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二十一年十月初三晚上:
雷家堡后院亭子里:
雷無桀喂無心喝了一口水,無心緩了緩勁。
無心(葉安世)“小菲怎么樣了?我去看看她。”
說著無心就要起身。
司空千落“無心,你好好休息一下吧。小菲沒什么,就是一直昏睡罷了。”
覃琰(朱雀)“是啊,你和兩位前輩為了蕭瑟,已經(jīng)精疲力盡了。小菲就由我們照顧吧,你放心。”
陳婉晴“無心,你要相信小菲,她那么痛苦都熬過來了,她會沒事的?!?/p>
溫良(溫家)“痛苦?小菲怎么了?”
葉若依“小菲之前可是受了傷?”
姬雪(白虎)“還有,玄劍仙趙玉真的功法為何會渡給了小菲?”
無心(葉安世)“也罷,你們遲早會知道的。落雷山上的截殺,小菲是用了真氣的?!?/p>
唐蓮(玄武)“她用了真氣?”
覃琰(朱雀)“就是無憂劍出鞘那時候,難道那白日流星就是小菲?”
陳婉晴“不,白日流星是玄劍仙。小菲用了真氣,替雪月劍仙擋下了唐影的暴雨梨花針?!?/p>
唐蓮震驚的后退了一步。
無心(葉安世)“趙玉真使出神游一劍救走了李寒衣。以后國師,怒劍仙,儒劍仙和我們趕到,蘇昌河他們才收手離開。以后我們在洛桑城遇到了劍心冢的李冢主和華錦小神醫(yī)?!?/p>
雷無桀(青龍)“外公?他見到阿姐和小菲了?他們相認了?!?/p>
陳婉晴“是的,之后華錦小神醫(yī)用金針之術(shù),再加上玄劍仙,儒劍仙和無心的功法,為小菲渡了儒釋道三派心法真氣,這才救了小菲?!?/p>
姬雪(白虎)“原來是這樣,但趙玉真也不必一身功法都渡給小菲啊。”
無心(葉安世)“只因小菲叫了他姐夫,所以他要讓小菲和常人一般,運氣練功,想去哪就去哪。”
雷無桀(青龍)“姐夫?”
陳婉晴“在李冢主,國師和我們的見證下,雪月劍仙和玄劍仙已經(jīng)成親了?!?/p>
司空千落“那太好了??墒牵銈儎偛耪f小師叔用的金針之術(shù),是什么?我沒聽阿爹提起過???”
陳婉晴垂頭,沉默不語了。
溫良(溫家)“我也沒聽師父說過?!?/p>
覃琰(朱雀)“這小菲不是最怕被針扎的嗎?”
無心(葉安世)“是啊,所以說她最痛苦的時候,都挺過來了。金針之術(shù),就是三百六十五枚金針,一起扎入你的上身穴位,再聯(lián)合三位內(nèi)功心法高手渡氣?!?/p>
雷無桀(青龍)“三三三……三三三……”
無心(葉安世)“沒錯,三百六十五枚金針!”
無心重復(fù)了一下,司空千落跌坐在椅子上。
覃琰(朱雀)“千落……”
司空千落“當初,小菲在雪月城醒來的時候,阿爹說要扎幾針幫她通通血氣,她寧可喝藥,也不扎針。現(xiàn)在,小菲她居然……”
溫良頓時又滿眼淚花。
溫良(溫家)“小菲,對不起,我就該早些找到你!”
姬雪(白虎)“你閉嘴!一個大男人,吵死了!”
溫良立刻噤了聲,默默擦著眼淚。唐蓮轉(zhuǎn)身背對著眾人,握緊了拳頭。
雷無桀(青龍)“是我,都怪我!要不是我讓阿姐出雪月城,趙玉真也不會下山。暗河的人更不會截殺阿姐。要不是我讓蕭瑟陪我來雷家堡,他也不會這樣。我明知道他的身份,我卻還以為自己可以保護好他,可現(xiàn)在他生死不明,小菲也沉睡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雷無桀流著淚水,自責道。無心嘆了一口氣,把手搭在雷無桀肩膀上。
無心(葉安世)“如果你非要這么說,那一切更應(yīng)該怪我,因為,是我沒有將她及時帶回雪月城,才害她受了那三百六十五枚金針的苦?!?/p>
葉若依“好了,至少現(xiàn)在都過去了,小菲也不會怪我們?nèi)魏我粋€人的。我們就不要再自責了?!?/p>
姬雪(白虎)“若依說得對,現(xiàn)在,自責是沒用的,怎么救他們,才是最重要的。”
雷無桀擦擦淚水,深吸一口氣。
雷無桀(青龍)“好了,你們大家都先去休息吧。明天一大早再來替我就好。尤其是你,無心,你必須回去好好休息。現(xiàn)在蕭瑟就靠你,師父和謝宣先生而已?!?/p>
無心(葉安世)“小夯貨到底是長大了,行吧。我去休息一下。”
無心苦笑起身,陳婉晴立馬攙扶著無心,垂頭走了。
雷無桀示意覃琰帶唐蓮回去休息,覃琰點點,和司空千落對視一眼,拉著唐蓮走了。葉若依看了看雷無桀,想說什么,終究卻是忍住了,隨后姬雪也帶葉若依離開了。
溫良看了看,提步,又走到東廂房門口,坐在臺階上,守著百里小菲。
眾人離開,只剩雷無桀一人,這時,謝宣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他在里面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謝宣(儒劍仙)“雷無桀,你還記得當初在雪月城,我送你什么禮物了嗎?”
雷無桀轉(zhuǎn)頭看到謝宣,愣了愣。
雷無桀(青龍)“謝宣先生?什么禮物?”
謝宣(儒劍仙)“百花會上,我送了你們幾個人,一人一本書,你忘了?”
雷無桀想了想,恍然大悟。
雷無桀(青龍)“記得!晚來雪!”
謝宣(儒劍仙)“那你看了嗎?”
雷無桀撓撓后腦勺,搖搖頭。
雷無桀(青龍)“不曾?!?/p>
謝宣拍了拍雷無桀的肩膀,
謝宣(儒劍仙)“難怪,難怪。難怪這和女生談話的水準還是這般生澀稚嫩,我謝宣送人書從來都是對癥下藥,你莫以為這《晚來雪》是街邊隨處可買的話本而就輕視。它對于如今的你,可有價值的很,唉。不開竅,不開竅!”
謝宣收回了手,一邊搖頭一邊走開了,只剩下雷無桀尷尬地站在原地無所適從。
雷無桀(青龍)“難道我真的該好好看一看了?”
雷無桀抬頭看了一眼東廂房,垂下頭,在茶桌旁坐了下去,默默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