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依舊砰砰砰的,許笙歌愣在原地幾秒后立刻拿起手機,不顧腳踝的疼痛就往臥室跑去,上了鎖后又用椅子抵住,才縮在床上開始打電話。
“喂?110嗎?我家外面有人在砸門!地址是……”
掛了電話,距離警察來還剩5分鐘,但這五分鐘過于漫長,門外的動靜似乎小了些,直到警察來敲門,許笙歌才恍然,那些人早跑沒影了。
“小姑娘,叔叔理解你的擔憂,獨居確實沒安全感,但下次希望可以抓住那幾個人。”
警察那些話她也不是沒聽懂,但也只好先應下再想辦法了。
隔天早上,不知是誰傳的消息,“大學霸許笙歌竟然腳踏兩條船,不僅和同桌陳余談戀愛,還和另一位女生親密曖昧……”。
聽到這些時,許笙歌人差點氣沒,一連好幾節(jié)課都沒靜下心去聽。
陳余也不例外,甚至于出去接個水都有人說她閑話。
“哎呀,陳余要我說你,本身資本也不差,別在一棵樹上吊死了,再說……”話還沒說完,就被陳余抵在墻上,那女生頓時嚇得不敢再說什么。
“你這張嘴挺不錯,怎么就是跟吃了屎一樣?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育我了?”她直視著面前這人,但眼神卻很鋒利。
誰沒聽說過陳余在校門口打架那事?那女生自然是怕的,但還是裝腔作勢地說:“切,誰管你啊?!比缓缶突伊锪锏刈吡?。
一連好幾天都是如此,起初倆人還因為這事鬧過一次別扭,但私下把事情說開后就沒再當回事,學習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認真起來,倒是幕后黑手按耐不住了。
一天下午,向雯又來找陳余了,跟她說梁老師又找她,陳余也是納悶,怎么這一個月光找她一個人???但好奇歸好奇,也沒理由推掉。
但這次向雯奇跡地沒有跟許笙歌一起走,她也只好自己先回去了。
“這么長時間沒看到他們,應該不在了吧?!彼蛋迪胫?,但事與愿違,剛經過那個熟悉的巷口時,她又被拽著頭發(fā)拉進黑暗中了。
“你們要干什么?我都沒再去招惹李嘉嘉了。”許笙歌警惕著看著他們。
龍哥嗤笑著,上前一腳把她踹倒,上手的煙頭順勢摁在她的胳膊上,隨即調笑道:“呦,細皮嫩肉的嘛,叫你來也沒啥,就是哥哥想和你玩會了?!?/p>
許笙歌一驚,連忙要爬起來,腳剛好了沒幾天,龍哥就又一腳重重地踩上去。
“沒記錯的話,那小子讓你扭到的就只這只吧。”龍哥招呼來倆小弟,一人拽著一只胳膊把她架了起來。
“聽話點,哥哥不會怎么著的?!闭f著,拍了拍她的臉就打算解開她的衣服。
“滾?。?!”許笙歌慌了,一腳踢到他的襠部,龍哥吃痛,向后退了兩步痛苦地呻吟著:“啊啊——嘶…你媽的,你敢…踹老子?”罵著,他上前一步揪住許笙歌的頭發(fā),照著她的臉狠狠抽了幾耳光,清脆的啪啪聲在巷子里回響,緊接著又對著她腹部用力一拳,許笙歌像只蝦一樣蜷起身子,剛剛幾巴掌刪的她有些耳鳴,甚至于口腔里回蕩著淡淡的鐵銹味。
啪嗒。
“呦,這手機是你的吧?!饼埜鐡炱鹗謾C,看著屏幕閃爍著光,看了幾眼,又遞給許笙歌,隨即戲謔道:“呦,沒想到你那個女朋友還挺關心你的嘛,要不要把她也叫出來玩玩?”
許笙歌則是想突然著了魔,掙扎著想要撲上去:“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龍哥見她這樣,先是有些震驚,再是嘲笑:“行,你們倆把她放開,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p>
兩個手下看了眼龍哥,然后放開架住她的手,剛一松開,許笙歌就發(fā)了瘋似地撲上去,抱著龍哥的胳膊就狠狠咬了一口,龍哥吃痛,一巴掌打在她背上,但許笙歌沒松口,仍是死死咬住,男人見她這架勢也有些慌了,叫喚著那倆人繼續(xù)逮著她。
“他媽的!放開我!我就算打不死你,死也要從你身上撕下塊肉來!!”許笙歌瞪著他吼道,而面前的男人也來了怒氣,看著出了血的胳膊,走上前用力掄了一掌,這一巴掌力道屬實不小,許笙歌也是一陣火辣辣地疼,再就是沒知覺昏死過去。
龍哥見她暈過去了,吩咐著那些小弟把她衣服扒光,一邊扒一邊感嘆:“嘖,身材是不錯,就是這青一塊紫一塊地,太影響美觀了?!?/p>
龍哥一只手掐住她脖子,給拍了幾張照后就把她扔一邊不打算繼續(xù)管了。
他打開微信找到一個人,將照片傳過去后發(fā)了條語音:“照片給你,該怎么做,你應該很清楚,這次不成功,你就會和她一樣的下場。”
等到許笙歌再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幾點了,身上衣不蔽體,左臉也腫得很大,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醒的,可能是凍醒的,也可能是疼醒的,她沒心思去想那些,只好連忙穿好衣服,先是看了看手機,又是把書包什么的看了看,確定那些人沒干什么后就回家了。
剛進到浴室,就止不住地流鼻血,她連忙跑到洗手池那邊,一邊用水清洗著,一邊找紙想去給堵上,好在冰涼的自來水能緩解她臉上的疼痛。
再看向手機,不僅多了很多未接來電,還有三分鐘前,向雯給她發(fā)的消息。
她沒去管,而是選擇去回復陳余的消息去安慰她。
等到和陳余互道晚安后她才去看了眼向雯發(fā)來的消息,但僅是幾張照片就令她呼吸一滯。
照片上昏昏暗暗地,但卻清楚地看見一個衣不蔽體的女生被一只粗糙的打手掐住脖子,而主角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照片哪來的!刪掉?。 痹S笙歌連忙給她發(fā)消息,但對方一直沒回,等了好一會才回消息:“哎呀,你先別急,明天我就告訴你。”
“刪掉?。?!”
但對面沒再回過一次消息。
許笙歌坐在床邊,攥著手機的手指發(fā)白,過了一會才泄了氣似地放下手機,蜷縮在一邊。
這次罕見地做了個清晰的夢,夢里她一個人坐在地上,是那種水泥地,周圍荒無人煙,她就那么呆呆地坐在地上,周遭是寂靜的,過了好一會一恍惚地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
“許笙歌!許笙歌——”
好像是陳余,她笑著跑來,伴隨她一起來的是重新生長的綠草繁花。
“大雁都要回家,你是我的落雁嗎?”
這很模糊的一句話卻在是召喚她回家,回那個有陳余的家。
許笙歌抬頭,迎著明媚的陽光應了聲:
“單屬于你一個人的落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