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說,但很明顯,這四個字因隱晦的方式變得更加有分量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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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的呼吸忽而一滯。
窗外是緩緩升起的太陽,光線透過二樓拐角處的窗口滲落在木質(zhì)的地板上。
清晨的鳥聲啼鳴又好像把他帶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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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眼睛好漂亮,我喜歡你。”
那是他們初見的第一天。
憶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稚嫩又白皙的臉龐有著淡淡的紅暈。
她害羞的表情配上匪夷所思的紅暈在張極看來極為的笨拙與明顯。
她撲閃著大眼睛,眼里隱含著緊張與期待,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在光線的暈染下,更為的清澈與明亮。
“謝謝,但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
張極垂眸,始終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睫毛的陰影撒在下眼瞼,看不見眼底的掙扎與冷淡。
“為什么?”
憶南似乎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禮儀告訴她作為合格的千金小姐要維持完美的微笑。
她第一次遇到能讓她覺得一眼就勝過世間景色浮華萬千的人。
可她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被冷漠的拒絕了。
為什么?
張極抬眸。
他的眼睛像是漩渦一樣。
藏著無盡的黑夜。
“喜歡和愛我們都不明白?!?/p>
“所以也不要說這種話了。”
因為我們都無法為這句話承擔(dān)責(zé)任。
最后的結(jié)局也無非是走到盡頭,消失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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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那一句話說出口后。
就像是打通了憶南的任督二脈一般,鐵了心的要跟在張極身后。
盡管,張家還有三個孩子。
她像是得不到糖果頑強(qiáng)又嬌縱的小孩一樣,無論張極最開始對她的態(tài)度如何冷淡,她都誓如熱情的火焰。
張澤禹和張峻豪通常是遺忘的兩人。
在他們的目光所及之處,一般都是張極插著兜眼神筆直的向前走,憶南邁著小短腿奮力的向前追。
“阿順,你覺不覺得我們倆倒像個局外人?!?/p>
張澤禹和張峻豪兩個人并肩坐在后院草坪上。
張澤禹漫不經(jīng)心的薅著草坪的綠植。
“我不理解。”
張峻豪思索過后,只說了一句話。
他不理解。
從張極進(jìn)入他家門時,父母對他的疼愛與關(guān)心甚至超過了對自己。
張極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
在音樂上也很有天賦。
可張峻豪不一樣,比起學(xué)習(xí),他的體育更加的厲害。
張峻豪的母親有時候總會苦口婆心的告訴自己,要多向張極學(xué)習(xí),要把他當(dāng)成榜樣,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年齡,為什么在學(xué)習(xí)上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呢?
他的倔強(qiáng)也是在這個時候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張峻豪其實心里也承認(rèn)張極很厲害,只是被突然這樣子做比較,心存不甘。
張峻豪有自己的想法,既然如此,你就當(dāng)你受人矚目的光環(huán),我就走我自己擅長的領(lǐng)域。
只是這個時候的他還未完全的與憶南接觸。
他只是單純的討厭張極那副對誰都愛答不理的高傲。
也討厭總是拿自己與他做比較。
感謝 ID吃魷魚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