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平靜幾日,風波又起。
起因是王妃不再喝丫鬟送來的燕窩,惹得王爺震怒。
溫知鳶更是當面頂撞了沈臨熙,甚至直接趕他走,因此被禁在院子里,何時想通便去找沈臨熙。
除了送餐的丫鬟與奴仆,其余人皆不可入內(nèi)。
而此時的晚春院
宋姝玉滿是興味的看著女子,“與沈臨熙決裂這件事,你預謀了很久吧?這次怎么和他硬對硬了?!?/p>
“因為忍不下去了,一與他親熱我便反感,這些話你可滿意?”女子喝著茶,眉眼惺忪。
宋姝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今日的她穿著黑色勁裝,因著身量比尋常女子高挑,瞧著多了些凌厲帥氣,青絲用發(fā)帶綁住,很是灑脫。
“王妃這么敷衍做什么?我來只是想找你說說話,而且你從來都沒有愛過王爺,是么?”她挑眉。
“你說什么胡話?我不愛他為什么要嫁給他?”溫知鳶垂眸,“若無其他事,便回去罷,否則我會稟告王爺這件事?!?/p>
宋姝玉上前捏住了她的面頰,指尖微微用力,“那你去告啊,王爺這般忽視你,還要為了你與我生氣么?!?/p>
“我從你的眼睛就看出來了,你壓根不愛王爺,前幾日王爺在你這里過了夜——”
她把溫知鳶的手腕扯了出來,一顆守宮砂映入眼簾,“可你們卻什么都沒有做,若是老夫人知道了這件事,先不說會不會處置我,但你肯定也不好過吧?”
宋姝玉比尋常女子高挑,力氣也大,完全壓制了溫知鳶。
“你的目的是什么?”
她側(cè)身把唇貼在了溫知鳶的耳畔,說了幾句話,惹得溫知鳶神色詫異。
“只是因為這個?”
“是?!?/p>
從遠處看,宋姝玉俯身把女子圈在木椅上,瞧著曖昧不已。
“那、那他們現(xiàn)在在哪里?可安全?”女子緊張的抓住了宋姝玉的衣角,青絲垂肩,眼眸似一汪清水般靈動,嫣紅的唇瓣動著。
“……”
宋姝玉喉嚨微動,移開視線,“他們在哪你無需知道,安全著呢,還有不要用這種眼神瞧我。”
“?”
溫知鳶有點疑惑。
“好了,我走了,這是給你帶的糕點,下人送的飯要是少,你吃點這些對付一下。”
“好的,宋姑娘,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彼凵袢岷土瞬簧?。
“……嗯?!?/p>
直到宋姝玉離開后,院內(nèi)又恢復了寂靜,溫知鳶捏著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現(xiàn)在她是一點都不想面對沈臨熙了,得想個法子出去。
而且沈臨熙看她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最近這種感覺尤其強烈,甚至她半夜突然醒來時,都感覺有人在看著她,太可怕了。
說時那遲快,還沒等她想出什么,宮里便來了一道圣旨請她進宮,大概內(nèi)容是照顧皇后,說到底不過是去討好皇后,給皇后解悶。
“是禍躲不過。”
溫知鳶坐在鏡前,瞧著鏡中的面孔,自己給盤了個流蘇髻,插上一根鳶尾花的白玉簪。
一襲嫩青繡花襦裙,確實不像個人婦。
像是夏日綻放的荷花,清棱棱的水波蔓延開。
一件事她早有預料,是契機也是危機,她心思敏感,皇后對沈臨熙的感情隱晦熱烈,今日再加上以前的傳聞,定不會讓她安生。
只是不知,對方會怎么處置自己。
她靜靜坐了一會兒,便找書開始看,之前買了不少書呢,剛好打發(fā)時間了。
看書、寫字、繡香囊……
除此之外,這幾日她什么都不做,仿佛是鐵了心要對抗沈臨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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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臨熙狠狠捏著茶杯,臉上少見的浮現(xiàn)了冷戾,像是一只準備捕獵的豹子。
空氣驟然安靜下來,茶水也涼了。
“去,玉蓉閣新出的首飾,云珍樓的所有系列的糕點,都買回來,本王親自去找她?!蹦腥寺曇粼幃惖钠届o。
他一字一句,“她傲氣,也是本王娶回來的,阿鳶畢竟是我的妻子,她既生氣了,就該有人去賠罪?!?/p>
侍衛(wèi)怔了一瞬間,所以那去賠罪的人是——
王爺自己。
等反應過來時,他們已經(jīng)來到了晚春院。
沈臨熙稍稍整了衣袍,抬腳走了進去,里面的聲音傳了過來,女子輕笑的聲音。
他看見,自己的王妃坐在秋千上,身后一個高瘦的丫鬟正推著她,她笑的很是愉悅,眉眼彎彎。
沈臨熙已然快走到她的身前。
男人的身影讓她的笑意淡了下去。
她下了秋千垂頭行禮,丫鬟也急忙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