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什么?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功夫。
怎么想都該開心才是。
可是完全開心不起來呢~
相柳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當(dāng)然是害怕了!
到底是什么樣神奇的思維,才會在明明知道是她的情況下,還用猛獸襲擊她的!
不知道兔子跟飛禽是天敵嗎?
腳步聲沙~
腳步聲沙~
相柳抬頭。
屬于相柳略帶著嘲諷清冷的嗓音近極了。
一直低頭的蕭琴眼睫迅速的顫動(dòng)著。
相柳吡~
伴隨著相柳的輕吡,看似天荒地老都不會抬頭的蕭琴猛得抬起頭來。
眼睫輕顫,眼眶微紅,眼眸含淚,唇色被咬得嫣紅。
也不知是否是因?yàn)榻裉齑_定只有蕭琴在,相柳今日竟是未戴面具。
戴著面具就極好看的人,在此刻更是好看到了極致。
那種好看是帶著點(diǎn)非人感。
并不讓人害怕,只會因?yàn)槟切┰S非人感更能感覺到那種俊俏感。
更何況此刻兩人的距離實(shí)在有些近了。
不過一步的距離,她非但能看清那雙眼瞳里屬于自己小小的身影。
也能看到那略顯淡薄的唇微帶嘲諷的勾起。
明明俊俏,卻又淡漠。
明明淡漠卻又氣場強(qiáng)大。
“噗通~“
”噗通~“
相柳你酒沒醒?
微微加速的心跳聲中,屬于相柳的聲音傳來,蕭琴茫然了兩秒,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相柳那雙眼里似乎閃過一抹詫異。
那略顯嘲諷勾起的嘴角也僵在原地。
明明語氣沒什么變化,臉容看上去與前兩次也沒什么兩樣。
卻莫名帶著一抹無措。
無措?
蕭琴?zèng)]忍住輕輕眨了眨眼。
莫名就想起昨夜她喝醉酒后做的一些事。
兩者奇妙的連接起來,蕭琴莫名就沒那么生氣了。
畢竟如果她猜測沒錯(cuò)的話,看上去不近人情的相柳似乎格外害怕看見眼淚呢~
心頭轉(zhuǎn)著這樣的念頭,面上蕭琴絲毫未顯,甚至于硬生生的又?jǐn)D出兩滴淚,迎著相柳的目光“啪嘰”掉落于地面。
眼眶更紅,唇色同樣更紅的她終于低低開口。
蕭琴醒了,但是我怕。
屬于蕭琴的嗓音正常音調(diào)是明朗到有些歡快的。
但在此刻她刻意壓低下,那嗓音微微的暗啞,卻是最能襯托委屈感的色調(diào)。
相柳怕什么?
相柳的眼眸率先移開,雖然話語依舊聽不出什么異樣。
但俗話說的好,先從眼神對陣中移開的人,就已經(jīng)輸了。
蕭琴怕被吃了。
蕭琴我只是一只毫無防備的兔妖而已。
依舊壓低的嗓音,讓這話語依舊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但原本移離視線的相柳竟是再次轉(zhuǎn)過了目光,眼露驚異。
相柳毫無防備的兔妖?
蕭琴對!
蕭琴重重點(diǎn)頭,對于實(shí)在擠不出眼淚有稍許遺憾。
相柳你這話說讓我都要懷疑我坐騎的實(shí)力了。
相柳吡,被毫無實(shí)力的兔妖隨便擊倒。
蕭琴??
坐騎?!
蕭琴自然聽出相柳話語里的嘲諷,但她更在意那話語里的意思。
敢情剛才追的她感覺心都要跳出來的兇獸竟然只是相柳的坐騎!!
也直到這個(gè)時(shí)候,她才認(rèn)真仔細(xì)的好好看了看被她毒藥暈倒的兇獸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