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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
袁善見一好友恰好來府中拜訪,他來到袁善見房中,見房門未關(guān),于是走了進(jìn)去。
殿房空曠曠的,他抬眼打量,只瞧見袁善見端坐在書桌前,手中捧著書卷,眼睫懨懨垂下,似乎是在習(xí)書。
雖然是看著書,可他眉蹙的很深,上面刻著卸不掉的煩躁。
良久,袁善見像是根本看不下去里面的內(nèi)容,隨手將輸一丟。
他還是看見自家好友頭一回這么煩躁,不禁好奇問道:“善見兄,你這是怎么了?”
袁善見眼尾透著紅,面上滿是煩躁,左手撫在小案上咯吱作響,整個人都透著頹廢的氣息。
袁善見不知自己此刻為何如此亂,心臟跳的很快,他從未有過這種情緒,茫然焦躁充斥著他的心。
他一閉上眼,腦海里便浮現(xiàn)出云晚意外吻上他的場景。
還有那日她醉酒的畫面。
她喝醉的樣子可真好看,唇是軟軟的,連身子也是軟軟的……
不行,不能再往下面想去了!
袁善見猛的回過神,他嘲笑著自己的失禮,忍不住在心里唾棄自己怎么也成了自己最討厭的好色之徒了。
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我感覺我生病了?!痹埔姲欀?,疲憊的看著自己哥哥。
那好友連忙走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頭:“你這也沒發(fā)燒啊?”
他難解愁色,收回手歪個頭認(rèn)真的盯著袁善見。
“那你說說你什么癥狀,哪里不適?”
袁善見沉著眉想了想,“心跳不止,頭有些發(fā)昏,耳根發(fā)熱,腦海里總會浮現(xiàn)起之前的畫面?!?/p>
那好友吸了口氣,左想右想也沒想出來這能是什么病。
“那你再說說,你什么時候才會有這些癥狀?”
“嗯……觸碰到一些人才會有……”袁善見如實(shí)回答。
他眉頭一跳,問:“女公子?”
袁善見耳根微紅:“嗯。”
“你你你——”
那人眼睛“唰”的瞪了老大,眸中滿是不可思議,支支吾吾的說不全話,抬起手指著袁善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
“你這是鐵樹開花了?!”他繞著袁善見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打量了又打量。
袁善見心底更加煩躁了:“沒有……”
驚訝過后就只剩下高興,那人哈哈大笑:“真是沒想到啊,能在有生之年看見平時冷淡得像塊冰的善見兄能有喜歡的人?!?/p>
他沉重的拍了拍袁善見的肩,語重心長道:“善見兄啊,我看你這病非常復(fù)雜,但也不難治。”
袁善見抬頭:“那你說說。”
“你這得的,根本就是相思病啊?!?/p>
袁善見:………
那好友興致勃勃的坐在他旁邊,好奇:“和我說說,你喜歡的姑娘長什么樣是哪家的?準(zhǔn)備什么時候?qū)⑷思矣⑦^門???”
袁善見:“我何時說喜歡她了,我又何時說要娶她了?”
“善見啊,你承認(rèn)吧?!?/p>
“承認(rèn)什么?”
“你墜入愛河了?!?/p>
袁善見愣住了,遲遲說不出話來。
天色漸晚,無人注意到他那紅嫩嫩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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