爛,你會寫西幻嗎,還是寫中古,你會寫我們那場不愉快的青春嗎。
青春?對不起,我不該欺負(fù)你的,以后都不會了,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愿你白凈的臉上飄著血,不愿你羸弱的脊背骨被我拆爛瓦解,捏成翠脆的玉。我望著你的苦難,在一旁放聲狂笑的神色也被你的溫情所吞沒。
小說家,姑且叫你小說家吧。你的名字我數(shù)次寫進(jìn)日記但再也不愿提及,偏執(zhí)到刻進(jìn)骨血的病態(tài)依戀,應(yīng)被葬到海灘的沙礫里,那是姑娘們用手畫下愛人們的名字的位置。
小說家,今后寫的故事里要有我。
要有我,無論是欺負(fù)你的我,還是膽小的我。
袁哲生在《寂寞的游戲》中說:“想到未來還會比現(xiàn)在更糟,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幾乎要發(fā)抖起來?!?br/>
那天雨聲不絕,我像你一樣被欺負(fù)般蜷在墻角,大哭了一場,抽泣帶來的水蒸氣與濕空融為一體,差點讓我淪為水中的鯨,在你的呼吸聲里擱淺,重重的一點都不均勻,你沒死,對吧?我持匕首刮下的血管溢出的不是你的血,對吧?你怎么躺在那里不說話,你在編織著什么樣的夢啊。
能不能讓我參與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