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個袖扣不見了?”賀峻霖壓著聲音問。
“我今天早上聽見他出了門之后潛進(jìn)他房間,那柜子里就放了個空匣子,我不敢多問下人,只好先出來?!倍〕迢稳嗔巳囝~前的發(fā)。
“眼下沒有辦法,袖扣沒了,茶樓還得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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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熙熙攘攘。人群各自談天說地,沒有人注意到茶館二樓近乎凝固的氣氛。
丁程鑫摘了右手的白手套,和包廂內(nèi)起身迎接的人握了握手。那人壓了壓帽檐說了一句日語。丁程鑫心下一驚——馬嘉祺給他的字條說的并不詳細(xì),他只知道要來茶樓辦一件重要的事,沒想到卻涉及到了日本人。他咬了咬后槽牙,在桌下握了握券,故作鎮(zhèn)定地?fù)Q上笑臉:“能不能請我的朋友也進(jìn)來?”
翻譯模樣的人附在日本人耳邊說了些什么,那人點了點頭,丁程鑫趕緊轉(zhuǎn)身出去將宋亞軒叫了進(jìn)來。一面往里走一面把里面情況給他說了。
“馬嘉祺搞得這叫什么東西。”兩人小聲抱怨著進(jìn)了廂門。好在那日本人一行接下來并沒有多說什么話,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丁程鑫抬眸看向窗外,街上來往人眾多,但他還是一眼就瞧見了正往這茶樓走來的馬嘉祺,他收回微微顫抖的目光,移回屋內(nèi)卻驀地發(fā)現(xiàn)那日本人手腕處閃過一道珠光。
——是那枚袖扣!
事情一時間混亂無比,兩廂沉默下,丁程鑫獨自絞盡腦汁梳理著這事的前因后果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作業(yè)在宅子里的袖扣今早失蹤,又到了日本人那里?
還沒想出什么苗頭,馬嘉祺已經(jīng)上了樓,意外的是,引著他上來的,是敖子逸,后面還跟著深色不自然的劉耀文。
幾人對上目光又趕忙裝作不熟的樣子。那日本人起身和馬嘉祺寒暄幾句。落座沒多久,張真源也來了,此時廂內(nèi)坐滿,那日本人啜一口茶,開口說話。
“我請各位來此,是配合我做一筆大生意?!蹦侨擞蒙鷿闹形恼f到。
馬嘉祺放下把玩著的茶盞看向他,其他人也有樣學(xué)樣,望向日本人。
“我有一批軍火要從此處走,此外,”他停下來細(xì)細(xì)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 “我帝國的軍官要來,我將在此處為他接風(fēng),還請各位配合,做好安全保護。否則……”
他并沒有接著說下去,但一時國仇家恨四個字在在場所有人心里閃過。劉耀文更是沉不住氣,掛了臉。
“劉老板有什么疑問?”那人不懷好意地問。
劉耀文緩了緩臉色搖了搖頭,為了弄清楚事情緣由要緊,沒有人想觸霉頭。
“看您這枚袖扣好看,是從什么地方得來的?!彼蝸嗆幟懊笆柫艘痪?。
原想著日本人會神色不自然,沒想到他這一問倒是緩和了氣氛,日本人注意被轉(zhuǎn)移,看了一眼袖口,并沒有露出什么不自然的神情,只是答到:“一個朋友送的?!?/p>
“這袖扣嵌了金線,用的琥珀,做工精良,想來不是普通朋友?”馬嘉祺笑著回問了一句。
日本人卻搖了搖頭“只是普通朋友。在花船上的一個姑娘而已?!痹捓镉性?,話外有音,這句話一出,在場的人腦中再次開始盤算起來這袖扣的背后的故事。
門外聽著墻角的賀峻霖和嚴(yán)浩翔卻對視了一眼,匆匆跑下樓,找到了在后廚幫忙的敖子逸。
“真把自己當(dāng)伙計了?快,跟我們走,去江邊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