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你最好叫信任的人注意一下角麗譙。”管笛飛聲叫阿飛,還真叫她不太適應(yīng)。
笛飛聲卻不這么覺得,他只覺得這阿飛兩字聽著甚是悅耳?!拔抑懒?,你放心吧?!?/p>
“不過,你好像知道很多。”他看著許應(yīng)如,目光說不上來是什么情緒。
或許是欣賞,又或許是好奇。
她笑了笑:“我是知道很多東西,而且,有很多是你們不知道的?!?/p>
笛飛聲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臉上帶著的面具在此刻為他平添了幾分神秘,勾起的唇角和盯著她的眼神讓他顯得格外具有侵略性。
“比如呢?”
“比如…我知道角麗譙和云彼丘有來往,并且她和萬圣道也有牽扯?!?/p>
肉眼可見的,笛飛聲的眼神陰沉了幾分。
“再比如,我知道,你接下來一定會去采蓮莊。”許應(yīng)如面上的笑容溫婉,玉指蔥蔥,捏起茶杯向笛飛聲敬了一禮,隨后便將剩下不多的茶水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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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蓮莊
他們站在大門,許應(yīng)如與笛飛聲對上眼神,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后便看向禁閉的大門。卻沒有注意到在她移開目光后,笛飛聲看著她的眼神。
他們的站位從左往右依次是方多病、李蓮花、許應(yīng)如和笛飛聲。
“這里便是采蓮莊了?我怎么覺得這有些陰森呢?”方多病眼睛睜的圓溜溜的,一邊說一邊搓了搓胳膊。
李蓮花打量著眼前的宅院,心中卻因先前在蓮花樓許應(yīng)如和他說的那些消息而有些魂不守舍。
如果她查到的消息是真,豈不證明,他這十年的努力是一場笑話。
許應(yīng)如有些擔(dān)憂的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的感覺并沒有錯。方小公子,打起警惕來,進了采蓮莊以后,你誰都不能信?!?/p>
“連你們都不能信嗎?”
許應(yīng)如笑了笑,聲音在這夜色之中顯得有些詭異:“當(dāng)然能信。但你怎么能保證,你眼前的,是我們本人呢?”
這話聽的方多病背后一涼,整個人仿佛都被恐懼包裹,就連四處掀起的涼風(fēng)都仿佛惡鬼的低喃。一切的一切,都彰顯著此處的不尋常。
“那…那怎么辦啊?”
笛飛聲不屑的撇了他一眼:“還能怎么辦?都說了讓你打起警惕?!?/p>
李蓮花也笑著看了他一眼,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注意別掉隊哦。”
說罷,他就和許應(yīng)如笛飛聲一同推門進了采蓮莊,方多病回神以后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四人并肩而行,路上都繃著神經(jīng)注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其實在這種環(huán)境下,笛飛聲心里并不擔(dān)憂,畢竟他的武功在觀音垂淚和許應(yīng)如的幫助下,已然恢復(fù)到全盛時期。而李蓮花也在許應(yīng)如的治療下恢復(fù)了七成功力。
可以說,在場四人當(dāng)中,有害怕這個情緒的只有方多病一人。
“不知諸位來此做客,實在失禮?!?/p>
方多病正左顧右盼的,一聽到聲音嚇得身體一抖,魂都要飛了。
鬼知道他是怎么忍住沒叫出聲的。
反觀其他三人,就表現(xiàn)得很淡定。
“您就是郭乾郭莊主了吧?!痹S應(yīng)如邁步站在他們前面,笑容得體大方。
看著她這隱約有保護意味的姿態(tài),被她擋在身后的三人心中微暖。
他們其實都不怎么有過被保護的感覺,尤其是笛飛聲。
所以,此情此景,如何不叫人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