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孝洋短短一段話,道出了三個隱藏多年的秘密,許良辰愣在那里,臣宇望著許良辰那如冰凍結(jié)的臉龐,心疼到快要窒息。
許良辰緩緩抬起頭,困惑和怨懟的眼神盯著白孝洋的眼睛,“我跟你有什么冤仇?你居然這樣欺騙我!”
“怪就怪你自己太出色,在大學校園里,走到哪里永遠都是那顆閃耀的星星,奪目絢爛,讓人妒忌?!卑仔⒀蠡貞浧鸲嗄昵霸诖髮W校園的場景。
“哼,可笑。太可笑了?!痹S良辰苦笑,從小到大,他在許彥杰的高壓政策之下,每天都要奔走于圖書館來充實自己的學識,去健身房健身為了對外有一個好的形象,參加各種社團就為了多拍一些照片回國后迎合長輩們的喜好,給許彥杰一份可以炫耀的資本。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為了達成許彥杰對自己的外在的期待,對于許良辰本人來說,他不在乎這些東西,但是身在許家,他身不由己,只能照單全收,做好家里安排的一切,回國后有一個交代。
“你是覺得那時候的我光鮮亮麗是嗎?”許良辰問道,“如果你是我,走一走我走過的路,你就不會這么想了。”
“許良辰,別說了?!背加钭匀幻靼自S良辰的意思,在一起這么久,他親眼目睹過許彥杰一言不合便會用巴掌教訓許良辰,許良辰骨子里的叛逆從未真正爆發(fā)出來過,他一直壓抑著,控制著自己。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這道理你比我懂?!卑仔⒀蟛⒉幌嘈旁S良辰的話,覺得他不過是矯情罷了。
“呵呵,你覺得世界上每個人都跟你一樣想要得到皇冠嗎?”許良辰露出輕蔑的眼神,曾經(jīng)那個他可以把內(nèi)心最真實想法都向其吐露的朋友轉(zhuǎn)身之間變成了一個陌生到不能再陌生的人?!巴魑乙郧案阏f了那么多掏心的話,你這冥頑不化的混蛋!”
“哈哈,冥頑不化?罵的好??!從小到大,我爸媽從不正眼看我一眼,只顧著他們的實驗,研究,項目……他們擁有著各種驕人的頭銜,什么化學家,醫(yī)藥專家,博士生導師……但是呢?從小到大,他們就像是冷冰冰的機器一樣,在實驗室里不知疲倦,卻把我扔給管家阿姨……我恨他們,我恨你跟他們一樣優(yōu)秀!你們優(yōu)秀的外殼下,都是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從小到大,我只想要得到最簡單溫暖的關(guān)懷,他們呢?”
“你爸媽是你爸媽,許良辰是許良辰,你缺愛找你爸媽,許良辰跟你無冤無仇,你陷害他才是沒有天理!”臣宇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說得好啊,我是沒有勇氣去報復我的父母,所以,我選擇了許良辰,報復他讓我內(nèi)心得到一定程度的釋放?!卑仔⒀笮π?,覺得自己又傻又壞。
“瘋子!你他媽簡直不可理喻!”臣宇起身,大步走向前去,掏出一只拳頭,重重地砸在了白孝洋一側(cè)的臉頰上。白孝洋一個踉蹌,嘴角雖然沒有流血,但是也陣陣地發(fā)痛。
臣宇掏出匕首,抵著他的下巴,“你給許良辰下了什么毒,交出來解藥!”
“呵呵,你想殺了我?來啊!”白孝洋頗有一番已經(jīng)豁出去的姿態(tài),心想既然是試探,那就做個全套才好玩。
“殺了我,你永遠拿不到解藥,我死了沒關(guān)系,許良辰也要跟著做墊背的!”白孝洋露出陰森的壞笑,論心眼,臣宇遠不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