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除了身邊某些來自各方的暗探,玱玹辭別了皓翎,說是要前往西炎。
他沒有收下皓翎王給他的一小叢侍衛(wèi),也沒有帶上阿念,只帶上了從小跟著的老桑和一眾他人都不知曉的暗衛(wèi)。
老桑殿下真當(dāng)要現(xiàn)在返回西炎嗎?
老桑老桑覺得殿下現(xiàn)在還沒羽翼豐滿,如此草率,殿下的生命都可能收到危險。
老桑而且王姬都還沒有找到——
玱玹招手示意老桑湊近,他俯身貼耳道:
玱玹我們就去找小夭。
老桑真的!王姬在西炎?
老桑驚訝地大叫,想起什么,閉起嘴巴,左右搖頭觀察著四周。
玱玹搖頭應(yīng)答:
玱玹小夭不在西炎,我只是騙他們的罷了。
玱玹小夭喜歡清凈、自由,我可不能讓一些不想干的人打擾了她。
玱玹就比如——現(xiàn)在遠(yuǎn)遠(yuǎn)跟在后面的耗子。
玱玹話音剛落,暗衛(wèi)提著受傷的“耗子”們?nèi)釉诹怂拿媲啊?/p>
玱玹緩步向前,蹲下來,撿起了掉落在地面的樹枝,用樹枝尖挑起其中一人的臉,冷酷地問道:
玱玹五王和七王的?
被挑起下顎的人淬了一口,不理。
玱玹悠悠地笑起來,雙手扶住此人的臉頰兩側(cè),“咔嚓”一聲,那人在低沉的笑聲中結(jié)束了生命。
他站起來甩了甩手,嫌惡地眼神向下輕瞥。他連連擺手,像是一秒都不想再看見他們。
玱玹拖下去埋了吧,就當(dāng)給個全尸,也怪不容易的。
玱玹其他人,照舊。
暗衛(wèi)們領(lǐng)命,拖著人迅速消失在玱玹面前,唯有地上留下的一攤血跡證明這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玱玹老桑。
老桑歪頭看他,與玱玹對上視線。
玱玹現(xiàn)在才是去找小夭的好時機。
玱玹出發(fā)去往清水鎮(zhèn)!
老桑好嘞,殿下。
玱玹的眼神熱烈而充滿期待,像是死去了多久的人再次感受到了世間的生機。
小夭……
玱玹心里再次止不住想念。
車轱轆滾滾向前,碾過雨后泥濘的土壤,玱玹坐在馬車沿上,旁邊的是在趕車的老桑。
“吁——”
馬車停下,玱玹馬車上跳下,抬頭望向“清水鎮(zhèn)”這三個大字。
已經(jīng)很久都沒踏足過這里了。
玱玹竟有些懷念。
馬車被老桑停置一旁,一腳踏入這片土地,屬于酒鋪軒的記憶接踵而來。
玱玹信步走在清水鎮(zhèn)的大街之上,慢慢地,似乎是近鄉(xiāng)情怯,在看到說書地方的小夭時,竟不敢上前。
老桑少主,小姐在哪兒呢?老桑怎么沒有見著。
老桑待在玱玹的身邊脖子伸長四處張望,卻沒有看見一個頭上眉心有花,長相靚麗的女子。
玱玹在那。
玱玹指著聽書的方向,嘴上說著:
玱玹先去租間鋪子,我們開酒鋪,做了小夭最愛的桑葚酒后,拿給她喝。
老桑在哪呢在哪呢?
老桑少主,你可別打啞謎了。
玱玹他來了。
說罷,迎面走來一個男人,背著醫(yī)藥箱,大步跨過玱玹二人。
玱玹想伸出的手卻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縮回,他看向玟小六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內(nèi)心糾結(jié)得一塌糊涂。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這一世小夭還沒有遇到涂山璟和相柳,他也沒有身處權(quán)勢不得不隱藏自己的情感,一切還來得及。
玱玹安慰自己,眼神緊盯著那個背影不放。
老桑什么?少主說前面那個大男人是小姐?
玱玹小夭體內(nèi)有神器駐顏花,能夠隨意改變樣貌。
玱玹老桑,先去租了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