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還記得，那天他只是接過劉耀文遞來的一根煙，還沒點上，就被張真源奪過踩在腳下，橫眉冷對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小五犯了什么大事。知道緣由之后，默默把叼在嘴里的煙熄滅。小五不解，大家都這樣，為什么就只有他不行？他不是要較什么真，他只是單純的想知道原因。

張真源只是說，“你是要當(dāng)一個好人的?！?/p>

好人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其他人都是壞人嗎？小五不太懂這些，張真源笑著說，“等你再大點就懂了。多讀點書就懂了。”然后送小五去讀書，在大家一個個擴展銷售鏈，做著幾百幾千萬的大買賣的時候，小五每天準(zhǔn)時被張真源送到學(xué)校里，和普通的小孩一樣上學(xué)，學(xué)那些枯燥，但是有因為考試非得學(xué)的東西，他也就是個一般的小孩，只是和他們的經(jīng)歷不一樣罷了。

他們總是開玩笑說小五是這一群人里面學(xué)歷最高的。他也只是個高中學(xué)歷，張真源是想送小五去上大學(xué)的，但是那時候劉耀文出了事啊，小五就跟著他躲起來了，小五就幫他處理那些雜事兒，小五沒有接觸過，但是做起來就和做過很久一樣了。張真源想基因可能是有點東西，有些人生來就是做這些的料，有點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

劉耀文感覺到他們的差距了。就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張真源更重要，小五會是那個可以接替他的人，而自己就只是為張真源跑腿的。劉耀文也懷疑過小五到底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但是又覺得張真源對他不同，是一件特別合理的事情。誰會不喜歡這種不用教，就已經(jīng)成才的人了。小五能為他賺小錢，為他守住秘密，可是小五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會帶著他翻盤的人。唯一就是缺了點魄力，他太善良了，看到路邊的車倒了，他都會繞路去把車扶起來，螞蟻他會踩死，但是人他絕不殺。張真源從不讓他碰這種事兒，他的玉手里，就過過錢，從不沾人命。

劉耀文很早就不糾結(jié)高低了。從那時候起，劉耀文就知道自己比不過小五的。所以在梁鵲說到他們倆誰更高一籌的時候，也只是覺得自己的想法被認同了。都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當(dāng)劉耀文這個當(dāng)局者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事情，旁觀者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小五當(dāng)然也是有感覺的。

劉耀文一直覺得小五很裝模作樣，知道劉耀文在意這些，也知道張真源對待他們倆的不同。一二三已經(jīng)不是殘了就是死了，張真源身邊只剩下他們倆了。但是有的時候他就是會很虛偽的，怕劉耀文生氣，然后過來和他解釋說“張哥最看重你的，他只是看我蠢才多教我點?！睔獾膭⒁牡娜^都握緊了，但是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也就算了。劉耀文知道小五的，他總是以一種非常認真且正經(jīng)的想法，去做一些讓他咬牙切齒的事情，他好像腦子里缺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