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前幾日剛從涂山璟那處買了糧草,好不容易存著的銀兩早就花沒了。
打開錢袋翻了翻,里頭也就剩十三錢了,相柳不禁有些窘迫,正想著回去找防風意映借上一點,小二卻毫不理會,“你可不許走,誰知道你還會不會回來?”
相柳只覺得今日晦氣極了,正想著發(fā)脾氣跟這小二打上一架,耳邊就傳來一陣陣笑聲。
“你也有這樣狼狽的時候?”涂山蕓搖著扇子靠在墻邊,滿臉笑意的看著他。
不等相柳接話,涂山蕓就走了過來,拿出錢袋就丟在了小二面前,“剩下的就當賞你了?!?/p>
小二掂了掂錢袋,感受到手中的重量,立馬變臉,點頭哈腰的道歉,“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貴人不要生氣?!?/p>
相柳只覺得更憋屈了,沒好氣的沖著小二揮手,拿起自己空蕩蕩還能聽響的錢袋就目不斜視的跟涂山蕓擦肩而過。
“你這是對金主的態(tài)度嗎?”涂山蕓挑了挑眉,伸出扇子擋住了相柳的去路。
相柳就是不說話,倔強的看著她,涂山蕓只覺得新奇,相柳居然也有惹人憐愛的時候。
“行了,不逗你了。”想起宴會還沒結(jié)束,怕錦瑟被人刁難,就對著相柳頷首道:“跟我回去吧,我們也許久沒見面了,怪想你的。”
相柳眼觀鼻口觀心,老老實實的跟著涂山蕓走著,心想這涂山蕓還算是有良心,知道要想他。
想到這兒,不免有些得意。
他相柳姿容絕世,很難有女子不愛慕他。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涂山蕓的寢殿。
相柳腰間猛然一緊,趕忙回頭想要開門,卻怎么也拉不開,只能笑嘻嘻的問道:“蕓姑娘就算是想在下了,也沒必要將門關(guān)的死死的吧,若是錦瑟找蕓姑娘有事進不來,那多不好?!?/p>
涂山蕓輕笑出聲:“沒什么不好的,錦瑟向來懂事,斷不會做出晚上跑來打擾我的事,你大可放心。”
內(nèi)涵誰呢?
有你在我怎么放心?
心里這么嘀咕,相柳卻不敢直接說出來。
想起又不是自己吃虧,頓時理直氣壯的坐在了涂山蕓身邊,立馬占去了軟榻一大半的位置。
“說吧,蕓姑娘找我到底是有什么事?”
涂山蕓笑而不語,伸出手給他端了一杯茶,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相柳也不墨跡,茶沫都不撇一撇,跟牛嚼牡丹似的一口將這杯上好的茶水喝了下去。
涂山蕓眉心一跳。
喝這么多,相柳不會壞掉吧?!
下意識的往相柳下身瞥了一眼,隨即心虛的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
不過片刻,相柳就覺得渾身不對勁,哪哪兒都熱得慌,直覺那杯茶有問題,神色復雜的看著涂山蕓。
想他相柳以防風邶的身份游戲人間,花樓更是沒少去,怎么可能會不明白自己中了什么藥?
相柳臉色紅的嚇人,指節(jié)捏的開始泛白,看著面前這張臉,不由咽了口唾沫,隨即在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蕓姑娘這是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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