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林之祁聲音低沉,讓人心發(fā)一冷。
“沒什么,關(guān)于工作的,我晚點就會回去?!蹦哽隳托牡馗忉屩?/p>
林之祁沒說話,倪煦就靜靜看著他,等著他回答她。
許久,林之祁開口:“把你手機拿來。”
倪煦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乖乖把手機拿了出來。
林之祁在她手機不知道按了什么,過了一兩分鐘才還給她。
最后說道:“注意安全?!?/p>
倪煦點點頭,覺得很心安。
倪煦轉(zhuǎn)頭去了停車庫取車,林之祁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一種很莫名地心堵,感覺今晚會出些什么事。
他想陪她,可是他沒有身份。
看著倪煦把車開了出來,他才收回目光,把車開走了。
倪煦打開了導(dǎo)航,去了范西說的酒吧。
酒吧名叫“今天”是個燈紅酒綠的世界。
倪煦一下車,就聽見一陣陣音樂和尖叫聲。
剛想進門,一股很難聞的酒味傳來,倪煦不禁捂鼻子。
門口的服務(wù)員看見倪煦這一身裝扮,便對旁邊的服務(wù)員說:“跟老板說,今晚來了個尤物?!?/p>
另一個點了點頭。
服務(wù)員說:“請進?!?/p>
倪煦不喜歡這種酒味,但還是故作淡定,徑直走了進去。
范西很早發(fā)來了個定位和照片,是陳想聲和一群黑社會的在一起喝酒的照片。
倪煦看著這些又摟又抱的男女,覺得惡心,只想快點找到陳想聲。
她走去找到了圖中的包廂。
倪煦沒敲門,直接進去了。
一開門,就看到喝到爛醉如泥的陳想聲,和一群社會佬。
看見開門,陳想聲瞬間清醒了,“姐?!”
倪煦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拿起手機,對準他們拍了照片。
“姐,姐,別這樣!”陳想聲想沖過去,奪走她的手機。
倪煦把手機剛進自己的衣服里面,說了句:“有本事來拿?!?/p>
陳想聲很為難,轉(zhuǎn)頭看向那群社會佬。
其中那個頭兒看著她,仔細從上看到下,說了句:“真是個尤物?!?/p>
“就是你們威脅陳想聲吸毒的?”
陳想聲沒想過她會這么直白說出吸毒這件事。
“喲,知道的還挺多啊?!?/p>
社會佬起身,一步步緊逼她,倪煦心一顫,一直后退,說:“你別過來?!?/p>
陳想聲也跑了過來,攔著社會佬,“王哥,別動我姐?!?/p>
王哥看了眼他,一把把他推開。
“你是他姐?。磕阒浪妨死献佣嗌馘X嗎?”
倪煦說:“只要肯放人,他欠的錢我給你?!?/p>
王哥不屑地看著她,“你?我看你讓老子上一次,就抵消了,怎么樣?”
倪煦蹙眉,狠狠瞪著他:“不要臉!”
“你他媽罵誰呢……”說著,他剛想一巴掌扇下去,結(jié)果被一雙筋骨分明的手抓住。
倪煦抬頭,看到了林之祁的模樣。
她愣住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動她一下試試?”林之祁的聲音啞的厲害,說完,他動力一扭,倪煦便聽見“咯吱”骨骼崩裂的聲音。
王哥疼得直喊“***的”
林之祁看著她,又看了眼旁邊的陳想聲,拉起倪煦的手腕就往外走。
出了這家酒吧,世界都好像安靜了。
“林之祁,你怎么會在這里?”倪煦心有些不安。
“這應(yīng)該我問你吧?!绷种罾淅涞乜粗?,“倪煦,你說的要去做事情,就是去做這種事情?”
倪煦她怕他覺得自己不干凈了,眼眶有些泛紅,“不是,有個男孩他是我病戶,他最近被威脅吸毒了,我想救他,但是……”
她話還沒說完,林之祁就抱住了她。
“倪煦,你知不知道,我再來晚一點,你會變成什么樣?”他的聲音顫抖,沒了往時的高傲。
倪煦征住了,遲遲沒說話。
“倪煦,說話?!?/p>
他的話像是命令人一樣。
倪煦輕輕地“嗯”了一聲,淡淡的雪松味讓她很心安。
路燈照在兩個人身上,忽然飄起了小雪。
倪煦忽然說:“林之祁,我喜歡你?!?/p>
林之祁愣住了,他看著她,不相信似的問:“什么?”
“我喜歡你,不止現(xiàn)在,以前也是,以后還會繼續(xù)喜歡。”
林之祁只覺得眉心直跳,他一直以為,只有他的暗戀。
許久,林之祁都沒有說話。
倪煦以為他已經(jīng)不喜歡她了,她剛想開口說沒關(guān)系,下一秒林之祁就說:“倪煦,是我先喜歡的你,按道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我先追的你?!?/p>
倪煦瞳孔一張,瞬間不明白林之祁的話了。
而后,她聽見他說:“所以,倪煦,你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良久,倪煦笑了,雪天里,她聽見自己說“好”
晚上,林之祁把倪煦送到白挽家門口。
倪煦下意識把車鑰匙給了林之祁。
林之祁一怔,隨即笑了,“這么依賴我了?”
