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韻凌空飛起,提溜著出氣多進氣少的周健,一把丟在了寧遠(yuǎn)舟面前!
寧遠(yuǎn)舟見她聽話地沒有殺死周健,心中微微劃過一道暖流。
心田被暖流澆灌,余韻甜蜜。
忽而,他察覺自己的情緒不對,極力克制,眼神略微復(fù)雜地瞥了容貌艷麗的女子一眼,之后急忙將視線轉(zhuǎn)移到周健身上。
解決了周健,便制住了前來攻擊他們的大梧士兵。
使團繼續(xù)前行,抵達(dá)陵州。
杜長吏拜托陵州刺史派人押送周健入京。
眾人則留在客棧,休整。
雖然此戰(zhàn)因墨韻擒拿周健,結(jié)束的較快,但仍有使團護衛(wèi)士兵受傷。
楊盈第一次親眼見到大戰(zhàn),為保護她,使團與敵人拼殺受傷的場景,心神大震,感動之余,自責(zé)更甚。
她抬眸看向一旁的任如意和墨韻,心生羨慕。
她也想成為她們這樣的人。
再也不愿只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永遠(yuǎn)等待和依靠別人保護之人。
“我要學(xué)武功!”
楊盈信誓旦旦道。
墨韻瞥了一眼她的筋骨,搖了搖頭。
比起教她武功,她還是對元祿那小子的心疾感興趣。
想她第一次入世歷練,便是俯身在一個心脈不全,筋脈脆弱之人的身上。
明明那是個仙神世界,卻因為那具身體經(jīng)脈太過脆弱,無法承受靈物,使得她心脈漸弱,早早離世。
她將靈力凝聚在雙眸,掃向元祿的心脈。
果然與她是小七之時的境況差不多。
不過這家伙比她好點兒的地方是,元祿從小習(xí)武,筋骨要強健一些。
雖不能徹底根治心疾,但只要好好保養(yǎng),活到不惑之年還是有可能的!
瞅了一眼眾人因為元祿暈倒而喪喪的表情,墨韻略微不解道。
“你們怎么這幅表情?元祿這小子只是累暈了,又不是因為心疾復(fù)發(fā),活不成了!”
錢昭不滿地瞪向她,看看她都說得什么話,“有你這么咒人的嗎?”
寧遠(yuǎn)舟怕她不會說話,惹到正為救治元祿而著急上火的錢昭,急忙上前拉開了她。
墨韻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大掌,挑了挑眉。
“呦,你不是不愿意碰我嗎?拉我干嘛?”
寧遠(yuǎn)舟盯著她那艷麗的小臉,看了好一會兒,不明白她是不是故意裝傻。
一旁的于十三目光緊緊盯著寧遠(yuǎn)舟握著的纖纖皓腕,他干咳了一聲,走上前來,好心給不通人情世故的女人解釋。
“女人,別火上澆油!若是元祿這次醒不過來,小心老錢拿刀砍你!”
寧遠(yuǎn)舟瞥了眼走近的于十三,松開了墨韻。
他余光審視著故作輕松不著調(diào)的于十三,聽出他話中隱藏著的酸味。
看來,老于果然被這妖精給禍害了。
墨韻見于十三說元祿醒不過來,想都沒想反駁道。
“胡說!這小子只是筋疲力盡,睡一覺一定會醒來的!”
眾人見她說得肯定,以為她心底很是在意元祿的生死,才容不得別人說一些不好的話。
一時間,他們心底安慰不少。
就連冷面的錢昭都抬了抬眼皮,對她改觀了。
原來,是他誤會她了,之前還以為她不在意元祿,在詛咒元祿。
“剛剛是我態(tài)度不好?!?/p>
錢昭瞥了眼墨韻,低聲道。
墨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若你們想讓他清醒,我可以幫你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