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菀冷冷的看了一眼鄭二的大搖大擺的背影,嘴角泛著冷意。
蘇菀轉(zhuǎn)身安撫著蘇父蘇母,幫氣的胸口疼的蘇父順氣。
“爹,仗義每多屠狗輩,負(fù)心多是讀書人。您不必和姓鄭的小人計較!”蘇菀倒是一臉的平常模樣,說話寬慰著蘇父蘇母。
“菀菀,是爹爹沒用,沒有辦法幫你出氣!”蘇父有些頹然。士農(nóng)工商,鄭恒有功名而他不過是個小地主,哪怕他有錢也奈何不了他。更何況那鄭二還在縣太爺府里當(dāng)差呢!
蘇菀明白蘇家的確奈何不了鄭恒,她倒也沒有覺得不甘,有些事是急不來的。
“爹,他這個時候提出來親事作罷不算太糟。若是和他成了親,只怕將來也是要被他休棄的,倒不如現(xiàn)在只是個口頭約定的親事,算了就算了!”
看看歷史上那些個陳世美們,發(fā)達(dá)之后有多少人還記得自己的糟糠之妻,停妻再娶,拋妻棄子比比皆是。
蘇老爺想想女兒的話覺得非常的有道理,若是成了親再被拋棄女兒可是徹底的沒有活路了,對比一下眼下這般倒也不是特別的壞。
蘇母也覺得女兒說的在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著身邊的嬤嬤說:“以后這鄭家與我們沒有關(guān)系了,你去告訴下人們不要亂說,還有那鄭恒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我們家的,你叫小廝們?nèi)グ阉s走!哼,真是無恥的東西!”
蘇菀知道蘇母一向潑辣,就是蘇老爺也是懼內(nèi),蘇母在蘇家向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嬤嬤是家里的老人,對那鄭家也是膩歪,聽了夫人的吩咐立刻就答應(yīng)了,叫上幾個小廝就往鄭恒住的地方去了。
一行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趕到鄭恒家,只見大門緊鎖,鄭恒根本就不在。
“把鎖砸了,把門砸開,把那背信棄義的崽子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嬤嬤插著腰,指著門讓小廝去砸。
一陣平平砰砰的聲音將周圍的住戶都吸引了過來,村民們紛紛的伸出頭來看熱鬧,眾人都議論紛紛,有幾個和蘇家嬤嬤相熟的婦人上前來詢問,而嬤嬤只是擺擺手卻沒有說話,畢竟小姐被人退了親事也不是什么值得說嘴的事情,而且還會帶累小姐的名聲。
“是不是那個姓林的后生勾鄭公子做了什么丑事???”人群中有個個子小小的婦人一臉熱切的問。
“什么丑事?”嬤嬤立刻抓住了婦人的話扭頭熱切的問。
小婦人立刻將之前在山里挖野菜時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出來。
“哎呦喂,兩個大男人哦,居然還抱在一起,咦咦!”
周圍的婦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嘴里罵著傷風(fēng)敗俗,信誓旦旦的說著自己早就覺得那個林公子不正常,那家男人長的那么白,那家男人喜歡穿紫色的衣服,一群人說的熱火朝天。
蘇菀站在一棵大樹后面,手里捻著一枝花,臉上掛著淺淺的笑。
“你從我那里拿了幻象符就是做這樣的事?”查婭丹揮舞小短腿上躥下跳,小黑眼狠狠的瞪著蘇菀。
蘇菀無辜的問:“我讓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不好嗎?”
“你?”查婭丹已經(jīng)成為一顆爆蛋了。
蘇菀云淡風(fēng)輕的拍拍查婭丹的圓腦袋:“淡定,淡定,多大的事情啊!”
查婭丹已經(jīng)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蘇菀看著那位被氣的臉都鼓了,剔著手指甲慢悠悠的說:“別急,我向天發(fā)誓我絕對是認(rèn)真的在完成任務(wù),我也保證這個任務(wù)絕對可以完成!”
“你有信仰嗎你就發(fā)誓!”查婭丹白了她一眼。
蘇菀撩了撩頭發(fā),朝著它眨眨眼睛說:“我信仰我命由我不由天!”
查婭丹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只是他也說不上到處那里怪了,它從蘇菀的臉上也看不出什么來,只好悻悻的轉(zhuǎn)身不跟蘇菀說話,免得又被她給氣到了。
蘇菀也不管那只白煮蛋,她的眼神在幾個看熱鬧的村民的身上溜了一圈,然后將手中的花枝朝著空中揮了揮。
“小姐,有蚊蟲嗎?”
小玉仔細(xì)的在蘇菀的左右看看,果然看見了一兩只小飛蟲,她趕緊的拿著帕子驅(qū)趕。
“回去吧,沒意思!”蘇菀看著手上少了一片花瓣的花枝,臉上表情不變嘴角依舊帶笑的轉(zhuǎn)身往家走去。