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紫薇從殿內(nèi)走出來,冷眼掃視著沈衍,“陛下,臨熙都自愿做個閑散王爺了,你還不放過他么?臣妾也答應(yīng)了你,兩年內(nèi)不與他相見,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
剛才還威嚴(yán)的沈衍突然就沉默了。
“你們回府吧,以后……王妃常來宮里玩罷?!彼巫限毙α诵?,轉(zhuǎn)身回去了。
“沈臨熙,小心你這位王妃,生的美麗,城府卻極深沉?!鄙蜓芾淅涞乜粗鴾刂S。
女子對著面前的沈臨熙,忽然抬起頭,展露了笑顏,頭頂?shù)奶一鋴善G欲滴,旺盛繁榮,她比這景色還要美麗。
確實(shí)是京城第一美人。
沈衍回頭,光有容貌的蠢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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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路上,兩個人一言不發(fā)。
沈臨熙欲言又止,最終沒問什么。
在下馬車時,溫知鳶自己跳了下去,“王爺,妾頭暈,便先回院子了?!?/p>
她急急忙忙的走了。
留下沈臨熙面容深沉,他的這位小夫人顯然又要做什么了。
晚春院
桃畫服侍著溫知鳶沐浴,換了好幾桶水,給身上硬是搓紅,她才穿上衣裳回了房。
閨房里,溫知鳶讓桃畫出去了。
不一會兒,燕祈年又來了,他穿著白色竹袍,手上拿著玩意與吃食。
“小姐,桃畫說你心情不好,讓我來瞧瞧?!鄙倌晷⌒囊硪淼淖哌^來,將手上的東西放下,只拿了糖葫蘆走近她。
“可是進(jìn)宮遇見了什么事?”
“沒有的,祈年?!?/p>
“可我看小姐眼睛都腫了。”他毫不掩飾自己的心疼,“是不是有人欺負(fù)你?我給你報仇好不好?”
“說什么胡話,什么報仇不報仇的?!睖刂S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鼻尖。
燕祈年搖頭,認(rèn)真道:“我有辦法混進(jìn)去,誰欺負(fù)你我便殺了誰,只要小姐你說?!?/p>
他把手上的糖葫蘆遞給溫知鳶。
忍住了上前抱住她的沖動,那樣太冒犯了。
溫知鳶垂眸吃著糖葫蘆,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眼眶濕潤。
幼時父母與兄長護(hù)著她,后來兄長去了軍營,沒人護(hù)著她,也不會有人給她買糖葫蘆和甜食了。
木桌上的一堆,是燕祈年跑遍了幾條街買的吃食,這些并不是很貴,卻很難買,而且都是甜食。
燕祈年緊張的看著她,“小姐,我買不起袖珍閣的糕點(diǎn),只能委屈你吃這些?!?/p>
那一瞬間,委屈的情緒突然就控制不住。
溫知鳶心里苦澀,輕輕道:“祈年,我可不可以抱抱你?”
“嗯?!?/p>
少年走過來,小心的抱住她,感受到女子溫暖的、清甜的味道,他滿心歡喜,小姐那般脆弱,當(dāng)然要呵護(hù)著。
“祈年,謝謝你啊?!?/p>
他蹭了蹭溫知鳶的臉頰,摟的越緊了。
是我要謝謝你,我的小姐,我好喜歡你。
另一邊的書房
沈臨熙皺著眉,“王妃那邊有什么動靜么?”
“沒有,丫鬟說王妃沐浴完就回房了?!?/p>
男人攥緊了手,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那種脫離感越發(fā)重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是不安,尤其今日,好像有什么變故一般。
“王妃帶回府的那個奴仆呢?”
“據(jù)說和桃畫去街上買了不少東西,這兩個人——”侍衛(wèi)皺眉。
“不用,他們不煩著王妃便好,宋姝玉呢?”
“她開了家店鋪,今日似是與一男子走的極近,需要屬下去尋她么?”
沈臨熙的眼里滿是冷漠,“燒了那家鋪?zhàn)樱阉捂駧Щ貋?,至于那男的,殺了便是?!?/p>
她可是重要的棋子,若讓宋姝玉在外面聽見什么傳聞,壞了計劃可不好了。
溫知鳶是他的小夫人,沒什么可利用的,乖乖享受著滔天富貴便好,她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