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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兩人踏上去雪月城的路。路上徐云令還惦記著昨天的事,蕭羽道:“陛下說,讓我們拿出最好的口才,以律服人,爭取將永安王——早日帶回天啟。”
徐云令聽了無所謂的擺擺手,“這還不簡單,這年頭還有人敢抗旨嗎?”
蕭羽神色似笑非笑,“沒有這么容易吧?”
“師兄,你就是凡事想太多,到時候我來宣旨,你看著,一準(zhǔn)能成!”
馬車很寬敞,兩人相對而坐,蕭羽笑笑沒有說話。
等到了雪月城,兩人正聽了件趣事,司空城主的女兒在比武招親,誰能打贏了她,才能當(dāng)雪月城的女婿呢!
蕭瑟剛贏了最后一場,等到司空千落上臺時,他直接認(rèn)輸了!
馬車?yán)?,徐云令有些震驚,“這永安王是差點做了贅婿了!”
“行了,贅婿不贅婿的后說,先干正事吧!”
“哦對!”還有宣旨的事呢!
蕭羽一身大紅色官服,胸處出繡著累金圖案,他身形修長,從馬車上下來,走的是四方步,端的是文臣風(fēng)骨。
平時,他都會斂去在刑部的肅殺氣。一舉一動風(fēng)姿綽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笑意。
比之蕭羽,徐云令則是瀟灑許多,他常年辦案,正經(jīng)起來身上多了些許上位者決斷生死的氣勢。
眾人目光皆被兩人吸引了去,沒別的雪月城還真沒來過官員,尤其是……文官的。
司空長風(fēng)先得了消息,以最快的速度梳理了場面,按著禮數(shù)來門前,算是迎接。
按例,他既是雪月城的城主,也是天啟四獸使之一,在他們?yōu)樾x圣旨前,即便他們是使臣,他的身份也不需要對著多么熱忱,禮數(shù)上過得去就行。
徐云令和俞執(zhí)行至城主府門前,兩人自報身份。
“北離國,大理寺卿徐云令?!?/p>
“北離國,刑部侍郎俞執(zhí)。
兩人動作齊齊,按著禮數(shù)對他揖禮,“見過司空城主?!?/p>
司空長風(fēng)微微頷首,欲將兩人迎進去,兩人卻無動作。
俞執(zhí)率先挑明,“北離國皇帝陛下這次派我等來,是有旨意下達?!?/p>
他聲音雖輕,卻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朵里。徐云令展開圣旨的片刻,院內(nèi)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人。
但總有人是例外的。
蕭瑟俞執(zhí)兩人視線相交,他眼中閃過一抹憂傷。父皇,就算是宣旨,為什么偏偏是他,難道您是要羞辱兒臣嗎?
刑部,大理寺,您真的是想讓兒臣回去,還是要讓兒臣伏法?
除卻司空長風(fēng),徐云令看著藍衣男子微傲如松柏站在那里,雖然早知道他永安王的身份,徐云令還是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永安王殿下,即便你身份尊貴,按例接聽圣旨也需跪著?!?/p>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在場除了司空城主,唯一沒跪著的是——蕭瑟!
“永……永安王,蕭瑟是永安王蕭楚河?”雷無桀跪著,他扭頭看向蕭瑟,眼底是震驚。他竟然跟永安王是好兄弟!?
司空千落雖然鎮(zhèn)定,但她眼底的震驚也沒比雷無桀好多少。
她早覺得蕭瑟通身氣派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沒想到竟然是皇子,還是最出色的那個!
蕭瑟眉心輕蹙,他沒想到竟被人當(dāng)眾點明身份。
“圣旨既然是給我的,我有權(quán)選擇接與不接?!?/p>
“你——”徐云令從未見過有敢不接圣旨的人!
俞執(zhí)搶在他前面道:“先宣旨再說。永安王殿下聽后,接與不接,到時候自有一番分說?!?/p>
徐云令冷哼一聲,將圣旨展開:“滋,永安王違逆祖制,行為不端。然則,念其初犯……今赦免永安王一切罪責(zé),恢復(fù)其永安王爵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