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是相信破甲一宗,更值得我們的信任,不失風度翩翩,力量也游刃有余,反觀聚元堂自身,弊端實在是掩不住?!饼R牧自貶道,但誠然說的也與事實不差個什么。
張潼和丁曄握住茶杯,微微瞇著眼,也不說什么,他們大抵知道聚元堂此行目的,想要破甲宗幫忙維護你宗根基,那…就得拿出些令人眼饞的籌碼了。
這點無需多言,齊牧心中了然,但面上功夫要裝一裝,給破甲一個安事定亂的美名。
但齊牧也不可能完全伏小,將雅扇一攏,也轉(zhuǎn)頭去抿了口茶,場面一度安詳,陳凝落望著這三只老狐貍相互撕咬,只是看著,陳啟視線也落在腰間的紡靈囊,似乎在用眼神安撫。
“仲顏公子,聚元堂不會卷入第五宗之亂,破甲雖負盛名,卻也是虧損深重,有心無力?!睆堜l(fā)語,倒還猜不出想干嘛。
齊牧輕敲桌角,陳啟從紡靈囊中取出了一個羅盤,交給陳凝落,陳凝落將正面束起,展現(xiàn)給丁曄、張潼等看。
“此女便是我堂那逃脫之人——陳凝落,不妨一聽,嗯?!饼R牧遞過去一個眼神。
陳凝落點點頭,灌入自己的純陽元力,羅盤展現(xiàn)出一種極致的玄妙,她知道,這已近上邦產(chǎn)物,只不知在場的又有幾人識貨。
羅盤指向直指東部,東部…是第五宗隱仙姝峰!那么這羅盤!應該就是能在谷內(nèi)漫天瘴氣中辨別方向的法寶,若擁有此羅盤,明年便是可保住一些優(yōu)秀女弟子。
“以諸位長老眼力,也是能看出,這是指向羅盤,但稍有不同,它是岌峰內(nèi)的物件,會指引第五宗內(nèi)部位置,對了解形式地貌大有作用。”陳凝落眼神直對丁曄和張潼,十分冷靜。
“那么…這又是從何得來?它可以是救命的稻草,但也不乏為一件追蹤器,在敵人的掌心中,形如待宰羔羊?!倍习l(fā)問。
“物終究是物,怎么用要看自己,用得好,不消多說,但用得差了,也只是引火自焚。”齊牧一把展開雅扇,溫聲說到。
言外之意,我們有好用的法子,就看你們肯不肯合作了。
“哪里的話,仲顏公子親自談合作,我們也當真是受寵若驚了,此事定了,我破甲愿助聚元一臂之力,結(jié)為盟友,兩肋插刀。”張潼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兒。
消息傳開,二宗一拍即合,互惠互利,結(jié)為盟友,當然這是普通百姓的話。
幻言宗,大弟子府邸,一切都是死寂的,春草不復長,昏鴉鴻橋,一片蕭條。裘孑在岌峰一事中,不受影響,本元冠者本就超脫上邦,裘孑本人也感受到,各宗所有女弟子都被一種奇異的結(jié)印標記了,幾乎所有,都成功標記。
“冠者,命結(jié)不可肆意篡改…”元使似乎都快失去聲音。
裘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她可以篡改這結(jié)印,可以幫宗門留住新秀,她認為這值得,但她所占領(lǐng)的,是聚元堂的本元樹,這也是天罰所致,本元書落皮之故。
“元使,為什么他人所施的咒語,就一定是我命運的定數(shù)?你一定也不想吧…隱仙姝谷內(nèi)的高人,像是逗弄動物般,輕易決定了她們的一生,我寧愿獻出自己,不愿獨善其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