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是古時(shí)期最強(qiáng)大的的國家,附屬國就有八個(gè),鄰國都愿奉上幾百年難遇的寶物去討好帝國,并效仿大虞。
但大虞的皇上有點(diǎn)棘手,送出的寶物沒有幾千也有數(shù)百了,大虞卻一點(diǎn)油鹽柴米也聽不進(jìn)去。
此次聽聞皇帝最受寵的將軍在一個(gè)月后舉行大婚,鄰國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至寶。
其實(shí)更多的是想在此次大婚謀權(quán),大虞的權(quán)威是他們忌憚而又想得到的。
——
“川兄!川兄!,這呢這呢”寒子青揮弄這手上扇子,想讓江臨川注意到他。
他穿著素凈,綠衣在環(huán)境中顯得格外明亮清新,宛如清晨的陽光,溫暖而柔和。
江臨川意圖奪取扇子逗樂他,寒子青隨看起來彬彬有禮,溫柔中又透露出嫵媚,讓人一看就好欺負(fù)。
但卻與江臨川一起習(xí)武十年,防身的功夫可謂京城第一。
對付江臨川輕而易舉,可他喜歡江臨川在他面前笑,在他面前無憂無慮,仿佛這樣就能忘掉秦映遲,而此時(shí)的江臨川也只屬于他一個(gè)人。
江臨川問到,“子青,為何你會來此?”
“嗯?川,我不忙就不能來看你嗎,秦映遲都能見,為何我寒子青不能見?”
江臨川:“……”
“好了,不逗你了,我來是為了你賜婚一事,秦映遲他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看不透他,眼下我只能與司徒嵐月成婚?!?/p>
寒子青想為他打抱不平,臨川這幾年怎么過來的他一清二楚,他好幾次都想為臨川討個(gè)說法,但都被江臨川攔下來了。
他覺得這次不能再忍下去了,忍了五年,痛了五年,再這么下去,不只是江臨川瘋,他也會瘋。
他喜愛江臨川,他不想臨川受任何委屈,怒火全夾在話語中,“為何你還要喜歡他?,江臨川,你是戰(zhàn)場上英勇殺敵的將軍,你為了他放棄自己,你告訴我值得嗎?”
“臨川和我逃吧,逃離這滿是奸計(jì)的京城。”
他知寒子青心意,可他不會和寒子青走。
寒子青雖是他摯友,可他的摯愛在這京城,他就必須在這京城待下去。
江臨川微微開口:“這是圣旨我不可違抗,這婚我得成,還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成?!?/p>
“我不會逃的,他在哪我就在哪?!?/p>
“子青,日后還需你的幫助,麻煩你了?!?/p>
寒子青:“……”
“好?!?/p>
三年未曾相見,彼此陌生如隔世。但不管江臨川想做什么,寒子青仍愿意相信。
如果連他都不信臨川,那江臨川還有誰信。
——
二人交談過后,寒子青便告退了。
只剩下江臨川一個(gè)人,他矗立在屋檐下,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飄落,穿的單薄,入冬的京城比邊關(guān)更加寒冷,寒風(fēng)凜冽,將他刺得透心涼。
他又回想起自己與秦映遲的初次相遇,也是在冬天。
屋外大雪飛揚(yáng),七歲的江臨川被攔在屋下,今日本是與父親來看望外祖母,誰知會下雪,連傘都沒帶一把。
怪自己貪玩,偏要與父親分開去看那燈籠,如今大雪飄灑,若是出去的話,肯定會濕身。
又不想父親責(zé)罵,江臨川只好待那,直至天黑也不見父親尋他。
眼里雜著淚水,倦意逐漸蔓延,他看見一個(gè)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他面前。
因?yàn)槲萃鉀]燈的緣故,黑燈瞎火的,他以為那是他的父親,便迫不及待地?fù)溥M(jìn)他的懷抱中。
委屈涌上心頭,:“父親為何現(xiàn)在才來尋我?,我還以為您丟下臨川了?!?/p>
“臨川好冷,父親抱抱我?!?/p>
眼前這位男子頓了頓,最終聽從了小孩的要求,將他擁進(jìn)懷里。
毫不意外的擁抱使江臨川的冷意漸漸褪去,但還是有些風(fēng)惡意搗蛋,在江臨川身上尋找縫隙鉆進(jìn)他衣服內(nèi), 江臨川將眼前的男子攏的更緊了。
