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自己和宮尚角大致計劃說了一下。
總結(jié)下來大概就是四個詞:撒餌捕魚——引狼入室——甕中捉鱉——一網(wǎng)打盡!
順便還把前山發(fā)生的事和霧姬是無鋒的身份給說了。
之后又將宮子羽繼位宮門執(zhí)刃后做得令人無語的言行也給講了出來......
“這個宮子羽,他寧愿懷疑角徵兩宮合謀害他父兄,也不愿相信是有無鋒潛入宮門將人殺害。
他也不想想,要真是宮門內(nèi)斗,角徵兩宮會讓他這個草包撿便宜當執(zhí)刃嘛?
根本不可能好不好!哪有人會蠢得為他人作嫁衣的?再說宮遠徵也不蠢。
可宮子羽他就是不信,他就是不信?。?! 他就覺得角徵兩個針對他,不把它這個執(zhí)刃放眼里,我也是服了!
他也不想想,他要是品行皆優(yōu),處事端正,對內(nèi)能掌控布防護佑族人,對外能尖銳強勢對無鋒重拳出擊,誰會不服他呢?
可他不是啊,他沒有那分為一族之主的魄力,還愚善心軟,亂用自己的慈悲心,他怎么不出家當和尚去???”
明雪嘴上憤憤的吐槽,邊不動聲色的給宮子羽上眼藥。
務(wù)必讓小孩兒哥知道,如今的宮門執(zhí)刃是個什么德行。
雪重子聽后只覺心中復雜,對心里對宮子羽做宮門執(zhí)刃的堅定念頭漸漸動搖了。
還沒完,明雪繼續(xù)把宮子羽為了霧姬這個無鋒臥底,提刀上角宮尋釁滋事,還重傷宮遠徵的事給說了出來。
“往心上戳刀是什么感覺?小孩兒哥你知道嗎?”她笑著問對面人。
狐貍面具下的眼眸泛起幽光,看著十分妖冶。
“......”
雪重子抿唇,默然搖了搖頭,心情十分復雜糾結(jié)。
“我也不知道呢!” 明雪彎唇一笑,幽幽嘆息。
這聲幽嘆沒有持續(xù)多久,下一瞬,她便語帶無盡的憐愛與憐惜的輕聲說:“可宮遠徵...他知道......”
雪重子神色微滯,望著她包含疼惜的眼睛,心中對宮遠徵無端升起了幾分愧疚之情。
石壁上的燭火靜靜燃燒著,火焰在無聲的注視著室內(nèi)的一切。
“......你們?yōu)槭裁磿x擇宮子羽這樣一個人做整個宮門的執(zhí)刃呢?”
安靜良久后,明雪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雪重子看著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最后只動嘴囁嚅著低聲回了句:“宮門規(guī)矩。”
“呵——”
明雪不屑嗤笑,開口嘲諷道:“宮門規(guī)矩?你們?yōu)閷m子羽破得宮門規(guī)矩還少嗎?。俊?/p>
“在你們這里,恐怕早就沒什么宮門規(guī)矩了吧!
不然為什么一個無能無智、感情用事的草包還能好好的坐在執(zhí)刃之位上?”
雪重子靜默不言,明雪繼續(xù)插刀:
“ 宮門有這樣一個執(zhí)刃,無鋒高層怕不是做夢都要笑醒了吧!”
這句話直接絕殺。
雪重子呆愣愣坐著,看著對面唇帶譏笑的人,一時無法辯駁。
明雪猶嫌不夠,繼續(xù)出言嘲諷:“你們宮門是除了宮子羽就找不到別的人來繼承執(zhí)刃之位了是吧?”
雪重子出聲辯駁:“前執(zhí)刃意外身亡,情況特殊,必須盡快找到繼位者,不然......”
不然什么,最后他沒說。
但明雪大致也能猜到一點點,無外乎是傳承的事。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不派人把宮尚角追回來?執(zhí)刃身死時,他應(yīng)該還沒走遠吧!”
“你們都能找人把宮子羽從花樓里拉出來,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讓人去追一追宮尚角呢?”
雪重子垂頭無言,不知該怎么回答。
他也不明白前山那三位長老當時做主讓宮子羽繼任執(zhí)刃之位是怎么想的?
明雪則不管不顧,繼續(xù)輸出:“退一步講,那時追不到宮尚角,宮門里除了宮子羽,宮遠徵也能當執(zhí)刃吧?
百年難遇的醫(yī)藥天才怎么也比愛逛青樓的紈绔強,成為宮門執(zhí)刃也更可靠譜些不是!
還有,宮紫商作為商宮大小姐,拋開性別不談,也能勉強上位啊,再不濟,還有一個宮流商。
作為前商宮之主,人家雖然殘廢了,但起碼對宮門內(nèi)務(wù)熟練,不比宮子羽這個只知道喝酒玩樂的二世祖強?!”
戳心一刀!
俗話說:凡事最怕對比。
有時候不僅是優(yōu)秀需要靠他人襯托,無能也是如此!
在明雪不斷的言辭舉例下,雪重子徹底地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眼前人的話讓他意識到其實他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公平公正,他們對于宮二有偏見,對于宮子羽有私心。
明白的瞬間,羞愧之情頓生。
————
————
霜落白這章我寫的神清氣爽!看劇時我真的很不喜歡雪重子對宮子羽放海的行為,都是試煉,憑啥搞特殊?想坐穩(wěn)皇位,你也堂堂正正的來啊,作弊算怎么回事,看這一集時真的無語,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