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不太好,張真源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力氣大的像是面前有一座山都會被震碎,他咳嗽了兩聲,嗓子里好像有了血腥味,但是他對自己的血并不感興趣。
他的手下被張真源的壓制住了,老頭想叫人,但是看起來沒有人有閑心可以保護他,他被張真源困得死死的,甚至不知道該往哪跑。
張真源瞥了梁鵲一眼,原先快要滅了的火燒的更旺了,從地牢里出來之后,梁鵲看不得血腥的場面,更何況這種殘暴的要卸他兩條胳膊的。梁鵲抱著自己的腦袋,不出聲的躲著,渾身都在發(fā)抖,眼睛卻還看著老頭。
張真源琢磨不透她這個眼神的用意,到底是不舍還是期待,張真源看懂了所有人,但是猜不透梁鵲,她走的每一步都讓他意想不到。他不來動她,她倒好,爬上老頭的床給他來了這么一出,和他睡了又和別人睡,以為他不會知道,跟著老頭就能獲得什么美好的人生了嗎?
張真源的手下囚著老頭,他擦了擦自己的手,走到梁鵲面前蹲下,只是看著他,豆大的淚滴又如雨落。張真源伸手,先一步替梁鵲擦了,手指停留在她通紅的眼角,“又哭了,你就這么能哭……”
梁鵲只顧著抽噎,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讓自己出聲??粗聊臉幼?,張真源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懷里,“少兒不宜。”然后兩手交叉又捂住了梁鵲的雙耳。
梁鵲什么也沒看見,只是透過張真源遮住自己耳朵的手,還是聽見了極具穿透力的慘叫聲,老頭好像殘了,被拖出去的時候嘴巴還在求饒。
張真源放開梁鵲的時候,手下用布已經(jīng)擦干凈了地上的最后一滴血跡,隨著老頭的叫聲一起消失了,“你做了什么?”
“沒怎么,只是讓他以后再也動不了你?!?/p>
背后是墻,梁鵲沒地退了,張真源抬起她的下巴,她也就只能看著張真源的眼睛。
“你很怕我。”
“嗯?!绷葫o用喉嚨發(fā)出特別小的聲音。
“你做什么我都由著你了……你還要我怎么樣?”梁鵲竟然從張真源的語氣中聽出了無奈。
張真源越說越激動,好像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讓你吃你就非得喝,讓你好好待著你就要去惹點事,讓你對我低個頭你就非得以死明志?和我對著干你的人生才有意思嗎?”
他怒火平息了才注意到被自己握著手腕的梁鵲連腰都直不起來,問她怎么了也不說,拖著她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衣服上的血跡,往上卷開,觸目驚心的傷口在張真源面前展開,一些艱難的愈合著,中途卻被扒開的痕跡。
張真源的語氣里藏著狠,對梁鵲說的話卻裝著柔,“告訴我,誰弄的?!?/p>
很多人。
宋亞軒先捅的第一刀,一遍一遍發(fā)炎潰爛,然后又用小五給的藥愈合,愛好血腥看她痛苦的老頭將裂痕重新撕開,然后梁鵲讓它更加深入自己的皮膚,沒扎在別人身上的刀片,最終進入了梁鵲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