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邊,來這邊?!比~澤宇樂呵呵的在宣城王府的喜堂占了個觀禮的好位置?!靶液脕淼眉?,迎親隊伍還在路上。也不知道小妹和澹臺燼在屋子里折騰什么折騰那么久?讓我和爹等一直等著!”剛一站定葉澤宇就開始嘀嘀咕咕念叨起來。
“你給我閉嘴吧你!”葉嘯用力拍了葉澤宇后背一巴掌,什么話都往外亂說,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場合。
澹臺燼并不在意他們父子嘀咕什么,他和葉歲晚又沒做什么,不過是多睡一會兒罷了。至于好位置,這喜堂里自然是沒有他的好位置。
“去哪兒?”葉歲晚的手里始終抓著澹臺燼的衣袖,讓他無法獨自前往事先選好的那處絕佳地點。
“隨便看看。葉歲晚,你能不能松開?你現(xiàn)在既不在妖怪巢穴,也沒有體虛腿軟,用不著一直抓著我。”澹臺燼去掰葉歲晚的手指,軟軟的,似乎稍一用力就會被捏斷。
“習慣了嘛!”葉歲晚松了手,等澹臺燼轉(zhuǎn)身,又捏住了他的袖角。這一次澹臺燼還不及說什么,就聽一道聲音傳來。
“喲,這是葉三小姐吧?真是許久不見了!葉三小姐自打成了親便閉門不出,今兒終于舍得出來了?”說話的是武寧王蕭涼,看那肥頭大耳,一臉猥瑣的表情,就能看出是個不學無術(shù),只知玩樂的草包。
“臣女見過武寧王殿下?!比~歲晚低眉斂目,對蕭涼的話置若罔聞。
“葉三小姐客氣啦,客氣啦!”一雙肥手伸到眼前,葉歲晚輕輕側(cè)身,沒讓那手落到自己身上。
“見外了不是!許久不見三小姐更添風韻,我見猶憐?。 笔挍霾[著一雙眼睛,肆無忌憚打量葉歲晚?!叭~三小姐從前都只跟著蕭凜身后喊六哥哥。那時候本王就在想,按長幼,葉三小姐也該喚我一聲五哥哥不是?”蕭涼越發(fā)湊近,葉歲晚想找找父兄解圍,可惜一個被同僚圍著,一個不知道和狐朋狗友混到了哪里去,旁人又不敢惹蕭涼,一時竟無人能解圍。
“武寧王,別來無恙?!彪S著這道聲音響起,葉歲晚被一道大力扯到身后。
“澹臺質(zhì)子?。 笔挍鲅壑懈∑饾鉂獾谋梢?,“澹臺質(zhì)子如今做了葉家贅婿,這妻榮夫貴的,連說話聲音都大起來了啊!”隨著蕭涼話落,一片譏笑之聲環(huán)繞周圍,都是與蕭涼狼狽為奸之徒。
蕭涼笑夠了,繼續(xù)譏諷澹臺燼?!巴瑯佣际腔首?,如今蕭凜權(quán)色兼收,抱得美人歸。澹臺質(zhì)子你就只能守著個病秧子過活,心里肯定不舒服吧?你可得悠著點,萬一哪一日玩過了頭,把人給折騰沒了,葉家還不得把你給活拆了!”蕭涼的笑聲再次傳開,直讓人覺得倒胃口。
“武寧王殿下?!比~歲晚摟著澹臺燼的手臂,從他肩膀上探出頭來?!岸际腔首?,宣城王都娶親了,你這當哥哥的什么時候辦喜事啊?陛下國事繁忙,您可得想著多多提醒呢!”
“你……你……”蕭涼這下子被戳了心窩子。早年他也曾向陛下請旨要求娶一文臣之女,哪知人家姑娘聽到風聲差點懸梁自盡。后又換別家,結(jié)果不是連夜遠嫁便是削發(fā)出家。幾次三番之后盛王也明白是自己這個兒子實在不堪,將蕭涼痛斥一番之后便不再管他。
“葉三小姐倒是愿意為澹臺質(zhì)子出頭!”蕭涼惱羞成怒,當下也不顧及場合,“自己的丈夫心里惦記著自己的庶姐睡了自己的親姐,葉三小姐以為如何?。俊笔挍鋈酉逻@話揚長而去。
“再見了?!卞E_燼眸色深沉,這三個字仿佛從齒縫擠出一般。偏偏蕭涼又回頭問了一遍,滿心以為澹臺燼是被自己震懾了才這般懂禮。
葉歲晚揣著一肚子氣,“他就是個混蛋,你干嘛和他客氣?”
臉上的笑在轉(zhuǎn)頭看向葉歲晚的瞬間消失不見。澹臺燼并沒有興趣跟葉歲晚解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