倪煦也沒解釋,就點了點頭。
林之祁看著她的眼睛,想到了六年前天天偷看她的自己。
周杰倫的《回到過去》唱著:“想回到過去,試著抱你在懷里,羞怯的臉有一點稚氣,想看你看的世界,想在你夢的畫面”
林之祁突然說:“抱一下?!?/p>
倪煦抿了抿嘴唇,主動張開雙手,看林之祁沒動,她主動湊上去輕輕抱住了她。
淡淡的山茶味讓林之祁覺得突然又幸福。
“林之祁,晚安?!?/p>
“嗯,晚安?!?/p>
倪煦下車后,林之祁看著她的背影,但是這一次,她回頭了。
她回頭跟他擺了擺手。
以前,一直是她走在前面,無論如何,他都在跟著她的背影,但這一次,是唯一一次有回應(yīng)的追隨。
六年前的來不及,到現(xiàn)在的如愿以償,沒人知道林之祁這幾年想過了多少。
回到屋子里,白挽正在吃著水果看電影。
“倪月亮,回來啦?”
“嗯”她臉上掛著淺淺微笑,語氣很溫柔。
白挽看過去,疑惑道:“你怎么這么開心?”
“我和林之祁在一起了?!?/p>
這一消息如同一個霹靂般,白挽跳了起來,“什么?!”
倪煦走過來,白挽搶著問:“怎么回事?誰表的白?什么時候的事情?”
面對白挽的三連問,倪煦的幸福感溢上來了。
倪煦花了一晚上的時間,慢慢跟白挽說清楚。
白挽聽完,有一種不知道怎么說的感覺。
林之祁跟她說,句句離不開倪煦,五年前,白挽才17歲,但她放棄高考,開始走上品牌之路。
那個時候她剛認識林之祁,林之祁也才18,剛高考完。
遇見他白挽一直覺得很倒霉,她也不喜歡他,覺得他除了帥一無是處,對品牌也不了解,談什么去創(chuàng)造品牌。
但是后面,林之祁把品牌命名為“Moon”的時候,白挽第一次對他起了興趣。
她問:“為什么叫Moon”
他卻說:“因為我心里有一個很亮,很美的月亮。她告訴我,要用月光去照亮每一個純粹的心靈,讓大家也能覺得,除了太陽,還有月亮?!?/p>
白挽從那個時候起,把品牌叫“Sun”
她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要讓所有女性明白,男士的愛是安靜安謐的光,那女士的愛就是自信,明媚,宛如太陽。”
兩人也是那個時候開始結(jié)交過命的交情,那年,她17,他18。
白挽是聽過他們兩個故事最多的人了。
同時也為林之祁感到開心,他終于得償所愿了。
白挽悄悄地跟倪煦說:“其實我也有一個很喜歡的人”
倪煦好奇地問:“誰呀?”
白挽一想到他,眼睛都亮晶晶的:“你知道《故庭》的創(chuàng)始人嗎?”
倪煦仔細想想,只是覺得這個品牌名字好耳熟。
“那個創(chuàng)始人,是我喜歡了四年的人!他叫江則懷。”
倪煦其實挺想不到的,像白挽這樣的女性,也會有這么迷戀的一瞬間……
那天晚上,倪煦翻來覆去睡不著。
她轉(zhuǎn)頭看向白挽,她似乎很累,已經(jīng)睡著了。
倪煦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她想了很久,找到林之祁的對話框,打字:你睡了嗎?
對話框沒人回復(fù)。
倪煦認為他已經(jīng)睡了。她點進他的頭像,然后看了眼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圈簽名竟然改了。
祁:我的后面是一個月亮的表情。
倪煦愣了愣,又想起白挽一直叫她“倪月亮”這個月亮,不用想都知道是她了。
倪煦有點欣喜,她給他改了個備注:遲來的月亮。
翌日早晨,倪煦睡的很舒服,起來起床氣也不是很嚴重。
她覺得,白挽家里就像是治愈她的專屬屋子。
這種安逸是從來沒有過的。
吃過早餐后,白挽問她:“倪月亮,后天你有空嗎?”
倪煦點了點頭,“應(yīng)該有的。”
“那后天陪我去一下機場行嘛?”白挽語氣欣喜,倪煦第一次見她這種心情。
“好”她沒問,但是應(yīng)該也猜到了是關(guān)于誰的。
她出門后,發(fā)現(xiàn)林之祁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她了。
倪煦上車后,對他說:“林之祁,你這樣搞得我的車白買了?!?/p>
林之祁笑笑,“那以后開你的?”
“……”
“昨晚找我做什么?”
“我睡不著。”
“睡不著想我?”
“嗯。”
倪煦抬眼看他,他也在看著自己。
今天林之祁穿的是駝色大衣,倪煦第一次見他穿黑白以外的顏色,有些驚奇。
“怎么?你男朋友很好看?”林之祁特意抓住“男朋友”三個字。
倪煦沒反駁,甜甜地笑了:“嗯,很好看?!?/p>
林之祁摸了摸她的頭,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都行?!弊罱淄煲黄鹱。脑绮涂偸潜话淄旖鉀Q。
“上次的甜品喜歡吃嗎?”
“還不錯?!?/p>
林之祁點點頭,發(fā)動車后,他開口:“過段時間我要和白挽去一趟美國,談合作。”
倪煦轉(zhuǎn)頭看向他,不解問:“談什么合作?”
“Moon和Sun聯(lián)合出情侶款。”
倪煦感覺自己覺得好像說過,覺得耳熟。
“知道了。”她說。
“以后不許去這么危險的地方?!彼傅氖亲蛱焱砩?。
倪煦點點頭,兩人便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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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
終于在一起啦!
林之祁:終于追到老婆了
初稚:不看看是誰給你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