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腰間的阻礙,相柳輕輕一扯,繩子便斷開,涂山蕓手抓著他的頭發(fā),急忙道:“這是我最喜歡的里衣……”
感受著手中細膩冰涼的皮膚,相柳抬起頭來瞥了她一眼,隨即便堵上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兩人緊緊相貼,相柳舒服地不禁嘆了一聲。
……
翌日,太陽早已高高掛起。
涂山蕓全身運轉著靈力,身體中的疲憊感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沉默地望著正在熟睡的相柳。
人的感情為何如此多變,她之前從未如此細細地觀察過相柳,只覺得這人甚是虛張聲勢,還十分會順著桿爬。
可昨夜的那句詢問,讓她心跳如雷。
相柳在大荒的名聲不說臭不可聞,但也能令小兒夜啼,可怕程度直追已經死了的魔頭赤宸。
唯一能令她欣賞的便是他日復一日的為辰榮義軍付出,即使坐擁整個大海的財富,依舊窮的理直氣壯。
看著這人在睡著的情況下,眉頭始終沒有松開過,涂山蕓很難體會到他的那些壓力,為了回報救命之恩,所以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這值得嗎?
她不想去糾結太多的東西,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心動了。
雖然自己心動的理由頗有些離奇。
薄被微微動了動,相柳在睡夢中一直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緊緊盯著他,不論怎么找都找不出來。
睜開朦朧的眼睛,一瞬間被嚇了一跳,涂山蕓竟直直地看著他,相柳慌不擇言道:“大清早的你在干什么,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不知道嗎?!”
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涂山蕓只覺得自己的一腔真心喂了狗,昨夜自己還費了大半靈力為他除掉暗傷。
沒好氣的翻了個身,理也不理這個九頭蛇。
看著她有些生氣了,相柳灰溜溜地靠過去,握著她的手揉捏著,討好道:“對不起,是我聲音太大了?!?/p>
雖然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但先認錯就對了。
哄了好一陣,好話都給說盡了,涂山蕓這才舒服了一些,還算他有良心。
踢了踢相柳,催促道:“再不起來你就得被錦瑟打死了?!?/p>
相柳分毫不將這剛回歸的大王姬放在眼里,嗤笑道:“我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看著涂山蕓橫眉,摸了摸鼻尖,訕訕地腹誹,若不是有這么個兇狠的姐姐,這丫頭片子早就成了他的血庫了。
相柳慢條斯理地穿戴好衣服,在他走出門之前又被叫住,“過來?!痹陂T口猶豫半響,還是回頭半跪在床邊。
拉起相柳的一只手,拿起一件物事往食指上推了推,“好了,你走吧?!比^虛握,食指上多了一個亮晶晶的指環(huán),相柳疑惑地望著她。
“這指環(huán)里我放了許多仙品靈植,還有一些丹藥,記得吃?!蓖可绞|催促道,“再不走,你就出不去了。”
相柳一怔,眨了眨眼睛,即將出門之前,小聲地說了一句:“我如今是防風氏的防風邶?!?/p>
盯著相柳的背影好一陣,涂山蕓這才恍然,捂著頭輕笑。
原來九頭蛇是傲嬌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