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麒頭痛欲裂,總被惡魘纏身,并無多少清醒的時候,以前只有剛拜入丁曄門下時如此嚴重,葉諾本只當是已近祛除,沒想到這魔氣種的如此深,應當是被火勁兒激發(fā)出來了。
想一會兒的功夫,莫麒已然有幾分清醒的模樣,但眼中的憤恨和悲哀倒還藏不住,一時愣神根本收不住,葉諾也不敢輕易上前,從前他總是一副模樣定天地,她差點以為他不會有情感巨變之時。莫麒看著她后退的模樣,他心中笑得苦澀,最后的最后,匯出一句話:“爭霸賽誰拔籌了…”
葉諾聽著話題變化得太快,啊…
“怎么…還沒結束?”
“哦…那倒不是,你昏睡有五日了…我因為…因為傷退賽了,那自然是闞澤師兄奪魁了,不過…”
“不過什么”葉諾心想,果然啊,他本也是不在意,何須隱瞞。
“沒甚,就是出了個新秀,說是叫…吉安!嗯…雖名次平常,但天賦驚人,許多長老都私下有送禮表心跡,可惜,那人是李珞長老的弟子,我倒是覺得詭譎得很?!?/p>
“原來如此,倒是沒想到…”今日的莫麒話格外的多,不知道為什么,也許也是因為夢見了許久不面見的娘,可能是娘的風韻波及到了他,他言語間有著難以言說的柔和,也不向以前一樣,葉諾沒說幾句,他就開始下逐客令。
可惜,誰又知道明天他又會是怎么樣的。
聚元堂派了使者來破甲宗交涉,聚元堂輕易不會出堂門,更難猜這次來是出于什么,這次派出的便是齊牧來交涉,齊牧作為堂主之子,這份禮遇已然高得很。
陳凝落、陳啟也儼然在護衛(wèi)的行列,不過,他們算是貼身護衛(wèi)。
“我呸,呸呸呸!憑什么我們要給這廝當護衛(wèi)!”陳凝落自從出發(fā)開始,就一直不服氣,她心氣兒一向很高,加上和齊牧有些恩怨,不過照陳啟的話“小糾紛…不至于的”不過,不知道為什么,總讓這對冤家碰上。
齊牧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破甲宗,齊牧還不至于將宗主牽扯下來,畢竟年輕,況且還是個凡人,但聚元堂堂主之子的名號還是有分量的,派了好些位上流長老和一位執(zhí)行官。
不得不說的是,其中包括了張潼和丁曄,自然,張闞澤也是在的,遠處的陳凝落眨巴了眼睛,似乎又憋著壞招。
“不可惹事,此行重要”陳啟倒也是沒想到,和小落一道出任務,會讓他展現(xiàn)如此母性光輝,沒辦法,幼稚的人會為更幼稚的人撐起一片小天地。
陳凝落立刻辯解:“啊…我?我能干嘛啊!就…笑笑,對!就笑笑。”陳啟信了她才有鬼,自然是作罷不管,一味地想完成一件事的人,光勸是沒用的,還是得讓她自己多“碰碰壁”,陳啟不禁發(fā)笑。
或許旁人不知,但同住同行的陳啟倒是比當事人都明了些,這當局者迷這話當真沒錯。
交涉內(nèi)容才是最關鍵的,本元樹是靈植,是絕對存在生命之說的,但近日,一顆元老本元樹褪下一小塊樹皮,當真是讓堂主有些急,可畢竟高層都是凡人,也幾乎沒有人的法力可以窺探其中奧妙,堂主也并不生疑,畢竟宗門本身不是走實力路線的,從實力出發(fā),便想到了排名靠前的幾大宗門,似乎只有破甲宗子弟待人以仁,不失為一個好盟友,便帶上一件奇寶以示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