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待了兩天,走前還不放心白蘇蘇自己在家,各方各面都得嘮叨叮囑兩句。白蘇蘇敷衍著接下這些根本就沒有必要的關(guān)心,待人走后又縮回自己的小窩。
三天后,白蘇蘇被人從溫暖的被窩里撈了出來。
白蘇蘇“哎哎哎,喪喪你輕點(diǎn)兒?!?/p>
劉喪“來不及了?!?/p>
白蘇蘇“趕飛機(jī)而已嘛,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總得讓我四肢重啟一下。”
怎么說都沒用,人已經(jīng)被塞進(jìn)出租車了。
值機(jī),安檢,檢票,找座位,那是一氣呵成,幸好沒有錯過。
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全帶后,白蘇蘇翻開她的小包一頓鼓搗。
劉喪“你找什么?”
白蘇蘇“找東西啊。”
劉喪“……”
說了好像沒說的廢話,劉喪也不再搭理,戴上耳機(jī)試圖隔絕外界的聲音。
白蘇蘇“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找到了?!?/p>
白蘇蘇伸出一個拳頭,劉喪乖乖將手掌心朝上放在她的拳頭下,很快,他的手心就多了一樣?xùn)|西——耳機(jī)。
白蘇蘇“這是特別定制的白蘇蘇牌喪喪專屬耳機(jī),我覺得要比你現(xiàn)在用的效果好一些,我戴著它聽歌睡覺,外面下冰雹都不帶醒的?!?/p>
劉喪“……你怎么不說是你太能睡了。”
白蘇蘇“去,哪有這么說你師父的,你快戴上,別讓為師不高興。”
別看劉喪扎個小辮兒戴著黑框眼鏡,在人群中不是很引人注目,但他的耳朵是極好的。
有多好呢,千里耳的那種。聽覺突破了人類極限,分辨力極強(qiáng),能從各種聲音中聽出信息。
白蘇蘇“乖哈,為師睡一會兒,到了叫我哦。”
白蘇蘇挽著他的手臂,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靠著他就睡了。
劉喪低頭看了她一眼,離得太近了,呼吸聲和心跳聲吵著他了。
幾小時后,白蘇蘇被徒弟叫醒,怎么個叫醒方式呢,是被人用一只手就控制住了兩邊臉上的肉,還左右晃來晃去的。
白蘇蘇“嗷嗚?!?/p>
白蘇蘇沒有起床氣,但這個叫醒方式她并不喜歡,張開嘴就要去咬那只手。對方識相,立馬就抽回了手。
劉喪拉著箱子走在前,白蘇蘇拽著他的衣角快步跟著。航站樓里還好,出了航站樓,外面嘲雜的聲音讓即使戴著耳機(jī)的劉喪十分不適,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白蘇蘇“喪喪,還好嗎?”
她遞了紙巾給他。
劉喪“沒事兒?!?/p>
白蘇蘇“這人太多了,聲音也雜,我們趕緊先離開這兒吧。”
兩人走向停車場,有輛吉普前坐著三個年輕人,舉著“接高人”的牌子。
白蘇蘇“是他們嗎?”
劉喪“嗯?!?/p>
劉喪將行李箱推給其中一人。
劉喪“吳二白讓你們來的?”
坎肩“你就是那個高人?”
穿著坎肩的年輕人不太相信,他覺得穿西裝打領(lǐng)帶這人像個房產(chǎn)中介,誰家高人穿成這樣。
白蘇蘇“這有什么不信的,我們不像高人嗎,快走吧咱們,晚了你老板不扣你工資嗎?!?/p>
白蘇蘇自覺上車,和劉喪一起被帶到了海邊的灘涂邊。車剛停,劉喪就摘下了耳機(jī)。
白蘇蘇“怎么了,聽見什么了嗎?”
劉喪“……沒事?!?/p>
夕陽西下,整個灘涂全是橘金的波紋,白蘇蘇拿出手機(jī)拍了幾張,然后叫住往營地去的劉喪。
白蘇蘇“喪喪,快來幫我拍張照?!?/p>
出門在外,劉喪就是她的專屬攝影師,雖然嘴上不饒人,但身體還是非常誠實(shí)的。咔咔咔地拍了幾張照片后,吳二白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