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帶著笑意的少年被是看得一呆。
而伴隨著闖入人的安靜,被撞疼掉淚的蕭琴卻反倒反應過來,她不動聲色的擦掉眼角掉落的淚了,也不躲了,直接從角落走了出來,對著來人淺淺的行了一禮:
“小女在此安靜的煉藥,不知公子貿然闖入所為何事?”
她當然聽見這人說是什么“逃”,后面哪怕沒說出來,估摸加起來也應該是“逃犯”的意思。
但這種時候,當然是揣著明白當糊涂。
只要她不承認,那就是沒聽見!
也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足夠坦然,蕭琴心頭還在琢磨著之后該說的一二三四條呢。
面前的人卻是撓了撓頭,態(tài)度溫和到有些可疑:
“我奉主君之命到了這貞女堂,還請姑娘隨我去見一見主君?!?/p>
主君?
那是誰?
蕭琴心頭閃過狐疑,不過在看著少年背后雙插的刀梢,面對著少年作勢請的動作,她什么也沒多問,只是保持著一臉忐忑小心的表情跟了上去。
***
夜晚的貞女堂原本就很安靜,蕭琴甚至能聽見她與少年行走的腳步聲,更別說屬于少年似有若無的打探。
看似低眉順眼的蕭琴心頭繃的歷害,不動聲色的豎起耳朵,盡力把所有的聲音盡收入耳。
“到了,稍等我請示主君?!?/p>
“好,麻煩了?!?/p>
兩人略顯干巴的說完,少年都還末敲門,卻只見門內驟然響亮一聲略顯無謂的好聽男聲聲音:
“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做主的被綁著過來的,這清呈山真是讓我開眼啊?!?/p>
這道聲音蕭琴以前并末聽過,但結合著少年之前的話語,估摸著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主君了。
不過這聲音聽上去竟是比想像的還要年輕。
“柳夫人,我...我是被陷害的呀。”
而在蕭琴思緒不由分散間,屋內卻是瞬間傳來一道無比凄惶的聲音。
這道聲音她熟,是貞女堂堂主的聲音。
不過被陷害?
想起這段時間薜芳菲與桐兒時不時就湊在一起交談的聲音,蕭琴就覺得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她們有關。
“糟了,回來有些遲了。
姑娘,得罪了。”
“?”
蕭琴還沒明顯什么意思,下一秒整個人就被扛了起來,爾后視線驟的變高,赦然是面前的少年扛著她飛了起來!
“!!”
用了最大的自制力,她才沒有尖叫出聲,失了儀態(tài)。
不過,這也跟這飛的時間過短有關系。
最多不過一兩分鐘,少年竟是直接扛著她翻閱高墻,另僻其境的踏入院子,進入了房間。
雖然聽著聲音就估摸著里面應該挺熱鬧,但當真正看見,卻發(fā)現(xiàn)這比著她想像的還要熱鬧。
跪著的貞女堂堂主和她的情人。
守著他兩的四名侍衛(wèi)。
衣著華麗,年約中旬的柳夫人以兩名丫鬟。
以及那正綁著雙手的薜芳菲還有站的有幾步遠的桐兒。
而此刻最吸引人正是立于屋內正上方,一襲紅衣的俊朗青年。
聽著聲音年輕,模樣看上去更加年輕,至多二十二、三的年紀。
“柳夫人,我的人犯可以帶走嗎?”
“ ...”
“娘...”
“主君,她身上有傷?!?/p>
數(shù)道聲音接連響起,又在瞬間安靜下來。
偷偷用著余光觀察著堂中一切的蕭琴猛得回過神來,順著少年說話的方向望去。
赦然就見前一刻還站立的薜芳菲竟是面色蒼白靠在了一襲紅衣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