時(shí)間仿佛在此凝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江臨川開始碎碎念。
“父親,我好冷帶川兒回家?!?/p>
“嗯?父親身上好香,可之前身上不是這個(gè)味道啊?!?/p>
“川兒好餓,父親聽到川兒肚子叫了嗎?!?/p>
男子被他逗笑了,開口道:“川兒,我可不是你父親,我叫秦映遲。”
聽到這句話的江臨川頓然醒悟,倦意退散,他懷疑自己剛剛是幻聽了,抬頭看了那位名喚秦映遲的男子,確實(shí)不是父親。
羞恥感圍繞著江臨川,他不敢抬頭了。自己如今七歲,也能將父親認(rèn)錯(cuò),讓旁人知道了,定會笑他,特別是自家小妹。
江臨川有些害羞地問他,“遲哥哥,能否送我去父親那里,今日我本應(yīng)與父親一起去廟里為小妹祈福,可我貪玩想看燈籠,便一人逃走了。”
眼前的小孩看起來軟糯糯的,說話也是。
整日被拘束在宮中的秦映遲今天好不容易逃出來,巴不得有人來找他幫忙,送上來的麻煩精,何而不樂。
這麻煩精一麻煩就是一輩子咯,老秦啊。
秦映遲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他詢問江臨川他父親的廟宇所在,畢竟京城擁有著眾多廟宇,他不可能逐一拜訪。
江臨川沉默了一會,因?yàn)樗膊恢栏赣H在哪,自己還沒和父親進(jìn)廟便跑出來了。
“我不知道!”
秦映遲:“……”
他平復(fù)了下心情,接著開口,:“那川兒,你家在哪?”
“我...不知道...”
聽到第二次不知道的回答,秦映遲覺得自己攤上大麻煩了。
他本以為小孩能麻煩到哪里去,頂多給他買顆糖,幫他找父母就行了。
可最麻煩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家住哪?。。?/p>
他曾聽聞江將軍有一兒一女,男名江臨川,女命江姚笙,眼前的小孩穿的服飾便是這京城最上等的絲綢制作而成,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江臨川了。
他雖貴為一國之君,但并不了解朝廷之事,他那自私的母后生他就是為了天子之位。
大虞有過國規(guī),禁止女子稱帝。
與他親近的丞相全被母后殺害。
因?yàn)榻瓕④娫?jīng)救過他的緣故,他一直都想還恩,讓母后起了疑心,過了幾年才打消了念頭。
現(xiàn)在他的小孩在他面前,那便還給小孩恩吧。
小孩至少威脅不到母后,也能保住江將軍。
“川兒,你在這旅館歇息好不好?!?/p>
江臨川有些擔(dān)憂秦映遲不幫自己找父親,他不想在這旅館,但又想裝成大人的模樣,硬著頭皮回答了秦映遲。
“好...的。”
聽到這句回答,秦映遲便放心,他剛想起身走,江臨川就開口了。
“遲哥哥,我...你會幫我找父親嗎?”
“會的?!?/p>
“那能不能留下來陪川兒?”
秦映遲沉默了會,他的確有點(diǎn)不放心七歲的小孩獨(dú)自在這。
可他明天得上早朝,得早點(diǎn)回宮,要是被母后知道了,又不知道會被怎么樣。
“川兒,哥哥明早有事,我留兩個(gè)侍衛(wèi)在這保護(hù)川兒好不好,明早他們便會帶你回家?!?/p>
“那遲哥哥,我們還會再見嗎?”
“每年中秋我的都會來看川兒?!?/p>
短短十二字一直烙印在他們心中,他們每年都會在中秋相逢,相互傾訴相互安慰。
后來,江臨川養(yǎng)了只貓便喚“十二”。
——
思緒回到現(xiàn)在,江臨川從站著變成了蹲著,他看見一位高大的身影映入他眼前。
昔日的影子反復(fù)與今日重疊,那位與秦映遲身材相似的男人向他伸出了手。
“公子為何一人在此?,我這有把傘,公子拿去吧?!?/p>
聲音宛如清晨的清風(fēng),是溫柔的。不像秦映遲那般粗獷。
身材相似又能怎樣。
江臨川并未握他手,自己站了起來行了禮。
“多謝公子,那傘我便不客氣了?!?
江臨川輕輕拿起傘,轉(zhuǎn)身離開,身后詢問著他的名字。
“我叫慕忱河,敢問公子姓名?”
“在下江氏,江臨川,有緣再見,忱河公子”
站在高樓上的秦映遲看著他們交談。
——
[唉,老秦聽我一句勸,路邊的小孩不能亂撿]
在皇宮待久并人傻錢多的老秦×看起來單純實(shí)際腹黑的小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