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討厭總是拿自己與他做比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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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極看著窗外院子模糊斑駁的光影,仿佛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與憶南。
憶南總是粘著他,時間久了,他就算再怎么抗拒冷淡也被消磨的一干二凈。
小時候總是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長大后倒是收斂了些,比起這些稱呼,憶南更喜歡去叫張極全名。
總而言之,憶南也的確用自己的實(shí)際行動拉進(jìn)了與冰山之間的距離。
陽光微醺的午后,憶南安靜的坐在藤椅上,張極則是站在她的身后,撩起她散落在肩膀上的發(fā)絲,熟練的幫她綁頭發(fā)。
少女的脖頸纖細(xì)又白皙,所以那三顆小點(diǎn)看起來格外的明顯,不知為何,張極不可控制的牽動嘴角的弧度。
張極你脖子上有三顆痣。
張極恰好成了一個小三角形。
話音剛落,張極感覺身前的女孩子一顫。
他自然是不能理解此時此刻少女心里的想法。
憶南的聲音悶悶的,像是有些窘迫。
憶南是嗎?
憶南找個時間我去給它點(diǎn)了吧?
她猛地站起身,發(fā)尾從張極的掌心溜走,只剩下余香在鼻腔繚繞。
藤椅因她突然的動作在空中晃蕩了幾下,終究歸于平靜。
張極垂下眼,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發(fā)尾的味道在他記憶里很熟悉,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上次半夜發(fā)燒時,家里一個人也沒有。
但卻有人推開了陰暗的房門放緩自己的腳步走了進(jìn)來,外面昏黃的燈透過門的縫隙灑了進(jìn)來,最后隨著關(guān)門的動作,再次陷入黑暗。
他迷迷糊糊的記得,她掌心的溫度貼在自己的額前,轉(zhuǎn)身之際空氣里殘留香味和今天的味道…
等他緩過神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
張極南南,別點(diǎn),它很獨(dú)特。
這句話,張極也不知為何,記到了現(xiàn)在。
也許是因?yàn)槟翘斓年柟庹?,不驕不躁,微風(fēng)拂煦,帶來了發(fā)尾的清香。
所以,事到如今,他也依然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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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沒想過,事別再次相見,卻是在兩年之后。
他沒有變化,可是慕憶南卻變了。
當(dāng)再次提及這件事情的時候,她的回答判若兩人。
這個時候的張極才意識到他們之間或許早就回不去了。
張極要打破的不是其他,而是一段不曾互相參與的日子之間所帶來的隔閡,他錯過了她的兩年成長,她也錯過了他兩年沉寂。
張澤禹嘿,張極,別發(fā)呆了。
張澤禹下去大家都等著你一起吃飯呢。
回憶倒退的播放鍵被按下了退出,張澤禹的聲音逐漸清晰。
張極嗯,知道了。
張極走下樓梯時目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張峻豪。
他正低著頭,指尖飛快的在鍵盤上穿梭,隨著一聲叮咚的提示音,忽而他就笑了。
笑的寵溺又無奈。
把坐在另一邊的張父張母都看呆了。
張母:“小極,今天怎么起的這么晚?。渴遣皇遣皇娣。恳灰メt(yī)院看看?”
張母的目光里是不言而喻真切流露的關(guān)心。
張峻豪聽見對話,不動聲色的放下手機(jī),抬起頭時,正面與張極的目光相撞。
宋亞軒【張極好感加五。】
慕憶南的腳步一頓,原本并肩的距離瞬間就落下了一小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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