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笙張姐,我想問你個事。
『路人乙』:“你說?!?/p>
林楠笙之前撤離的時候跟你同船有個叫藍心潔的,你對她還有印象嗎?
『路人乙』:“藍心潔?”
張姐回憶了一下,然后詢問林楠笙是不是帶著一個孩子的。
林楠笙對,一個小男孩。
『路人乙』:“當(dāng)時負(fù)責(zé)保衛(wèi)的人把她跟孩子分開了,沒讓孩子走?!?/p>
林楠笙沒讓她帶孩子?
聽到子璐沒有跟著藍心潔一起到重慶,林楠笙眉頭微微皺起。
林楠笙哦,我跟藍小姐很早就認(rèn)識了,算是朋友。
見張姐盯著他,林楠笙趕緊解釋他跟藍心潔之間的關(guān)系,以免讓人誤會了。
『路人乙』:“想想也是挺可憐的,就這么哭了一路,同船的人看著都覺著心酸哪?!?/p>
林楠笙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呢?
『路人乙』:“因為她是國軍遺眷,我聽說到了重慶之后,她在總機班接電話,再后來我就不清楚了?!?/p>
『路人乙』:“你要是想找她的話,可以到總機班問問?!?/p>
『路人乙』:“我記得我們在上海的時候,經(jīng)常出來一起聚餐,讓你點菜,你每次都點那個叫什么……”
林楠笙紅燒肉。
『路人乙』:“對。”
『路人乙』:“把我們都笑壞了,每次都是紅燒肉?!?/p>
說起當(dāng)年往事,兩人心中都挺感慨的,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路人乙』:“今天你到重慶來了,我們不吃紅燒肉了,我們就吃重慶的火鍋?!?/p>
『路人乙』:“辣是辣了一點,還吃得慣嗎?”
林楠笙我吃得慣,還行。
林楠笙嘴上這么說著,但是從他不停喝水和擦汗的動作,就能夠看出來,這火鍋是有多辣了。
『路人乙』:“多吃點,不著急啊。”
林楠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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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老紀(jì)同志,于同志,你們好?!?/p>
『紀(jì)中原』:“沈同志,你好?!?/p>
于曼麗沈同志,你好。
『工具人』:“關(guān)于郵差同志的事情,上級也一直很關(guān)注,從他被押送到重慶后,便被關(guān)押起來,我們的人暫時沒辦法和他進行接觸?!?/p>
『工具人』:“不過組織上是不會放棄他的,我們會想辦法盡快將他救出來。”
『工具人』:“這里,是我們的一個聯(lián)絡(luò)點,你們是一對父女,剛從香港那邊回來?!?/p>
聯(lián)絡(luò)點是一間雜貨鋪,曼麗和紀(jì)中原的身份是剛從香港回來的商人父女。
這次回來,一是因為香港那邊已經(jīng)被占領(lǐng)了,二是因為他們家祖籍在這里,所以這次回來,也是為了落葉歸根。
與沈同志分別后,曼麗和紀(jì)中原這對剛剛建立起“父女”關(guān)系的二人組徑直前往聯(lián)絡(luò)站。
由于兩人都能熟練地使用粵語交流,所以在與周圍人寒暄問候時,那略帶港式風(fēng)味的普通話也顯得自然貼切,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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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明』:“我這個學(xué)生啊,戰(zhàn)功赫赫,當(dāng)時在特訓(xùn)班就很突出?!?/p>
『路人』:“哈哈哈哈,是嗎?”
『白先明』:“人哪,也長得精神?!?/p>
『萬能人物』:“是嗎,那得見見,要見一見啊?!?/p>
『路人甲』:“來,喝酒喝酒?!?/p>
『白先明』:“你們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林楠笙白老師。
『白先明』:“小林!”
聽到聲音,白先明轉(zhuǎn)過身一看,這不就是他剛夸贊的人哪,這么多年過去了,變得更加成熟了。
林楠笙白老師,我一來重慶就去找您,他們說您去成都出差了。
『白先明』:“對,我剛從成都回來?!?/p>
『白先明』:“今天哪,我要給你接風(fēng)?!?/p>
『白先明』:“來來來?!?/p>
白先明拉著林楠笙過去,將他介紹給其他同僚認(rèn)識。
『白先明』:“林楠笙,是我在洪公祠特訓(xùn)班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啊?!?/p>
『白先明』:“他呀,剛剛從前線回到后方,也被調(diào)到我們籌備處,以后各位可得好好照顧我這個得意門生啊?!?/p>
『路人』:“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路人』:“林少校是刺殺上村凈的功臣,能和您共事,很榮幸?!?/p>
『路人』:“來,干了這杯,敬我們的抗日英雄?!?/p>
『萬能人物』:“來來來,干了干了。”
林楠笙非常高興認(rèn)識諸位,但是,我前些日子剛中了一槍,醫(yī)生叮囑不能喝酒,實在不好意思啊。
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不過白先明反應(yīng)很快,立馬拿過林楠笙手中的酒杯,替他喝下那杯酒。
『白先明』:“對對對,忘了這事了,他身上有傷,不能喝酒。”
『白先明』:“來,我替他跟大家喝一杯?!?/p>
『白先明』:“你們先喝著,我?guī)^去那邊坐一會。”
在這紙醉金迷、浮華喧囂的場中,林楠笙的一舉一動更顯出幾分孤高清冷,與周遭格格不入。
白先明見狀,唯恐他再因鋒芒畢露而得罪他人,便輕拉其袖,溫言帶著他到一旁僻靜處坐下。
『白先明』:“這種聚會在這邊還會有很多很多,你不能喝酒,就喝這個可樂,是從美國那邊空運過來的?!?/p>
『白先明』:“小林,我們這個是一個國際合作單位,這些美國教官,也是我們單位的,今后要和他們一直合作呢?!?/p>
『白先明』:“哎,小林,聽說你一回來就被督查室借調(diào)走了?”
林楠笙談不上借調(diào),就是看看卷宗。
他和張姐吃完飯那天下午,督查室的胡主任便叫人找他,并將關(guān)于顧慎言的卷宗給了他,讓他仔細(xì)查閱。
林楠笙白老師,我在上海有一個上峰,他……
白先明一聽便已了然于胸,他深知對方口中的“上峰”所指何人。關(guān)于顧慎言之事,他也早有耳聞。
白先明知道林楠笙重情重義,所以他開口提醒。
重慶方面之所以如此急切地要給顧慎言定罪,其用意并非全然針對個人,而是欲以殺雞儆猴之勢,借著犧牲顧慎言這一舉動,在黨國內(nèi)部掀起一陣肅清貪污之風(fēng)。
林楠笙可是我看過卷宗,這上面很多事情,絕不可能是他干的。
『白先明』:“這個不是重點,這個案件,上面都看著呢?!?/p>
這些卷宗上寫的內(nèi)容,從來都不是重點,這次上面的做法,反映出背后復(fù)雜的政治考量。
『白先明』:“你跟他是老同事,在重慶你最了解他,你對這個案件的態(tài)度,很重要!”
『白先明』:“我們這個中美合作所,你也知道,那是****特批成立的,戴老板親自過來擔(dān)任主任,美國方面也下了血本的?!?/p>
『白先明』:“小林,你可千萬不要因為這點事,耽誤了前途?。 ?/p>
林楠笙好,我明白。
白老師的意思他都懂,這是要讓他擺正自己的態(tài)度,不可因為顧慎言的事情亂了分寸,到時候毀掉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